林父有些惊讶,“哎呀,危警官,你还没走啊?”
危寒树点点头,“不着急,我等陈凉一起走。”
林父林母面面相觑,林父迟疑着开口,“不知道危警官和陈凉是什么关系?是亲戚吗?”
危寒树笑得无害,“是我女朋友。”
林父林母:“……”
好一会儿,危寒树和林父林母一起进来,夫妇两人的表情有些尴尬。
危寒树倒很自然,见陈凉手里的梨快削到底了,从她手里接过来,“小心别削到手,我来吧。”
陈凉起身把椅子让给他,让他坐下削,又对林父林母道:“叔叔阿姨,你们也坐吧。”
“哎……好。”
林父林母讪讪地坐下,陈凉觉得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危寒树一边削梨,一边朝病床上的林木道:“林木,还没正式感谢你昨晚救了陈凉,这次多亏有你。”
危寒树没比林木大几岁,可他顶着客座教授的名头,林木不得不把他当成师长,说话也带几分敬重,“危老师,你客气了。再说刚才你不是已经代表警方嘉奖过了吗?”
“那是代表警方。”
危寒树淡淡一笑,“作为陈凉的男朋友,需要再感谢你一次。”
林木:“……”
他明白了,危寒树这是宣誓主权来了。
一场男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打响,危寒树还没出手,林木那边已经鸣金收兵了,“嗯,不客气。”
……
“噗嗤。”
病房门外传来一声戏谑的笑,陈凉转头一看,穿着白大褂的危寒筝倚在门边,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林父林母见她穿着白大褂,知道她是市医院的医生,忙站起来问候,危寒筝摆摆手,“我不是他的主治医生,我是隔壁精神科的,过来看看陈凉。”
说着走进来,拉着陈凉的手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听说你出事了,我爸妈很是担心,让我去你学校看看你。正好听说昨晚受伤的学生送进了市医院,你也来看他,这不,我干脆就到这里来看你了。”
她仔细看过,没缺胳膊少腿,满意地点点头,“你没事吧?受到惊吓没有,需不需要去我们精神科看看?”
陈凉忙摇头,“不用不用,谢谢你,我没那么严重。这件事伯父伯母也知道了吗?”
“是啊,他们很担心你。”
危寒筝慢悠悠地瞟了坐在椅子上的危寒树一眼,“都怪某人保护不力,还刑警队队长呢,连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好。”
林父林母听得糊涂,这个女医生是谁,好像跟陈凉很熟的样子。
她胆子可真大,竟然公然指责刑警队队长保护不力……
陈凉下意识为危寒树解释,“不是的,这件事不能怪他。最近警队很忙,他有公务要办,总不能让他天天陪着我保护我吧?”
“为什么不能?”
危寒筝又慢悠悠地收回目光,“他就应该天天陪着你,时刻保护你。”
陈凉知道危寒筝是关心她,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些和危寒树的私人恩怨在里头,故意借着这个话头指责危寒树。
危寒树回头冷声道:“是啊,多谢提醒,从今天开始我会天天陪着陈凉,时刻保护她。”
他们亲姐弟俩的矛盾,陈凉不好参和,只好站在一旁傻笑。
林父林母这才找到机会开口,“陈凉啊,这位医生是……”
危寒筝占着高跟鞋的优势揽着陈凉的肩膀,“那是我弟,这是我弟媳妇。床上那位是您二位的儿子吧?我是代表我父母来谢谢他的,谢谢他救了我们家的儿媳妇。”
“……”
林父林母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咳咳……”
病床上的林木忽然咳嗽起来,危寒筝身子一扭走上前,掰开他的嘴用小手电照了照,“没什么大事,多喝点热水。”
一回头朝林父林母道:“外伤科的张主任我熟,一会儿我交代他好好照顾着这床,算是我们家对救了儿媳妇的恩人表示感激。”
……
林木咳得更厉害了。
为避免林木咳到伤口破裂,危寒筝见好就收,三人一同从病房走出来。
她得意非常,“危寒树,刚才我好心帮你吓退情敌,你怎么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危寒树看她一眼,没搭理她。
危寒筝恨恨地朝陈凉道:“你看你看,这个男人多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弟媳妇,不过这种男人,你还是好好斟酌斟酌得好。”
“不劳你费心。”
危寒树把陈凉拉到另一边,不让危寒筝接触到她,“作为一个医生刚才差点把病人气得伤情加重,像你这么狠的人陈凉才该好好斟酌要不要和你说话。”
“切。”
危寒筝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已经走到门诊大门外了,她停住脚步,“我就不送你们出去了,陈凉,你有空就来医院找我。咱们聊聊天吃吃饭什么的,我还可以免费给你看看心理问题,你知道吧?现代都市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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