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噗嗤一笑,“你别理他,他是担心你不好好养伤才说这种话的,我还不知道他么?”
韩连海本来就没放在心上,“还是小嫂子公道。以为谁都像他似的,一枪一个准儿?我这叫勤能补拙。”
陈凉道:“对了,你受伤的事伊言知道了吗?”
“我……”
“我当然知道了!”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忽然响起伊言的声音,陈凉一回头,看到伊言朝她扑过来。
“凉凉,你没事吧?那些毒贩没虐待你吧?”
陈凉使劲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平安脱身了,危队的父母和你妈妈要来看你,所以我向赵萍请了假一起来,早点看到你平安我才放心!”
陈凉心里感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侧身让到一旁,“你还是看看大海吧,他的胳膊受了枪伤。”
伊言这才看向病床上的韩连海,只见他蓝白色病号服一边袖子挽得高高的,胳膊上扎着厚厚的绷带,可见伤口有多深。
她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韩连海最见不得她哭,见状忙又举起手机,“我没事,就是胳膊暂时不能动而已。你看我精神好着呢,我还在看游戏视频!”
伊言粗暴地甩开手机,“谁还管什么游戏啊?你疼不疼,呜呜呜……”
她伏在韩连海胸前毫无形象地大哭,陈凉却抿着嘴角笑,悄悄退出了病房,并贴心地给他们拉上门。
这才看到走廊上危承泽夫妇和程美锦都在,危寒树正在和他们说话,看到陈凉出来,三个长辈都朝她急切地走来。
“凉凉,你没事吧?”
程美锦眼眶通红地抓着陈凉的胳膊,她心疼陈凉,陈凉也心疼她,心疼她差一点又经历一次“丧夫之痛”。
她连忙摇头,“我没事,我很好。妈妈你知道吗?爸爸还活着,爸爸一定知道我在他们手里所以特意来救我!”
程美锦笑中带泪,“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她情绪太激动,在众人面前觉得有些失态,又背过身去抹眼泪。
危承泽夫妇对陈凉同样嘘寒问暖,“身体怎么样,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都没有。”
陈凉笑着摇头,“大老远让你们跑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我应该早点回去见你们的。”
危母拉着她的手,“都是一家人,别说这样的话。虽然你和寒树才刚订婚,可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媳妇、自己的女儿了。寒筝原本也要来的,是你危伯父不想太兴师动众所以没让她来,她让我代她问候你。”
陈凉道:“回去之后我就抽空去看她,免得她担心。”
危承泽走上来,叹了一口气,“陈凉,事到如今有件事我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爸爸的身份,不仅如此,我和他还曾经是校友也是同事,我们两家是世交之谊啊。所以第一次在寒树那里见到你知道你是谁以后,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对他而言,陈凉不仅是一个根正苗红的警察后代,更是至交好友的女儿。
陈凉疑惑地看向程美锦,程美锦朝她点点头,“因为你爸爸一直在边城从事危险又隐蔽的缉毒工作,为了保证我们家人的安全,所以在你看来两家并无往来。一直到后来他们到家里谈你和寒树的婚事,我们也有想过告诉你真相,又担心你知道你爸爸的真实身份会更加处于危险中。”
陈凉恍然大悟。
怪不得程美锦那么容易就答应让她和危寒树订婚,原来两家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她看了看危寒树,危寒树耸耸肩,“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后来想想,危寒筝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她知道你的身份后对你格外好。”
陈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危寒树又道:“还有,关于陈叔叔还活着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和你一样被他们蒙在鼓里。”
陈凉一下子看向危承泽,程美锦也是如此。
危承泽忽然沦为众矢之的,在大家带有威胁性的目光下,他先是瞪了危寒树一眼,暗自骂危寒树娶了媳妇忘了爹。
一方面他又要给程美锦母女一个交代,“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们起初也不知道棋云是否还活着,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尸首而已。只能说我们有此怀疑……只是怀疑,绝不是有意隐瞒你们!”
危母瞪他一眼,“就算只是怀疑你也该告诉我们啊,之前陈凉还小不告诉她就算了,你怎么连我和亲家母也不告诉?”
“这是机密,涉及我们对8。23事件的最高决定,按照保密条例……”
“好了好了。”
危母没好气地打断他,转头挽着程美锦的手,和颜悦色道:“亲家母你看看,男人就是这样,心里只有工作只有什么规定什么条例的。苦的还不是咱们这些女人……”
这是替危承泽来安抚程美锦了。
陈凉看着危寒树,笑而不语,后者也朝她摇摇头,嘴角无声地翘起。
……
“别哭了,我跟你说,这次我可是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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