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是陈凉的舍友,电话那头的人口气立刻松动了,“陈凉出事了吗?好吧,那你记一下,危队的手机号是……”
汪珍珍高兴地挂了电话,正想拨给危寒树的号码,忽然想到这样不行。
她不能用自己的手机给危寒树打电话,否则就暴露她自己了,她得用一个查不到她身份的电话来打。
有了,学校外面有个便利店,里面就有电话。
就算查到那个便利店也查不出到底是谁打的电话,说干就干,汪珍珍匆忙朝学校东门走去。
……
“喂。”
低沉清冷的音色,和记忆中一样。
汪珍珍握着话筒的手有点紧张,她张了张嘴,又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喂,是危警官吗?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陈凉的。”
危寒树正在办公室看案卷,听到电话那头年轻女孩子捏着鼻子的声音,不自觉皱起眉头。
这样偷偷摸摸古里古怪的,想想也知道不是好事。
“你说。”
“陈凉是你的未婚妻吧,你知道她昨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昨晚她是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回来的,那个人你也认识。”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危寒树觉得有些可笑,“我的手机号码是谁给你的?”
汪珍珍顿了顿,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问那个男人是谁吗?
她继续捏着鼻子,怪腔怪调地说:“你不用管这个,你只要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破斧酒吧的老板江平野就行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有证据。”
“哦?什么证据。”
汪珍珍道:“我一会儿把照片发给你,就这样。”
挂了电话,汪珍珍讨好似的和便利店店员打招呼,“小哥哥,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你手机用一下?”
店员刚才在忙,没听到她的电话内容,只觉得她捏着鼻子说话肯定没干好事。
这会儿她要借电话,店员心里不太愿意,“没电了?我刚才看到你拿手机看号码了,不是有电吗?”
汪珍珍说谎不打草稿,“刚才有电,现在没有了。”
店员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你要借我手机干什么?”
“只是发条短信。”
“只是发条短信?”
“嗯嗯嗯!”
“好吧……”
汪珍珍心满意足地接过他的手机,用他的手机给自己手机的相册拍了张照片,照片拍的是陈凉在寝室的座位,她的椅背上挂着好几件衣服。
其中一件黑色的皮质外套格外宽大,混在几件女孩子浅色的针织衫和内搭里。
店员看到这一幕立刻抬手阻止,“哎,你手机不是有电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汪珍珍已经把图用短信发给危寒树了,见店员呵斥,忙不迭丢下他的手机朝外跑去,连刚才打电话的钱都没付。
店员气得跳脚又不好追出去,打开自己的手机一看,相册和短信都已经被汪珍珍删掉了。
“真倒霉,碰到这种神经病!”
他愤愤地关掉手机,心中怒骂汪珍珍。
危寒树的手机收到了彩信。
打开一看,照片有些模糊,是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椅背上挂的是陈凉的衣服,他认得。
不过浅色的一身衣服里还混着一件黑色的男装外套,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江平野的外套。
他笑了笑,拨给发短信给他的号码,“喂?”
男店员的声音没好气,危寒树正色道:“这里是南城市局报警中心,刚才您的号码拨打了报警电话,请问有什么麻烦吗?”
“擦,报警电话?”
店员连忙解释,“警察叔叔,不是我报的警!是刚才有一个女神经病借了我的电话,一定是她乱报警的,我就知道她是神经病!”
危寒树道:“请问26xxxxxx这个号码也是你的吗?”
他报出的是刚才汪珍珍打电话给他的号码。
“对对对!”
店员忙道:“这是我们店的电话,刚才那个神经病捏着鼻子用这个电话打的,不会也是报警电话吧?警察叔叔,这跟我没关系啊!”
“放心,只要不是你报假警,我们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危寒树道:“请说一下你们店的店名和地址,以及打电话人的外貌信息,以便我们核查恶意报假警的人。”
“好好好!”
店员忙道:“我这里是南城师大东门外面的见福便利店,打电话那个女的看起来挺年轻的,像学校里的学生,有点胖……”
……
和伊言在食堂吃完午饭,陈凉忽然接到危寒树的电话。
“喂?”
她声音里带着欣喜,正在喝汤的伊言抹了抹嘴,朝水果店的方向指了指,示意陈凉她先去买点水果。
陈凉朝她点点头,走到安静的角落和危寒树说话。
她一手握着手机,欣喜的表情慢慢变成惊讶,似乎想解释什么,而电话对面的人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陈凉的表情又慢慢变成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最后变成哭笑不得,“你已经查到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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