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冲水声。
她没好气,“珍珍,你上厕所怎么不冲水啊,停水了吗?”
汪珍珍吓得回过头,满脸煞白。
这反应反而吓到了邓敏,“我……我就说你上厕所没冲水而已,你干嘛这个表情啊?你到底怎么了?”
吃错什么药了,一大早地吓唬她。
邓敏心里嘟囔着。
她的声音吵醒了寝室里的其他人,大家陆陆续续清醒,见汪珍珍和邓敏“对峙”的情形,都感到莫名其妙。
“一大早的,你们俩干嘛呢?”
刘佳璇憋着起床气,看了汪珍珍一眼,也吓到了,“珍珍,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你怎么了?”
汪珍珍说不出话来。
她一晚上没睡,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纠结,被刘佳璇一问,她下意识看向陈凉的床铺。
床铺空荡荡的,陈凉一晚上没回来,她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一向爱说爱笑的雷蕾忽然化身福尔摩斯,盯着汪珍珍,“珍珍,你是不是又瞒着我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啊?之前的事大家都不跟你计较了,我们一个寝室和平相处好好的不行吗?”
被雷蕾这么一说,邓敏等人都惊恐起来,“不会吧珍珍,你到底做了什么?陈凉到底有没有和危警官在一起?”
昨晚汪珍珍主动提出给危寒树打电话,她们就觉得有些古怪,可并没有想太多。
到今天看汪珍珍这个反应,才后知后觉昨晚这个电话有问题。
汪珍珍那么讨厌陈凉、针对陈凉,怎么可能会主动给危寒树打电话确认陈凉的平安?
汪珍珍在众人逼问之下,终于撑不住了,“我是假装的,我没打电话,现在我也不知道陈凉在哪里……”
邓敏脑子里轰的一声,无数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陈凉没和危寒树在一起,也没在酒吧,那她这一晚上都到哪里去了?!
……
“喂?”
酒吧和警队的电话,几乎同时被接通。
江平野睡眼惺忪,声音微哑,警队的干警神采奕奕,声音沉稳。
酒吧的电话是吴文婧打的,“野哥,出大事了,你还记得阿辉吗?你赶紧去他家,昨晚阿辉让人绑架了陈凉,你赶紧去找她,再晚就来不及了!”
“怎么可能?”
江平野瞬间清醒,“昨晚我给她寝室打过电话,她舍友说她和危寒树在一起……”
不对。
江平野忽然想到,陈凉的寝室关系不太好,她寝室的人说的话未必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哪个阿辉,是不是住中法路那个?”
“我现在就和阿辉在一起,他喝大了不小心说漏了嘴。你快点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吴文婧的声音很着急,虽然阿辉在她身边不省人事,可难保他手底下的小弟不会见色起意。
江平野闻言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拿起车钥匙匆匆忙忙往楼下赶。
整整过了一晚上,他想都不敢想,这一晚上会发生什么事……
而警队的电话是邓敏打的,“喂,是刑警队吗?麻烦你找一下危队长,告诉他陈凉不见了,从昨晚就没回来,我们一直打她电话打不通!”
接电话的警员皱起眉头,第一反应是又有人恶作剧。
之前汪珍珍就用差不多的手段骗去了危寒树的电话,然后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导致这次警员并不当真。
可他听邓敏的声音很着急,并且她没有要求拿危寒树的电话号码,只是让他转告。
沉吟片刻,他还是觉得谨慎为好,“好的,我现在立刻给危队打电话。”
……
“喂,危寒树!”
江平野上车就给危寒树打电话,听见危寒树那边发动车子的声音。
他有些惊讶,“你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危寒树冷静地发动车子,“刚才陈凉的舍友打电话到警队说她一晚上没回去,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江平野忙把刚才吴文婧的电话内容告诉危寒树,“那个阿辉就住在中法路尽头一颗大榕树底下拐进去,我现在马上开车过去,你尽快!”
江平野离得近,先到了记忆中阿辉的家,却发现家里没有人。
他大喊陈凉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
忽然背后有车声呼啸而来,危寒树一看他的神情就明白情况了,“人应该不在这里,这附近民宅密集,在这里藏绑架的人不是好选择。吴文婧说阿辉在酒吧喝得烂醉,那他手底下的人呢?”
江平野从前也和这些混子很熟悉,很快就明白了危寒树的意思,“有个叫阿发是他狗腿子,不过他住在郊区,你怀疑陈凉在他那?”
“应该没错,上我的车。”
危寒树立刻上车,江平野甚至来不及犹豫,忙打开车门跳上副驾驶,“我给你引路,往北开!”
此时此刻,天,已经亮了。
……
熟悉的钥匙开门声。
这一次,动作中透露着一种隐忍的兴奋。
陈凉几乎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这一夜根本没有睡着,神经一直是紧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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