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倒霉催的,怎么一开张就见凶杀案呢!”罗康屁股坐到椅子上,短暂思考后得了个粗糙的结论:“莫非我是柯南附体?”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安玹从地上站了起来,直起身,视线朝楼梯口方向转了过去:“或许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设计,故意让各种凶案紧咬着我们。”
“动机呢?”沈苡问。
“暂时不知道。”安玹转过头看她,“不过,我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魏嘉禾提着个行李箱从楼上下来,看着罗康说:“罗老板,我要退个房。”
“魏律师,你现在不能就这么离开。”罗康一把拉住魏嘉禾的行李箱,解释:“店里出了凶杀案了,得等警方过来,你这一走我不好交代。”
魏嘉禾一听这话明显是急了,拖着箱子往门口拽:“算了算了,罗先生,押金我就不要了。你也别为难我,我家里有急事必须得走。你就让我走吧,时间不等人,我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沈苡起身站在门边,长腿一伸一架,踩着门框拦了他的去路。
掀了眼皮看他,冷声道:“警察来之前,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你们凭什么干预我的自由!你们这是非法禁锢!小心我告你们!”魏嘉禾嗓门都高了几分,指着沈苡说:“你别逼人太甚,逼急了女人我也敢动!大不了就是赔点医疗费!”
沈苡皱着眉“呲”了一声:“你究竟是个律师呢?还是个泼皮无赖啊?”
安玹掰着魏嘉禾的手把他按到墙上,手肘抵住他的喉咙。
“听得懂人话就听,听不懂,你的医药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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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魏嘉禾最终还是没能离开, 老实闭上嘴提着箱子回了楼上。
这里地理位置比较偏, 巡逻警车绕过坑洼崎岖的土路,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地方。
车上下来两个人,开车的男人标准国字脸,大步走在了前头,从口袋摸出一支签字笔搁嘴边咬开笔帽, 手指捏着本子边往后翻页。
身后跟着他的男人敞着制服, 两只手叉在腰间, 不疾不徐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站在后头把院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
“贺森!干嘛呢你!”国字脸转过头催他,“你当你是来旅游的?这还看上风景了?你可真悠哉!快!跟上!”
“得嘞翔哥, 来了!”被唤贺森的那名警员扯着衣角抖了抖制服外套,大步流星的跟了过来。
“就说你们这批新人不行, 工作一点都没有个自觉性。”就几步的路, 翔哥频频回头看他,跟个怨妇似的抱怨:“跟紧了, 跟你说了几遍了,要多学多看多分析, 不能这么……”
“翔哥是吧?”沈苡伸手拦住了他, 朝地上指了指:“不好意思,你差点就破坏了现场,专业点行吗?”
刚刚还在教育新人的翔哥低头看了一眼差点被踩到的断指,面子哐啷啷碎了一地。咳了两声, 往后退行几步拉开了些距离站着,抱着本子做记录:“谁是报案人?出来说一下事发经过。”
“就你们两个人?”沈苡歪着头朝他身后看了看,“人手不够,再多调些人过来,现场目前嫌疑人偏多,需要多些警员控制内部人员流动,出了这门想再找齐这些人可就难了。”
翔哥蹲了下来,盯着那根断指仔细打量,用笔帽顶着脑袋挠了挠痒:“就一根断指就断定是凶杀案,会不会太草率了?这万一要是哪个工地上有人受了伤留下了这么个东西被猫抢先叼走了,掉到了这儿,那不是闹了乌龙嘛!尸体呢?还是得先找到尸体,确认是起凶杀案才能立案侦查啊。”
贺森啪唧啪唧鼓了鼓掌,非常会拍马屁:“翔哥真专业。”
“寻找尸体一般都是警方该做的事,接收案件,之后着手勘验、查证、核实,最后才是确定要不要立案。”沈苡提醒他们。
这种小地方的警局里常有混日子的,大案没有,小案频发,拿着点死工资,每天面对类似商贩和大妈缺斤短两争吵的琐事,偶尔还要拉拉架,都快脑神经衰弱了。要激情没激情,渐渐缺了斗志。突然冒出这样的案件,想来也是没个心理准备。
沈苡话顿了顿,说:“我们已经让人去找尸体了,发现断指后我们有过初步讨论推断,应该就在野猫聚集的那个水潭附近。”
“你……”翔哥显然是愣了一下,站了起来,说:“你说的很对,不过这位小姐好像对刑侦这一块挺懂行啊,难道是同僚?”
“翔哥你好,我是彭城刑侦总局的,我叫沈苡。”
沈苡随身带着证件算是这么多年的职业习惯,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给翔哥过目。
在翔哥看证件的间隙,沈苡朝靠站在长桌边低头看手机的安玹指了指:“这位是我们总局特聘的安教授,他在国外的时候主修犯罪心理这块。”
翔哥抬起头看了看安玹的方向,一拍掌,说:“你看,我就说我就不会看错人,果然是同僚。”
“翔哥真是好眼力。”沈苡接回证件附和道。
一直站在翔哥身后的贺森一下来了兴趣,兴致勃勃走到安玹对面,伸出右手:“安教授你好,我叫贺森。”
安玹掀起眼皮看他,直起身,抓住他伸来的手握了握:“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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