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被裴清砚亲成习惯了吧?
“怎么不继续激怒我了,嗯?”
苏慕晴欲哭无泪,好好好,她知道了,是她自作自受行了吧?
苏慕晴不敢再说话,马儿很快便到了农屋外。
夜色越来越深了,苏夫人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等待着她回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让那张脸看上去更加严肃可怕。
苏慕晴连忙从马上下来,就像是被家长抓包的熊孩子,乖乖的走到了苏夫人身边:“夫人……”
苏夫人眉头紧皱:“半夜三更,成何体统?”
裴清砚适当开了口:“夫人误会了,乃是裴某带慕儿去了净心湖游玩,不想误了时辰。”
苏夫人原先还同情裴清砚,觉得他年幼时在裴家过得不易。
而现在苏夫人却极度不喜:“慕儿不懂事,裴公子也不懂事么?再说了,苏家是家祭,裴公子不是替皇上办事,何时同慕儿遇上的?”
裴清砚朝她行了一个拱手礼,举手投足间风华绰绰,仿佛西岭的千山雪。
“夫人误会了,我的确在四周的州县分发疫病的方子,并告知百姓防护的办法。路经此地,想起苏家在此地家祭,便过来拜访。”
“拜访到净心湖去了?”
裴清砚微垂下眸:“苏夫人有所不知,裴某一听说苏家并未离开,而是歇在了农屋,又想到昨日七皇子来过,便……”
苏夫人立马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想起今早自己突然发了怪病,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敛了怒气:“院子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里边请?”
几人很快便走到了里面,暖黄的烛光跳动在苏夫人的脸上,让她看着少了几分严厉。
她抿了一口茶,辗转之间已理顺了思绪:“原是我误会裴公子了,想必你们二人并不是去净心湖游玩吧?”
苏慕晴见瞒不住了,也不想让裴清砚平白背锅,便把事情告知了苏夫人。
苏夫人听罢,不由重重一哼,手上的茶盏也放到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如此,还是裴公子机智,带回了慕儿。”
“原是我为皇上办事,得离开南阳城一阵儿,起码三个月不归,放心不下慕儿,这才来了此地,只要苏夫人不怪罪就好。”
苏夫人不是蠢人,将裴清砚的情意看得一清二楚。
她今日本就是想给裴清砚一个警告的,可裴清砚救回了苏慕晴,反倒让她不知怎么开口。
所幸裴清砚也没多话,很快便站起身:“苏夫人,先告辞了。”
苏夫人嗯了一声,裴清砚正准备离开,怀里却掉了一样东西出来。
裴清砚很快就捡起,掩去眼底的精光,将它藏于袖中。
他不会让任何人阻挠自己。
“真是失礼了。”
可那短短的时间内,苏夫人却看清了那半块儿玉佩,不由大惊失色。
她张了张嘴,心乱如麻,不知从何开口。
直到裴清砚离去,屋子里仅剩下她和苏慕晴,苏夫人这才急急的问她:“慕儿,你那半块儿玉佩呢?”
“在我这儿啊。”
“没拿给别人?”
苏慕晴摇头:“这可是苏家传家之物,我怎敢随意赠予别人?”
苏夫人脸色极白,想起裴清砚怀里的半块儿。
看来,该是见见沈兰了。
—
苏慕晴回到了屋子里,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裴清砚在朝她道别,说起码有三个月无法回南阳城,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苏慕晴唔了一声,谁知对方同她唇齿相交,深深的印下了一个吻。
“小女孩记性最差,万一半年回不来,你岂不是要忘了我?”
“得让你清清楚楚的记着我才行。”
他的语气又是担忧,又是霸道,半点道理都不讲。
苏慕晴在心里吐槽,她又不是三岁孩童,什么记性最差?
不过说完这话,梦境就渐渐消散了。
等阳光照入了屋子,苏慕晴这才醒了过来,嘴角还传来钝钝的痛感和酥麻感,像是被谁给啃了几口似的。
乡间蚊虫极多,约莫是昨夜睡的时候被虫子给咬了吧?
苏慕晴正纳闷着,便在丫环的服侍下梳洗完毕。
苏夫人休养了一天,精神好了许多,今日她们该离开这里,直接回南阳城了。
刚要踏上马车,沈家便有一人急匆匆的赶来:“苏夫人请留不!”
听到远处的喊声,苏夫人极为不悦。
她昨日已知自己突然身体不适,乃是萧奕谨使的计策,便更不待见他了。
只是碍于身份,苏夫人等在了原地,皱眉问他:“你是……?”
“我乃康靖。”
一听此名,苏夫人才收敛起了反感:“原来是康将军,不知所为何事?”
“殿下突发恶疾,还请苏夫人救命!”
“突发恶疾不去找大夫,为何找上了我们苏家?”
康靖难以启齿,便让苏夫人屏退了左右,这才告知了真相:“殿下之疾……不敢让旁人知晓。”
苏夫人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细想之下,瞬间睁大了眼:“不敢让人知晓,莫非是……”
“正是疫病!”
一旁的苏慕晴忍不住惊呼,萧奕谨突发疫病的消息若是传到南阳城中,那些之前针对他的人,岂非全都要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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