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狠狠碾他的手,江淮生这才意识到,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摸的陆弥。
季迟很多年不打架,打起来成功把包厢里的人吓得够呛。
他拿起桌子上的叉子,蹲了下去。
旁人大气都不敢出。
季迟就这样拿着那叉子抵到了江淮生眼前,像是下一秒,这叉子就要戳进去。
江淮生吓得直哆嗦,差点尿了出来。
季迟的脸色很难看,从背后看,他浑身戾气,难以抚平。
陆弥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记忆中他没有这样生气过。
可奇怪的是,他们那么多年的分离,那样的隔阂却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不见。
陆弥冲上去,从后面拉着他的手。
就像她从前安抚他一样。
手被握住,季迟整个人都是僵的。
僵直的后背被一只手轻轻拍着,那人的声音也传来,“季迟,不要,我害怕。”
陆弥是真的害怕,哪怕她以为这些年她已经修炼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了。
可她还是怕的。
她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架,更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季迟,不想他因为自己进监狱。
她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不似平常说话那样冷硬,还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季迟的戾气顿时消失不见。
包厢里其他人就见到外人口中冷静自持的季总在打完人之后,又忽然温和下来。
被那个学霸陆弥牵着手,听话地走出了包间。
“…………”所有人都无语了。
又忍不住拍拍胸口,刚才打人时的季迟真可怕!
被陆弥拉走,顺了毛的季迟真违和!
他们看向地上的江淮生,深知这人是完了,他们也看不惯江淮生的做派,这次江淮生惹到季迟,季总的手段他们都知道,只怕江淮生在业内是混不下去了。
留一条狗命都是好的。
-
开始时陆弥拉着他,很快她手被反牵。
季迟拉着她把她推到墙脚。
俩人四目相对。
她穿着高跟鞋,也比他矮,但俩人的视线勉强是平的,陆弥靠在柱子上,与他四目相对,俩人对看很久没说话。
季迟先低了低头,他叹息一声,“陆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很好。”
陆弥说的没错,她不是那种会为了感情就要死要活的人,这几年她事业发展得很好,人也格外努力,虽然不是大火的流量巨星,可她知名度很高,在观众心里也有一定的分量,她演技不错,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一个外行人竟然能得到一个又一个电影奖项,她选剧本很挑剔,幸运的是她每部戏的票房都不错,因此工作不算少,足以挑挑拣拣,哪怕不经常出来工作,收入却不算少,加上左荔给她找的代言,每年固定几支广告,偶尔客串一下综艺节目,陆弥的收入也还可以。
养活自己和父母是绰绰有余了。
“你呢。”陆弥挑眉看他。
季迟喉头滚了滚,想说他过得很不好。
刚出国时,老爷子原本想捐点钱替他买进数一数二的大学,被他拒绝了,季迟的英语不错,在高三时又因为陆弥的关系考近了年级前五百,有点底子在,后来他励志考名校,好在他学过击剑,曾经也得过一些奖项,而他考的那间名校有自己的击剑俱乐部,经常招收击剑特长生,有加分项季迟如愿考了进去,之后他一边学习一边管理公司。
他强迫自己变强大,四年大学他不仅顺利毕业,也顺利接手了公司。
没人知道他那几年是怎么过的,连他自己也不敢回想。
有时候一周要飞12个国家,累的要命,却也撑了下来。
他累极了的时候就开始看她的照片,止渴。
他正要说话,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
袁裴推开门,看到他们吓了一跳,还指着季迟,嚷嚷:“季……季迟,怎么又是你?我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你你……”
季迟冷冰冰道:“听说你最近想演周导的戏?”
袁裴一愣,这部戏是公司一直在争取的,周导在电视剧这块很有威望,这部仙侠剧剧本也好,如今唱片不景气,袁裴想转型进影视圈,便一直接洽这部戏的男配角,虽然是配角,可戏份不少,人设也讨喜,算是重复陆弥当年的路线。
可对方觉得这配角太重要,怕他演不好,双方一直在接洽。
季迟冷勾唇角,“那戏是季氏投资的。”
“…………”
“听说你还想要XX手表的代言?”
“…………”袁裴心道这个一线品牌手表关你季氏什么事?
却听季迟冷不丁又说:“这手表已经被季氏收购了。”
“…………”袁裴心里骂了句,曹尼玛啊!这不是赤果果的威胁吗?有钱了不起是吧?金主爸爸了不起是吧?
“滚远点,这戏加上手表代言就是你的了!”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袁裴大义凛然地哼了哼,却一直往后退,“姐,对不起了,季总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对你又死心塌地,我觉得季总是最合适的姐夫人选,姐夫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陆弥:“……”
这倒戈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季迟挑眉看向陆弥,心情写在脸上,陆弥忍不住笑了笑,“袁裴的骨气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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