楫离便拿来丹砂符纸等物,点上灵香,凝神静气开始认真地画符,一口气画了十张破障符。
画好之后,楫离说:“我在符箓方面的造诣很浅,平常只在炼制特殊丹药时,会用到炼丹所需的灵符,再加上我修为不高,所以这破障符只是普通的三品灵符,如果遇到了修为更高修士所布下的迷障,便很可能会不起作用。”
风倚鸾接过破障符,收入空间玉镯中,说:“无论如何,我今晚再走一趟,先试试再说啦,如果破不了那迷障,就说明有两种可能,一是那里并没有障眼术法,二是你的修为确实太低,还需勤加修炼哦。”
说着,她调皮地一笑。
楫离微笑着轻轻摇头,一边收拾丹砂纸笔,一边说:“我与你一起去吧,毕竟寻找王后、寻找解药这原本是我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让鸾姑娘替我费心代劳。”
风倚鸾学着江湖豪客的样子,摆摆手说道:“不必说这些话,你我之间分什么彼此?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且你这里距离禁宫太远,只怕还没走到烟霞院就被禁卫逮住了,还是我一个人去便好,再说我昨晚已经走过一趟,今天再去,不过是轻车熟路而已,楫离你就放心吧。”
楫离想想觉得也对,便说:“你今晚出去时,记得把屯云重剑带上,以防万一,有尘前辈与你在一起,我便能放心了。”
风倚鸾点头,说:“这是个好主意,我稍后就去见尘前辈。楫离你晚上一定要好好安心睡觉,不要记挂着这件事情,更不许彻夜不眠哦,明天等我的消息。”
楫离微微一笑,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说:“好,我答应你。”
……
风倚鸾回到烟霞院,发现白又黑已经回来了,正趴在它的小窝里面睡觉呢,嘴边还放着一截啃了一半的嫩灵笋,看样子是吃着吃着睡着的。
风倚鸾便吩咐宫女们不要弄出声响,不要吵醒白又黑。用过晚膳后,她来到书房,轻拍屯云剑身,唤出尘前辈。
“尘前辈,有没有兴致半夜与我一同出去,去看看御花圆的夜景?”
“半夜?胡闹,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风倚鸾一笑,对尘三斗说了禁宫之事,又说:“我想让你护着我同去,昨晚的经历略有些惊险,而王后的修为更高,我怕万一……”
尘三斗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何难,我陪你同去便是。”
“只是有一点我怕你不乐意,我想把屯云重剑收入空间玉镯中带着,如果背在背上怕目标太显眼,行动也不方便,万一被人看到了也不好解释,只是尘前辈您一向很拒绝被收入储物空间内的,所以此事得和你商量商量。”
尘三斗果然一脸的不情愿,但他想了想又说:“如果只是一两个时辰的话,便也无妨,我勉为其难答应你的要求吧。”
“多谢尘前辈!”风倚鸾很认真地施了一礼,随后便把屯云重剑塞进了空间玉镯中,又在书房略呆了一会儿,才返回寝宫,早早睡了。
子时过后,冽蕊准时将风倚鸾唤醒,白又黑也随着她醒来,只听得外面万籁俱寂,值夜的宫女侍从们也都打起了呼噜,她穿好衣服,跟着白又黑偷偷溜出去。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再一次把这些宫女们弄晕呢,白又黑已经一豚当先,甩出连环屁,放倒了一路上所有的宫人,在宫院门口等着她。
风倚鸾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想,也罢,这些值夜的宫女和侍从们早就养成了十分警觉的习惯,他们看起来是在打盹甚至打呼噜,实际上都是很机警的,稍有风吹草动就能醒来,因为如果他们敢真的睡着,只怕第二天一早脑袋就得搬家……
白又黑这些天似乎真把王宫逛遍了,连小路都十分熟悉,有它带路,风倚鸾很省心,走夜路也十分顺畅。她跟随着白又黑穿过御花圆,再次来到了王宫的西北角,禁宫的所在。
禁宫附近依然没有任何防卫,也没有禁军守卫。
风倚鸾取出破障符,口中念动符咒,同时以体内的真气催动符箓,将符纸贴在了禁宫的大门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破障符化做一团淡金色的符光,并像涟漪一般扩散开来,笼罩住了三丈范围内的门墙,几息之后,这一片符光才黯淡下来,随即彻底消散。
风倚鸾向后倒退了几步,左右看看,观察这禁宫的大门与院墙,然而眼前的建筑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不肯放弃,又走入禁宫院内,接连又用了八张破障符,试着贴在她所能想到的各个地方,却仍然没能起到任何作用,禁宫内的一景一物,甚至连桌上的半盏残茶,都依然皆是昨天夜里所看到的样子。
风倚鸾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以楫离的符法是破不开这障眼术法了,也许只能再等一二个月后,等端墟也混进来之后再想办法。
于是她把仅剩的最后一张破障符收起来,趁着夜色,与白又黑潜回烟霞院。
夜深人静,此时正是所有人都睡得正最熟的时候。她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守夜宫人,却不敢叫醒他们,心想,真是麻烦呢,今晚又该找什么理由来解释他们晕过去的原因呢?或者明天一早得用怎样的借口才能糊弄过去?
风倚鸾一边想着,脱下衣服掀起床帐准备睡觉,白又黑原本已经跳入了它的小窝里面,却忽然警觉地抬起头,支楞起耳朵细听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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