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榣榣在一句话里连用了两次然而没想到,也是词穷,风倚鸾便问:“敖紧那厮看起来心情很差,肯定是在别处吃了大亏,所以就拿无辜的路人撒气,把你揍了一顿?”
桑榣榣:“……是的。他命手下人围住我,便对我拳打脚踢……”桑榣榣说着,还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风倚鸾诧异道:“你的剑术不是挺好吗,怎么会被打成这样,你难道不会反抗?”
“我的小木剑被他们抢去折断了,身上又没有其它兵器,所以只能眼睁睁地被打,敖紧的力气又比我大,加上还有寇斤在旁边帮他,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说到这里,桑榣榣似乎悲从中来,委屈到放声大哭,眼泪直流。
“等等,为什么还有寇斤,为什么没有卫豺?寇斤的胳膊不是断了吗?卫豺去哪儿了?”风倚鸾故意这样问。
桑榣榣抽泣道:“他的胳膊已经愈合好了。还有,卫豺不是已经死了吗?”
风倚鸾做出困惑的表情:“噢?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桑榣榣:“……我……”她自知说漏了嘴,便又继续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呜咽着说:
“鸾公主你有所不知啊,敖紧他们这是迁怒于我,他们恨我在你入学根基测试时有意让着你,以至于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所以……今天,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又在你手中吃了大亏,还害死了卫豺,所以他们看到我之后就迁怒于我,将我打成了这样,若非我后来拼命逃脱,只怕今天性命都难保啊,嘤嘤嘤嘤……”
风倚鸾了然道:“哦,依你之言,这敖紧因为打不过我,所以就抓住你打个半死,他们是专业欺负女人很拿手吗?”
桑榣榣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悲从中来,顺着风倚鸾的话,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历数敖紧等人的恶行,说他们是如何欺负她和含娇公主的,叙述得十分逼真。
说陈述完了旧事,她又说:“我本来是想逃往含娇公主那里的,含娇公主住的院子离鸾公主这里很近,所以慌不择路之际,传送错了出口,我就跑到了鸾公主这里,真是给鸾公主添麻烦了……我一条命不足惜,只恨厌涂总是欺负我们榆卢国,今天既然已经对鸾公主说了这么多,还希望鸾公主能与含娇公主结拜为姐妹,以后彼此互相照应才好,不能再被他们这样欺负了。”
风倚鸾一愣,觉得这句话拐的弯有些大,差点没跟上。
结拜姐妹?听起来隐隐感觉很诡异呢。
但风倚鸾不动声色,大咧咧地说道:“哦,这个好说。嗯,敖紧他们这几次总被我揍,而你们又总被他们欺负,所以我们若是搅合在一起,准能打成一锅粥,不错不错。”
桑榣榣:“……”
她一时接不上话,只能说:“呵呵,嗯,是啊是啊……”呆了片刻之后,她才又转了话头,轻声说:“还有……臣女还有个不情之请,臣女想求鸾公主一件事,不知道鸾公主有没有多余的防御法器之类,能暂时借给臣女用些日子,因为今天我逃脱之时他们说了,要见我一次打一次,直到打死为止。”
“他们为什么非要打死你?”风倚鸾问。
桑榣榣说:“因为在根基测试时,我故意让着鸾公主了。”
风倚鸾故意恍然道:“哦,原来如此,我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必须要保护你不被他们殴打致死,对吗?”
桑榣榣表现出很难为情的模样,小声说:“不敢这样说,只是顺便冒昧求取一件防身之物,如果没有防御法器,灵符之类的也行。”
风倚鸾心想,哦,原来如此。
她大概猜出了桑榣榣的意图,但仍然取出了仅剩下的最后一张防御符,举起在手中,说:
“不瞒你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张防御符了,不过是五品的,你若用得上就拿去吧,别的就再没有什么了。”
桑榣榣惊讶地看着风倚鸾,似乎在说,什么?一张!只有一张?你是在开玩笑吗?
她仔细观察着风倚鸾的表情,确定风倚鸾没有骗她后,这才一脸失望地伸出手,要接过这张防御符。
风倚鸾却噌地把手缩回去一截,停留在桑榣榣够不到的地方,问:“在太学中,大多地方都无法使用术法,你要这防御何用?”
“这个嘛……”桑榣榣正要强辞解释,这时,楫离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说:“鸾公主,不可,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最后一张保命的防御符让给桑小姐。”
他的语气很重很急切,风倚鸾虽然不明白楫离为什么忽然会如此看重这张符,但她根据这半年多以来对楫离的了解,知道他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于是风倚鸾厚着脸皮收起了符,并对桑榣榣说:“惭愧,抱歉,小书童说的有道理,所以,这张防御符就不能送给你了,还请见谅哦。”
桑榣榣又追问一遍:“鸾公主果真只有一张防御符了?”
风倚鸾说:“是的。”
桑榣榣一笑,说:“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鸾公主不舍得,而且只有一张,那我当然不好意思再要了。”
说完,她使劲挣扎着从香榻上坐起来,说:“多谢鸾公主为我疗伤,我忽然想到,得赶紧去见含娇公主,否则她都不知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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