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是张大人,本官要问的是,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风倚鸾自己挣断了束缚,走到夏侯大人面前,施礼道:“多谢大人前来主持公道。至于指使他们的人,还用再问吗,这一年多来,是谁与我玥阖的瓜葛最多,便是谁了。”
夏候大人点点头,又对着黄牢头四人说:“你们四个起来,自己去那边挑一间监室,自己关起来,等着受审吧。还有那张大人,本官稍后便派人将他拿来,一并关押。”
风倚鸾心想,这翻转和报应还来得真快,只可惜,不知道以张大人和黄大人的修为深浅,他们能否承受得了此处这地牢中的刑罚折腾……
夏候大人对她施了一礼,和颜悦色地说:“蘅翠公主受惊了,下官未能及时知晓此事,让公主受了委屈。”
风倚鸾说:“没事没事,委屈谈不上,反到是我不小心崩坏了你们这里的两件刑具,还好夏候大人来得及时,若来得再晚些,只怕这刑房中的家伙什大半都得因为我而损坏掉,太浪费了。”
夏候大人:“……公主无事便好,下官送公主出去吧。”
他作了请的动作,让风倚鸾走在前面。
黄牢头和三名狱卒则很听话地自己把自己关进了一间牢房中。
走出地牢,风倚鸾开口直问:“大人为何愿意帮我?”
夏候大人犹豫了片刻,才说:“若说是看在左丘大人和百里大人的面子上,会显得下官徇私,所以,下官还是如实相告为好……圣上似有呵护公主之意,下官只是擅长于察言观色,揣摩圣意,顺着圣上的心思办事而已。”
风倚鸾心中一顿,停住了脚步:“大人您说什么?您是说……圣帝?”
“这只是下官的揣测,并无明旨,但根据我等对圣上的了解,这揣八九不离十……”
风倚鸾惊讶且疑惑地问道:“大人是在说笑吧,这怎么可能?”
夏侯大人却谦恭谨慎地说:“下官不敢有虚言。”
风倚鸾摸着后脑勺随口说:“所以,大人照顾我乃是出于溜须奉承的需要?那个……多谢大人明言相告,我会记得大人的好。”
夏候大人说:“有公主这句话便够了。”
风倚鸾追问:“能否再多问一句,圣帝是说了什么,还是表露了什么?”
“无法明说,圣上的态度很微妙,只可意会揣摩,无法言明。公主也莫要再多问,或许圣上并不想让公主知道他的态度。”
风倚鸾虽然知道了些什么,却越听越糊涂,一头雾水。
圣帝有心护着自己?简直太离谱了,他究竟是何意?
而且自己与那位高高在上的圣帝素未谋面,天下之大,这么多诸侯国,这么多的公主公子,他为什么,凭什么要护着自己?
这可是一位活了一千多年,既不死也不升仙的老怪啊,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样子,想想都觉得让人脑袋上起包。
说着话,夏候大人带着她来到了刑部大堂,对着空寂再无旁人的堂下,装模作样地宣判了几句:
“悍觞国‘通路大臣’怀疑玥阖国蘅翠公主在四时集演武场中借机报私仇,蓄意谋害了其国寇乃千,认为此事颇多蹊跷。然而刑部经查,悍殇国大臣所言并无实据,需待进一步查明,蘅翠公主暂时放归太学,不可擅自离开皇都,以待结果……云云。”
他胡乱宣判完,又换了正常说话的语气,说:“蘅翠公主请便,百里大人在外面等着你们,公主可以跟着百里大人一同回太学。”
风倚鸾忍着心中的滑稽感,一脸正经地谢过了夏候大人,便独自走出刑部,果然一路上都没有人阻拦过问她,她步出大门,看到师父百里燃山正抱着胳膊,一脸焦急不耐烦地站在对面的一棵树下等着她。
“好了,没事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你的襦裙子为何破了一个大洞?是谁下的狠手?酒家刚才还对夏候那厮说了,你若少一根头发,酒家定要择日手撕了他手下的张大人,他竟然置若罔闻?”
风倚鸾笑道:“师父,我没事,回去换身衣服就好,并未受伤。”
百里燃山始终不相信,在返回太学的路上,反复询问她在刑部都经历了什么,风倚鸾只好如实说出自己的经历。
“好在我认真锻过体,又泡过能让身体不惧水火的药浴,所以没有受一点儿伤。”
百里燃山听到不惧水火之言,忽然双眼之中发出亮光,像看一件稀罕宝贝似的看着她,说:“果真如此么?难得,难得!肉身能够炼到如此程度,正好是最佳的炼器的好苗子!”
风倚鸾不解地问:“师父,此话怎么说?”
百里燃山略显激动道:“不惧水火,这水先放到一边不提,单说你的肌肤能够耐受烙铁的高温而无伤,这种情况铸造器物再合适不过了!能以双手感觉到炉火和熔铁的温度,便能掌握到最好的火候、以及最佳的淬火时机,而且,还能学习早已经失传的一门炼器绝学!为师从前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第280章 无修天牢听起来很神秘
风倚鸾看着百里燃山非常兴奋的模样,小声说:“师父……我刚从刑部的地牢中受过刑出来,您就直接把话题转到了炼器上,会不会过于陡然?”
百里燃山拍拍脑门,说:“哈哈,为师一高兴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唔,先不提教你学炼器铸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休息,来日方长,等来年开春,为师再开始好好教你从头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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