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知道当时不能答应陈涛明把你带回来,就应该让你死在美国——”
祁红声线很冷,撂下的狠话也都是冷不丁的,但后劲十足。
母女俩平时交流少,一交流不超过三句就得吵起来,而且吵架的方式从来都是冷暴力,没有脏话,也不用声嘶力竭,但气压却低得可怕。
祁红先走了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陈圈圈端坐在书桌前,若无其事地想继续解那道的物理题。
可她发现自己的思路仿佛被限制了,怎么假设都不对,心里不禁烦躁,又想到祁红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啪”的一声把笔摔在了地上。
烦。
陈圈圈踢开椅子,倏忽起身,披头散发地从家里冲了出去。
这个家没人真正关心她的死活,就算是离家出走,估计很久都不会有人发现。
陈圈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所以从来没有冒失地选择离家出走过。
要是饿坏了冻死了可不值得。
果不其然,她在街头游荡了一个小时,深夜里起了凉风,也没人来找她。
陈圈圈刚才冲出家门,原本也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但现在接近九点半了,她还是不想回家,散步的性质才逐渐变成了“离家出走”。
她走得匆忙,身上没带钱,趁手机还仅剩有2%的电量,她给在潜意识里最信赖的人打了个电话。
祁柏。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我离家出走了。那个……你家,还能睡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介绍一下陈圈圈和祁柏的关系(粗略看文的福利党):她外公和他爷爷是好兄弟,两家走得非常近……
第8章
五分钟后,祁柏亲自打车去接的陈圈圈。
祁柏家跟陈圈圈家本来离得不远,海城的顶级富豪都住在这一片别墅区内,所以很快就接到她了。
陈圈圈觉得,离家出走这事吧,说出来会有点丢人,不想让祁柏爸妈也知道。
于是从她到了他家之后,是从他家的后门进到院子里,然后没敢绕到正门走楼梯,最后还是顺着祁柏房间门口那颗枇杷树翻进二楼去的。
蹭得她一身枇杷灰。
到了房间,祁柏给她拿了一套自己平时穿的睡衣。
陈圈圈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在他房间里洗了澡、刷了牙,换上了他的oversize睡衣,然后躺倒了他的床上,拿着他的ipad玩起了游戏。
这张床她一点都不陌生。
小时候除了外公家,她最常来的就是祁柏家。
祁红和陈涛明都忙,没空带孩子,都是把陈圈圈交给保姆照顾。袁梅是家庭主妇,看她的爸妈总是不在身边,觉得这孩子有点孤单,就经常邀请她到家里陪祁柏玩。
小孩子依赖性强,很多事情都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做,连睡觉都必须找个同伴,才会有安全感。
那个时候,陈圈圈和祁柏每天晚上听袁梅讲完故事后,就各自抱着一只小枕头,怎么也不肯分开睡。
……
这会儿,祁柏也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部以下裹着一条浴巾,赤着上半身。
他的身材属于脱衣有肉的那种,肌肉虽不像成年人那么发达,但腹部的线条还是很分明,水滴沿着沟壑滑下去,清新的少年气息一览无遗。
“赢了吗?要不要我们来一把双人的?”
他靠近挨坐在陈圈圈身边,有意无意地套近乎,又在她耳边吹了声哨。
他晚上洗澡的时候,特意用电动牙刷仔细刷牙了,还用漱口水漱了三遍,确保吐出来的气都是香喷喷的。
陈圈圈心情不好,洗完澡之后就躺在床上,一直在玩吃鸡游戏。
她斜了他一眼额前湿漉漉的呆毛,顿了三秒,然后低眸往床边一看,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扔到了他脑袋上,嫌弃地说:“靠,你把床都弄湿了!去把头发吹了——”
色、诱无效。
祁柏尴尬地捡起枕头,吹完头发,穿上睡衣后,才敢爬上床。
然后安静地躺在一边,围观陈圈圈的王者操作。
两分钟后。
她又赢了一局,大杀特杀,连续狙杀21人。
“可以啊圈,把把吃鸡,下次组局还得让你带飞,你不知道冰子和王延臣他们都贼鸡儿坑。”
陈圈圈的心情还是有点郁闷,把ipad往他身上一丢:“不玩了,没意思。”
“那你想玩什么?劳资的夜生活都还没开始呢,要是你想出去浪,我帮你组局叫人。”
“什么都不想玩,困死了。”
陈圈圈裹走大半条被子,就打算睡觉。
祁柏缄口,跟着躺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扯过被子的一个角,盖住自己的肚子。
陈圈圈尽管穿着宽大的睡衣,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但身上总隐隐有股香气。
像是奶香,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
祁柏仰起脖子打量了下她的表情,躺下,又不禁朝好奇地她睡的地方挪了一些。
被子很薄,陈圈圈这样侧卧着,显得腰部那段下凹的弧度特别明显,往上到了胸口那块地方,曲线又变成了微微上扬的,很漂亮,跟自己的身体结构完全不一样。
陈圈圈应该早几年就开始发育了,他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她原来这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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