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
哭得可无助了。
林小铃见陈圈圈也被祁柏欺负哭了,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陈圈圈,好同桌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还抱团安慰了起来。
祁柏:“……”
这看着也太可怜了。
欺负文文弱弱的学习委员也就算了,连新转学来的小美女都不放过。
“座位一直都是按成绩排的,有本事,你就自己考上来!”
哭果然有用。
坐在陈圈圈前桌的男生忽然红着耳朵,义愤填膺地回头甩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又僵直着身体,捂着耳朵继续写作业。
这个男生叫迟舟,听说是学校模范生,每次考试都是年纪前三,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是八班这群人中难得的一股尖子清流。他长得也是标准的学霸脸,白白净净,瘦瘦高高的,平时嘴角总会绷得很紧,永远是一副憋着劲在努力读书的样子。
估计他是早就看不惯祁柏,吵到他下课用功,才敢鼓起勇气说出这话。
平时连刘跃进训话都得看祁柏脸色,才能让八班维持住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迟舟多管闲事还嘲笑他,祁柏又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大家都以为他这下子要发飙教训迟舟。
出乎意料,祁柏此时的神情倒是轻松了不少,完全没生迟舟的气。
下一秒,祁柏伸手去拍了拍陈圈圈的后脑勺,咧着一边的嘴角说:“得,那我到时候就等你到后面来陪我,位置给你留着先。”
说完,他吊儿郎当地走回到了那个足以傲视全班的座位上。
陈圈圈黑线,心想:谁要来陪你,做梦呢。
上初中那会儿,她的确跟祁柏的成绩挨得非常近:她要是考班里倒数第十,倒数第九肯定是祁柏。
两人的发挥一直以来都非常同步稳定——都很差,而且几乎每次都是祁柏的成绩还要比陈圈圈的再低一点。
去了美国读书之后,陈圈圈才收住心好好学习了一段时间,补了一些基础回来。
就祁柏这幅没什么长进的样子,再怎么说她现在的成绩也应该比他强。
“圈圈,你还好吗?”
林小铃见祁柏走了,才止住眼泪,悄悄问了她一声。
“嗯嗯,我没事。”
陈圈圈的眼角还是湿的,哭过之后,漂亮的眼睛里连根红血丝都没有。
真实而毫无感情的哭泣。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才去拍了拍前面同学的肩膀。
“迟舟,你是叫迟舟对吧?”
“嗯。”
迟舟没直视陈圈圈,点点头。
“刚才谢谢你呀。”
迟舟脸刷得一红,愣了一下,就迅速转回身子写作业,一下子激动地把铅笔都写断了。
陈圈圈“噗嗤”一笑,新同学无疑都是可爱的。
……除了祁柏那烦人的家伙。
一想到就头大。
-
“囡囡,怎么样,在学校一切都还适应吗?”
陈圈圈:“嗯,适应了。”
海城一中高一高二的学生没有特殊申请,都是强制住校的,周末才能放假回家,这一点陈圈圈很满意。
晚自习刚结束,陈涛明就打了个电话过来,慰问她在新学校的情况。他必须得掌握陈圈圈的大致动向,以便家里那位女主人问起来的时候,他好方便交差。
她的这位后爹在家庭中扮演的地位,其实就是一个没什么地位的管家,家里什么破事都得他来管。
“那就好,爸爸白天在公司的时候,还一直担心你来着。”
狗屁。
既然担心还不回个电话。
分明是不想给她擦屁股换学校了。
呵呵。
陈圈圈皮笑肉不笑,声音照旧乖巧:“爸,你不用担心啦,我真的挺好的。”
其实语文课下课后,只要那位霸哥不在班里纠缠她,她真心觉得这学校目前哪哪都挺合她心意的。
“囡囡,听说你现在跟祁柏一个班。你们也这么久没见面了,彼此之间没有生疏吧?”
陈涛明试探她的口风,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回国了,大家往后还是得好好相处,以后在你外公家还多得是见面的时候。”
陈圈圈听到他唠叨的这茬事,肩膀一沉,有点烦。
她翻了个白眼,又立刻调整好情绪,毫无波澜地对电话扯谎:“我跟祁柏怎么会生疏呢,我跟他那是什么关系啊,亲得不得了,话说我一年不见都想死他了。爸,你是不知道,今天在班上一见面,发现我居然跟他同班,那心情简直了啊!我真的……眼泪都快激动地掉下来了呢!”
陈圈圈心里mmp,没留意到身后五米,一行人正在鬼鬼祟祟地尾随偷听。
“柏哥,你跟圈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白天没看出来,你们关系还这么‘亲’啊。”蒋冰偷听完,故意把那个“亲”字加重拉长。
祁柏懒散地打了下他脖子,又没由来一笑,敷衍说:“就初中时一起玩的兄弟。”
“得了吧柏哥,我们几个难道就不是你兄弟了,就从没见过你把我同桌弄哭过。”说这话的时候,蒋冰还故作少女忧愁,仰头望月叹气。
王延臣作呕:“冰子,你就说你自己恶心不恶心?”
申屠江附议:“嗯,有点恶心。”
蒋冰抗议:“我只是打个比方,我靠,你们难道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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