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人本身就不太多，老师的声音通过手机被大家听得一清二楚。
陈雀鬼使神差的扭头问了刚才那个自己辅导过的二年级学姐：“程宛去年怎么回事？”
学姐干脆地回答，“被几个之前还是三年级的学姐欺负了呗，她男朋友是许景喻会长嘛，那时候人气比你和林煜还要夸张点，简直就被誉为了咱们高中十年来最帅的男生，你别看程宛现在大家都对她挺客气，其实她那时候被搞得挺惨。比赛前咱们学校那些学姐还在看她笑话，说她是靠许景喻给她开后门才做到副队的位置上。”
陈雀单手撑着脑袋，姿势有些懒散，“看不出来。”
“那当然了，程宛可是把那群不服自己和许景喻会长谈恋爱的女神叫出来挨个单挑的，一个个被她搞得服服帖贴，之前毕业，还有几个学姐专门请她去吃饭呢。”
学姐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陈雀这个小学弟眼里多了几分探究的滋味，但是那奇怪的视线又一闪而过的很快收回。
陈雀撩起眼皮，唇边荡出一个轻柔的笑：“嗯，宛宛学姐果然厉害。”
这句话有点意味不明。
程宛听了老师的解释，没有立刻解释，她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老师，我不是反对你的选择，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许景喻连续两年拿到数学竞赛团体赛的第一名，以满分42分来算，他的最高分也只是去年的39分对吧。”
“嗯，这倒是，不过这也是我们学校五年来团体赛最优秀的成绩了。”
“我会拿到42分满分，向你证明我绝对可以做好这次的数学竞赛的领队。”
“……？？？”
程宛这句话，无疑是在所有人心里投了个重磅/炸/弹。
别说是电话那端发愣的老师，就连陈雀和林煜俩人脸上都出现了不太淡定的模样。
目前数学竞赛的团体赛完全参考了国外的比赛方式，六人为一组，分两天进行比赛，最后根据当次比赛所有学生的分数计算整个团队的得分，程宛他们这所高中，已经连续两年输给了实验中学理科尖子组成的队伍了。
她敢这么说，就代表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
42分，不仅摘得了数学竞赛的桂冠，还会达成五年来没有任何学生可以突破的满分大关，是人人所想往却无法达成的目标。
带队老师在起初的震惊过后，对程宛这种勇气给予了大力的支持，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让程宛继续做领队，就在程宛正准备挂电话之前，陈雀忽然伸出手，林煜也同时出声。
“老师，我后悔了，让我做副领队，我向你保证我也可以拿到满分哦。”
“我也能拿满分，我要当副队。”
陈雀和林煜异口同声对着电话那边，或请求，或命令。
老师跟见了鬼似的回他们：“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不正常？还是压力太大啦？陈雀啊，你下午不才告诉我你做班长压力太大不能辅助陆安安了？还有林煜，有兴趣是好事，但是咱们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以你现在进步的速度来看，等到明年你还是有机会做副队的……”
陆安安在他们说话之后一顿，马上轻轻嗯了一声。
“老师，我才是这次比赛的副队……我也会争取考到满分的。”
另外两个二年级的学姐和学长，就眼看着陈雀和林煜一前一后地在程宛身边，特别积极地向老师保证，自己也能拿到满分。
哪里是为了副队这个位置，根本就像是偶像剧里为了女主角争风吃醋的男主角。
非常自觉不想参加修罗场的学长和学姐默默退散。
学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大家积极性很高，这是好事，也许我们六个人还有机会一起参加寒假的数学冬令营。”
学姐悄悄地说：“队里已经有四个人要以满分做目标努力了，你和我还能继续做咸鱼吗？”
学长：“对哦，我也想考42分。”
学姐：“简直说的是废话，难道我不想考么。”
电话那端的老师觉得自己该吃药了。
他原本很担心这次的队伍，一个曾经被他看好但是赛场上失利的优秀学生程宛，一个在数学上格外有天分都每天都在睡觉的林煜，还有一个明明是个不亚于许景喻的聪明学生陈雀，可这人明显心思都不在比赛上，自己觉得乖巧的陆安安其实挺不错，可是现在看来……
“程宛，你怎么看？”老师很不厚道的把矛盾重新推给了程宛。
“哎……”
“你随便选一个你觉得合适的人来做副队，好了好了，就这样，你做决定就可以，这次不要再让老师失望了，听到了吗。”
林煜语气已经隐隐不耐烦：“你选谁？程宛。”
陈雀抬了抬眼皮，虽然还是笑，可是嘲讽的意味却格外明显：“够了啊，林煜，你上去还不嫌丢人么~”
林煜冷着脸，蹭地一下站起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站在一旁的陆安安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她弱弱的声音传来：“……学姐，你会选我做副队的，对吧。”
程宛义正言辞地说：“数学竞赛，胜者为王，副队本身就是除了领队之外，另一个必须要拿下高分拉开差距的人，你们三个人，自己抽选题目然后在限定时间内做完，看谁能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做完，并且全部做对，就是这次的副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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