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根本没有回答严超,还在争个不停,连龙袍上的绣纹都要争吵一番。
严超直接被气笑了,抓着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在了地上,这一下全部人都安静了下来:“你们当皇帝还是我当皇帝?”
这话根本没有人敢回答。
严超冷声说道:“一切从简,选吉日直接登基。”
“这怕是不和规矩。”
“规矩?”严超觉得可笑:“前朝的规矩竟管到我头上了,没成想我倒要遵守前朝的规矩了,那我要不要拜前朝的皇帝为太上皇!你们是前朝的官,还是我的官。如果你们不想干那就换人,总有能让我满意的人来做事。”
没有人再敢吭声。
严超说道:“明日给我最终的结果。”
说完就起身离开,严知理扫了一眼殿上的众人,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你们也该想明白一件事,你们端的是谁家的碗,吃的是谁家的饭。”
这话说的不好听却实在。
严知理这才离开,去找严超了。
严超在书房中神色难看,见到弟弟过来就抱怨道:“那些前朝的世家大臣唧唧歪歪给我添堵也就算了,连我们的人也唧唧歪歪的。”
严知理没有说话,只是给严超倒了杯茶。
严超端起一口喝了:“你说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怎么人就变了?”
“可能当初没有变的条件。”严知理倒是没觉得多生气,其实他觉得变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兄长,就连对着娘的称呼,兄长都变了,而且被那些世家影响的更注重形象和排场了,其实他自己也变了不少:“那时候连吃饱饭都是问题,也有目标。”
严超叹了口气,当年那些日子真的又苦又危险,甚至有几次严超都差点性命不保。
而如今没有生命危险,不仅能吃饱喝足,还娶上了不少以前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女人当媳妇,人心自然变了。
严知理喝了口茶,其实比起茶他更喜欢喝糖水。
严超也不再提这些事情,而是说道:“母亲一直念叨着宝姐和贵哥,你什么时候带他们进来。”
“其实这段时间太医给宝姐他们开了药浴一类的,身上都是药味。”严知理提到儿女,神色温柔了许多:“我怕他们进宫,娘看了担心。”
毕竟在他们娘眼中,只有病得很重才可能一身药味的。
严超问道:“宝姐他们身体怎么样?”
严知理叹了口气说道:“还需要好好补,多亏他们年纪小来得及。”
“让厨房每天给宝姐他们炖些燕窝什么吃。”严超其实不爱喝这些东西,可是架不住那些女人爱喝,多少也了解一些:“我记的宫中有不少,让你嫂子多给你点,不够喝了和哥说。”
说到底严超心中还是有亲疏的,那些女人肯定比不上自家亲戚,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严超说道:“郑氏身边倒是有个擅长调理的,据说还会不少前朝秘方,让她去伺候宝姐吧。”
“这不太好吧。”严知理是真的不想要,毕竟郑氏万一心怀恨意让那人暗害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前朝后宫可一点都不安静,腌h特别多:“要不让她把所有秘方写下来交给太医,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娘和嫂子能用的,前朝那些人最喜欢奢侈享乐,想来研究出了不少好东西。”
严超听完也觉得有道理:“有些害人的东西可不能给她们用了,还是太医研究一下比较好。”
两兄弟商定完了这些琐碎的事情,就开始讨论封赏了,等严超登基后,当初那些跟着他的人总不能吃亏了,只是……看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人的封赏还是要变一下。
徐氏本来只是想借着有孕在身,说不舒服来给柳勤母女上眼药,谁曾想太医来了,真的告诉她身子有些不妥,怕是要卧床修养一段时间。
这可把徐氏吓坏了,她本来以为三个月孩子就稳妥了,如今也不敢去找柳勤一家的事情,而是乖乖躺在床上。
孙婆子也没想到会这样,明明当初私下请的大夫都说徐氏这胎怀的很好:“姑娘,哪怕为了肚中的孩子,你……你也略微沾沾口吧。”
徐氏看着孙婆子端上来的野菜杂面窝窝头,就觉得想吐,她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样的东西,哪怕战乱的时候吃的都是粳米,如今有孕在身更该精细才是,没曾想太医竟然让她多吃点粗粮?
这东西如何下咽,只是闻着味道她都觉得没办法忍受。
正院中,严启瑜在书房跟着先生念书,先生姓陈,是严知理特意请来的。
杜先生很早之前就跟在严知理身边当谋士了,本来严知理是想把他举荐给兄长,也好混个一官半职的,只是被他拒绝了,所以严知理给了杜先生不好少银钱,这次严知理请杜先生来教儿女,杜先生犹豫了一下只说先教几天看看。
上午的时候,杜先生是单独教严启瑜的,下午的时候,严舒锦和严启瑜就一起上课了。
其实上午和下午教的内容侧重点不一样的,上午更多的是让严启瑜打基础,学的是读书写诗词文章这类的,下午杜先生经常说一个故事,然后让他们互相讨论。
严舒锦也很忙,早上跟着师父练完武,还要去母亲那里跟着宫中专门教导礼仪的姑姑学东西。
当初被陈秋派去接严舒锦一家,并在路上偷偷告诉她京中情况的于姑姑如今是留在严舒锦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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