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锦动了动手指,就感觉到韩景的手收紧,扭头看过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几分疑惑。
韩景这样的反应把严舒锦给逗笑了,她见韩景这次连脖颈都红了,也不提这件事, 只是问道:“明日想去哪里?”
“不能出去。”韩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太过紧张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日王妃和母亲要商量我们两个订亲的事情。”
严舒锦有些失望说道:“好像每次我们约着出去,总要有旁的事情打扰了。”
韩景也觉得可惜,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松开了严舒锦的手, 从怀里掏出了一对金簪,簪头花的下半部分是“心”字,看起来格外的精巧, 他虽然喜欢玉饰, 却依旧订做了这对金簪, 因为他知道严舒锦更喜欢金灿灿的东西:“送给你。”
严舒锦倒是没有接,眉眼弯弯的凑过去,说道:“你帮我簪上。”
韩景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应了一声, 仔细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选了个位置:“要是弄疼你了,就直接与我说。”
严舒锦应了一声,微微低着头没有动。
韩景拿着一支簪子,动作轻柔的插了进去,又调整了一下位置,打量了下觉得很合适,这才把另一支也给严舒锦戴上:“好、好了。”
严舒锦抬起头,伸手轻轻摸了摸位置,歪头对着韩景笑道:“我很喜欢。”
韩景手悄悄的往严舒锦的手边移动,用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严舒锦的手指,眼神里带着期待,严舒锦抿唇一乐,大大方方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韩景的手上,韩景刚握着就听见外面于姑姑的声音,来得是严启瑜,正有急事来找严舒锦。
趁着严启瑜还没进来,韩景赶紧握了一下严舒锦的手,等严启瑜踏进门,才有些不舍的松开,挺直了腰身坐在椅子上,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番装模作样的动作,让严舒锦哭笑不得。
严启瑜虽然神色如常,可是脚步比平时快了一些:“姐姐,韩大哥。”
严舒锦问道:“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的。”严启瑜看向严舒锦,说道:“姐姐,我同窗有事情求到了我这里,我拿不准要不要帮,所以来问问你。”
严舒锦说道:“先坐下,别急。”
严启瑜坐在了严舒锦的旁边。
于姑姑端了蜜水来,严启瑜喝了口,这才说道:“我从宫中回来,想着去东城那边买些蜜饯,没曾想在路上看到他与两个中年男子正在争执。”
严舒锦点了下头,示意严启瑜接着说。
严启瑜看向严舒锦:“他与我是同班的,其实我们两个没有说过话,可是我既然看到了,总不好不管,就让侍卫上前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了。”
“他家境一般,好像和谁都不太亲近,平时除了读书就是抄书赚钱。”严启瑜仔细回想了一下,把那人的情况与严舒锦说了一遍:“他叫汪经奇,成绩很好的。”
严舒锦嗯了一声,问道:“他所求何事?他现在人呢?”
严启瑜说道:“天色晚了,我就先让侍卫送他回家了,其实并不是他的事情,而是他隔壁村子的事情。”
“就是汪经奇在考进竹轩书院前,是跟着一个秀才读书的,那秀才的妻子生第二个女儿的时候难产而亡,秀才也没有再娶,只是他前段时间死的突然,只留下两个女儿和一些家产,没曾想秀才的族人不仅占了这对姐妹的家产,还要把她们给卖了。”严启瑜神色有些难看,说道:“和汪经奇发生争执的就是秀才的族人。”
韩景闻言皱了皱眉头,这种家中没男丁的,在村中算是绝户,前朝有法令这样的人家,产业是分给族里的,女儿也是交给族中照看的。
一般情况下,拿了其家产的人家都会收养其留下的女儿,是干活也好,等大一些嫁人也好,不过是一口饭,没曾想这秀才的族人吃相如此难看,不仅分了人家的家产,还要把人家的女儿给卖了。
严舒锦问道:“那秀才的女儿多大?”
严启瑜:“一个九岁,一个六岁。”
这样的年龄其实有些尴尬,大户人家买丫环,一般都买年岁小一些的或者再大一些可以干活的。
“我听汪经奇说,他打听了,秀才的族人要把这对姐妹卖给走商的。”这才是严启瑜神色难看的原因:“他们这次进城就是商量价钱的。”
韩景忍不住说道:“这太下作了些。”
若是卖给正经的人牙子,大多是养上几日,然后卖给有钱人家当丫环的,只是这两人的年龄,怕是卖不上太高的价钱,而卖给走商的人,多是被带到别的地方,直接卖给秦楼楚馆这类的地方,往往能卖的价钱更高一些。
严舒锦看着严启瑜问道:“贵哥是想到当初的小桃吗?”
严启瑜沉默了下,说道:“恩。”
韩景有些疑惑看向了严舒锦。
严舒锦想到小桃子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她没想到贵哥还记得这件事:“小桃是村子里的一个姑娘,笑起来很甜的,人也胖乎乎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
“她父亲是个木匠,因为手艺不错倒是赚了不少钱,她母亲身子有些弱,却把家中收拾的很干净,而且……只要村中的孩子去找小桃玩,小桃的母亲总是给孩子塞一些瓜子花生,是她炒过的,很香的。”严舒锦其实很喜欢小桃,也很喜欢小桃的母亲:“小桃的父亲在外得罪了人,直接被人打死了,小桃的母亲悲伤过度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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