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看了看册子又看了看火盆,有些拿不准永福公主要做什么,是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严舒锦说道:“这东西也不给你们仔细看了,我随手翻着你们大致看两眼,反正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的事情。”
这话说的太过实诚,一时间让这边的官夫人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
严舒锦直接交给了于姑姑,于姑姑拿着册子朝着几位夫人坐的方向,一边翻着一边走动绕了一圈,让她们能确定上面的东西,却又看不完整,连着弄了几本,这才把册子放好,走到了严舒锦的身后。
“还有几本,你们谁想看吗?”严舒锦挑眉问道:“还是说需要给你们一人发几本看看?”
“不、不用了。”
“我们信公主的。”
谁也不知道有自家内容的会在哪一册上,如何肯让别人看到,哪怕知道都不干净,也不希望被摸清楚底细,这些也人不傻,自然知道严舒锦下帖子的都是这些账本中涉及的人家。
严舒锦随手拿了一本扔进火盆里:“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而且你们送的东西我都蛮喜欢的。”
众人看着一本本账册被扔到火力,两个丫环蹲在周围用棍子保证每一本都烧得干干净净的。
随着账册一本本被扔进火盆中,众人心中也松了口气。
严舒锦说道:“当然上面的内容我都看过了,也都知道。”
官夫人们都觉得心忽上忽下的,她们当然知道永福公主看过,如果她说没看过,她们反而不信。
“不过钱家人都死光了。”严舒锦说道:“这些我也烧了,你们该放心了,以后你们家如何行事,好好思量一下,如今这天下姓严。”
严舒锦扫了众人一眼,说道:“钱将军叛逃,带着亲信投靠了蛮族,想来你们也是知情的,他图的是什么,想来你们都很好奇。”
官夫人们当然好奇,明明在朝廷前途更好,怎么偏偏去投靠了蛮人。
严舒锦说道:“我也很好奇,你们谁要知道了记得告诉我一声,也可能是钱将军他忽然傻了,又或者他更爱美人。”
钱将军的妾室在西北很有名气,应酬的时候她们一个官夫人都要捧着那个小妾,可见钱将军对其的宠爱,如果说那小妾是蛮人安排的,钱将军一时糊涂带着她投敌也是说的过去的,只是早不投敌晚不投敌,偏偏要选这个时候,说是没有蹊跷谁都不信。
严舒锦眼睛都不眨就说道:“伯父早就提过让我来犒赏三军,我的未婚夫婿就私下来西北打点,只是没想到却有人给了他钱将军投敌私吞军粮和勾结商人私卖粮食给蛮人的证据。”
官夫人们都不知道这一处,此时心中一惊,有些都不愿意听了,只是此时这些根本不是她们能选择的。
“所以钱将军派人截杀他,他侥幸被人救了。”严舒锦说道:“因为我未婚夫婿的失踪,我才提前来了束城。”
不少人都想到,前两日永福公主带人去了刘家寨这件事,还让人在外面买了不少年轻男子穿的衣物,若是这样的话,就有解释了。
严舒锦一直记得,说假话最少也要七真三假才能让人相信:“若不是前几日把人救出来了,我就要请伯父安排人了。”
说话间那些账册已经彻底烧干净了,玉珠直接端着旁边的水盆把火熄灭,然后用棍子搅了搅,让众人都看到已经一干二净了,这才断在盆到了一旁。
严舒锦说道:“我未婚夫婿活着,钱将军自然要跑,不过这人挺狼心狗肺的,除了那个妾室,剩下的人都被他扔在了家中,束城不是我的地盘,除了侍卫外还有不少狱卒去看守钱家人,谁想让钱家人都死光?”
说话的时候,严舒锦看着在座的几位官夫人,说道:“想来除了我,几位家里都有嫌疑了。”
“公主明鉴,钱家人的事情我们毫不知情的。”
“对啊。”
严舒锦打断了众人的辩解说道:“若是没有那封血书,我是要怀疑你们的,但是有了那封血书,我现在怀疑是钱将军留下的棋子做的这些事情。”
官夫人们松了口气。
严舒锦说道:“玉珠,把血书的内容说说。”
玉珠恭声应了下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听在几位夫人的眼中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或者堵上玉珠的嘴。
可是她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神色僵硬地听着,其中有些人提前知道,发现玉珠说的和她们知道的一模一样。
严舒锦说道:“这样互相挑拨,阴暗卑鄙的手段,除了钱将军和蛮人外,旁人也想不出来了。”
因为不确定有多少人知道前朝皇族的事情,严舒锦丝毫没有提的意思。
“对。”
“这都是挑拨。”
众多官夫人都觉得今日自己都变成了鹦鹉一样,更觉得心里累得慌,怎么永福公主这一招接着一招的,一点让她们缓缓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她们还不知道,严舒锦最终大招还没有出来。
严舒锦说道:“既然大家对钱家人的死都共识了,就要记得出去怎么说,免得有些糊涂的做了错事情,就没办法挽回了。”
官夫人们这才知道严舒锦说这么多的目的,就是先施恩然后把众人绑到同一条船上。
严舒锦见众人都明白,这才眉眼一弯笑了起来说道:“还有一件事,明天我就要去军营了,毕竟圣旨和那些赏赐在我这里挺久了,我未婚夫婿也找到了,钱将军的那些证据也都送到京城了,我也该去做正事好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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