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问道:“难不成公主还想把所有事情放在明面上,海船和海运那些是交给严帝了,而且公主早些时候准备和那些商人开会,让他们派人去福州这件事,也被严帝阻止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伯父说交给他。”严舒锦没有正面回答杜先生的话,只是说道:“我想着伯父出面总比我出面好一些。”
这才是严舒锦没有拒绝的原因,到时候送去的那些商家,到底用哪些人,就是严舒锦的事情了,而且她和那些商人是合作关系。
严舒锦仿佛不经意说道:“于姑姑的远房外甥在上个月就和几个兄弟离京了。”
杜先生愣了下,也明白过来,想来于姑姑那位远房外甥是严舒锦的人,既然暗中提前离京了,能去哪里?不就是福州,这件事是瞒着所有人的,怕是早已做了选择。
吃一亏长一智,杜先生倒是觉得这一次永福公主吃亏了也不是坏事。
韩景和孙桥在一旁听着,韩景特意去看了看孙桥,就见孙桥面色平静,像是一点都不吃惊,其实孙桥还真的不吃惊,毕竟在这之前宣王就说过,以后让孙桥完全听严舒锦的,哪怕是他的命令也不用再听了,除此之外,孙桥以前还跟着永福公主去打劫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再跟着永福公主为非作歹而已。
孙桥觉得有永福公主这位精于算计的人在,福州哪怕穷,也是穷不了几年的,以后他就是永福公主的亲信,好日子在后面。
杜先生看向了韩景说道:“等去了福州,有些事情恐怕要韩公子出面了。”
韩景说道:“先生尽管吩咐。”
杜先生被逗笑了说道:“我可不敢吩咐。”
韩景挠了挠脸说道:“我经验不够,到时候会多听的。”
等严舒锦一行人到福州的时候,已经近九月份了,虽然到了秋天,可是福州这边还是热得很,最重要的是和以往住的地方不同,这地方很潮湿闷热,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让严舒锦格外的难受。
福州这边官员早早就等着了,严舒锦只是下船的时候见了一下。
等严舒锦全部收拾妥当,再召见这些人已经是三日后了。
福州的天气着实让严舒锦有些难熬,除了福州的官员外,严舒锦也见了一些福州有名望的人。
只是见这些人的时候,是要带着专门的小吏的,有些人根本听不懂官话,而严舒锦他们也是听不懂福州这边的话,对亏了官员都要会说官话的。
就像是严舒锦提前与人说的,在这边有时候沟通都是一个问题。
公主府是提前修缮过的,这边的床也比京城的要高一些,生活习惯各方面都让人格外的不适应。
严舒锦神色如常,倒是玉润病倒了,因为玉珠和玉润都是住在一起的,于姑姑直接让玉珠去照顾,她们病好之前也不用来严舒锦身边伺候的。
其实不仅玉润,还有不少人也病倒了,多亏严舒锦来的时候不仅带了太医还找了不少大夫一并跟着。
就连韩景和孙桥两个人看起来都瘦了一些,他们之中适应最好的竟然是杜先生。
在严舒锦他们还没能适应这边的情况的时候,杜先生已经找了当地人带着他出门溜达了。
这一番折腾,等真正安顿下来,也到了九月底。
而且程家人也都过来了,不过先来的依旧是程芝姐弟两个,他们先住在公主府里,程家的管事也在福州买了宅院,找人修缮起来,程家这次准备都过来了,不过要等到明年,毕竟举家搬迁这样的事情,不是短时间内说搬就能搬的,而且程季桐的孩子年纪还小,要稍微大一些才好上路。
严舒锦是满心惊喜的,程家人的到来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毕竟严舒锦身边很需要人帮着。
福州的官员从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如今觉得京城中人传来的消息太过夸张,永福公主那里有他们说的那般可怕,这不整日在屋中,除了让人采买东西外,连门都不太出。
而且福州这边的环境是什么样子,他们最是清楚,甚至私下都觉得永福公主怕是留不了多久,就要哭着闹着回京城去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领略到永福公主到底可怕不可怕这件事。
其实对福州官员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因为一件小事,漳县和全县又打起来了,而且死了数十人。
这样的事情,福州官员一般都是不管的,因为根本管不了,那些地方都是宗族之间的问题,最多就是闹的太过的时候,找人去调解一下。
甚至没人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严舒锦,偏偏严舒锦知道了,还特意把福州的知府等人都给召唤过来,直接问道:“那般聚众械斗,甚至死了数十人,你们都不处理的吗?”
福州知府姓潘,有些干瘦看起来身子骨就不太好的模样:“公主,哪里械斗?”
“漳县和全县。”严舒锦沉声说道:“难不成潘知府不知道这件事?”
潘知府说道:“下官确实不知。”
严舒锦挑眉说道:“漳县令和全县令何在?”
潘知府说道:“公主若是要见,那下官派人去请两位县令过来?”
严舒锦皱眉没有说话。
潘知府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知道公主哪里听到的谣传,确确实实没有人上报有械斗死人的事情,还请公主仔细调查才是,起码也要有事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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