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碰到刚从考舍出来的田文瑄,兴奋的向其挥手。
“你先去凉亭等着阿晔,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如厕。”
“表哥你没事吧,天热,是不是中午的饭食馊了,吃坏了肚子?”田文瑄没有任何怀疑,忙担心的问道。
“不是,蛋饼很美味,我问人多要了两个,吃多了。”
“那表哥你快去吧,错了,茅厕在那边呢!”
…………
今日比较特殊,是书院的院考之日,掌事不会不在的。一路上,谭璇都在想,该如何向其禀明这件事,又能不把自己给牵涉出来。
最好通过这件事,那个王文涛能离开香山书院,以后就不会恶心到了。
“谭公子,掌事有请。”找到掌事的办公之地后,拿出荐信让小厮去通禀。
抻好有些微皱的衣衫,谭璇轻手轻脚的走进厅中,恭恭敬敬的向已看完荐信,正和善的望着自己的掌事躬身行了一礼道:
“学生谭璇问掌事安!”
“好,坐!你就是通州郡府试红榜第二的谭璇啊,能让知府大人亲自写荐信过来,想必功课十分出色,此次院考觉得如何?”
掌事见其仪表堂堂,又尊师知礼,暗自点点头,很是满意,一脸笑意,指着旁边的椅子让其坐下。
“学生自觉答得尚可,但自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需得最后放榜才见真晓。学生今日冒昧打扰掌院,是有事要禀告您的。”
第30章
谭璇早在路上已把如何向掌事陈明的话语润色好了,当面把午后凉亭旁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 小小年岁竟会有如此的阴险心思, 平日里夫子是怎么教导他们的!”
听闻谭璇把事情经过禀明完后,掌事面上顿起怒容, 重重的拍了下桌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掌院, 明显此事是他们预谋好的,若去迟了,恐怕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用于诬陷的手段已施行,不知王文涛何时把这出假戏给当众表演出来, 怕去迟了,就不好阻止了。
“你可看清那两名学生的容貌, 叫什么名姓?”掌院捋须颔颔首,稍作沉吟,问道。
“当时学生是依柱背着他们的,为防被其察觉,一直没有转身, 故不晓得两人的面容, 不过好像听其中一人好像喊‘王文涛’。”
说完, 谭璇心中默默祈祷书院中可千万别有其它人也叫文涛的啊,不然等一一审查, 黄花菜都凉了。
方才, 谭璇在讲明事情的经过时,故意把自己识得王文涛的情况隐去, 免得被掌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且万一到时王文涛抵赖不认账,自己也不必陷入其中,被倒打一耙。
“哦?王文涛?恩~此事在没有得到印证前,先不要声张出去,一切自有书院处理,最终不会让人被冤枉的。你先回去,三日后院考放榜,到时再来看榜……”
掌院闻他言,微微拧眉想了想,而后让小厮去喊负责书院卷宗档案之人前来。
考虑到此事是书院内部的事情,今日又逢院考之日,书院中人员比较复杂,事情尚没有眉目。
为了书院的清誉,不便让更多人知晓此事,掌院稍一斟酌,决定私下里解决此事,随后嘱咐谭璇一些新生注意的事项,便先让谭璇回去。
作为一偌大的书院中的重要话事人,自有解决之法的能力。
目的即已达到,谭璇也不想深入的掺合其中,像王文涛那种阴暗的小人,不能硬碰硬的来,他暗你也得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点点头,拜别了掌事,去寻明晔与文瑄。
“表哥,你该不会迷路了吧,去这么久?”谭璇一走小半个时辰,从掌院办公厅室出来时,书院中已有不少交了试卷出来的儒生,喧喧嚷嚷的讨论着院考试题。
两人在凉亭中等的无聊,明晔在观荷,田文瑄翘着二郎腿,就差嘴里叼着根毛草了。
“阿璇,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明晔向来聪慧心细,以他对谭璇的了解,一定是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恩,方才碰到件肮脏事,找掌院讲明了一下情况。三日后才放榜,掌院说一旦被书院取录,第二日即要入院读书。趁着这几日空暇,咱们去郡城把平时所需物什置办齐全吧。这一呆恐怕要到中秋才能回平江了。”
每旬一日的休沐根本无法回平江,天气炎热,来时,几人除了盘缠文书衣物外,生活用品等物什都没携带,既然三人原打算就中意香山书院,那么一旦被录入,就没必要再去其它书院应考了。
“什么肮脏事?书院的学子不都是整日埋头于诗书文章吗,是不是碰到……”
见谭璇只三言两句的简说一下,田文瑄一时好奇,脑子一转,忍不住往别处想了,颇有深意的睨着他问。
“整日里竟瞎想些什么,来之前外租父和外婆可是说让我管着你的,往后若干了坏事,捅了篓子,我可不会保你!再说,三舅都还没回去呢,你已开始不安分起来!”
一看田文瑄那小眼神,谭璇便知其心中所想,脑门青筋跳了跳只想抚额,真不知道让他来香山书院读书是好事还是坏事。
感觉这家伙要有长歪的节奏,该不会像原主一般,迷上那不可言说的话本了吧。
想到此,顿时凝视着打量起来,看看能不能寻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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