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气凉得刚刚好。
两人一直漫步三十分钟,回到了家里。
开门走进去时,一美见婶婶正在厨房忙活,是姥爷来了,又送了一车菜,刚从地里摘的,满是泥土,需要打理一下。
而姥爷则来了雅兴,和小姑、叔叔玩起了一场大型益智类桌面游戏,在客厅支了一桌国粹麻将。
书庭一进门,见到麻将,扔了肩上的书包,便飞奔过去:“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小姑逗她:“我们玩钱的,你有钱吗?输了可别哭啊。”
“没事儿!”姥爷大方地说,“正好三缺一呢,大宝下一把上桌,输了算我的,赢了算我们大宝的!”
书庭兴高采烈:“谢谢姥爷!姥爷最好了!”
一美则回到房间,放下书包,走进厨房看了一眼,问:“婶婶,我帮你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也喜欢上了厨房,而不太爱凑热闹了。
婶婶手上拿了一把泥泞的韭菜,放进盆里洗净,背对一美说:“没事儿,你打麻将去,叫你叔叔下桌,你去玩儿,婶婶给你拿钱!”
而一美却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没事,我不想玩。”
婶婶一边忙活一边说:“你瞅瞅你叔那破手气!一晚上光输钱了。”说着,一把韭菜终于洗净,婶婶把它们捞出来,放到一个崭新的铁盆,想着明天早上炒一个韭菜鸡蛋。
一美问:“输了多少啊?”
“两三百吧。”说着,婶婶回过头看一美,“他故意的,孝敬他岳父,孝敬他妹妹呢。”说着,婶婶轻轻笑了一下,由于一直低头干活,鬓角处一撮头发散落下来,为刚刚那一抹笑,平添一丝落寞意味。
婶婶又说:“对了,明天周末,你小姑要带你们去水上乐园玩呢。”
而一美只是低着头:“我不去了。”
“怎么了?”
“我…”一美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来那个了,不想沾凉水。”
每次和小姑姐姐一起出去,一美都有一种跟不上她们节奏的感觉,她们太合得来了,而一美又太内向。
第二天是周末,大家都不想早睡,于是客厅的灯一直亮到了凌晨一点。
婶婶忙完,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书庭旁边,看着书庭打,而一美觉得困,早早便睡下了。
…
第二天早上。
明明是周末,可以睡一个长长的懒觉,一美却在早上八点自然醒。
或许是换了高层,一美房间又朝阳,采光变好了,一到早上,太阳升起,阳光便刺过窗帘照进来,把屋子照得敞亮。
一美穿一条鹅黄色棉质睡裙,披一头乱蓬蓬的长发,光脚下地,去上了一趟卫生间,便刷牙、洗脸。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上,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
唯一明亮的是厨房。
婶婶一大早便起了床,正在准备早餐,见到一美说了一句:“起来啦?”又见她光着脚,“一美啊!怎么不穿鞋呢?再着凉了,赶紧穿鞋!”
于是,一美垫着脚尖,一路小跑进了卧室。
起这么早,也不知干什么——想着,一美穿上拖鞋一转身,见自己装得鼓鼓的书包,正立在书桌腿边上——反正也没事做,便学习吧。
于是,一美拿出英语教科书,拿出草稿纸,拉开笔袋,拿出一支自动笔,便开始背单词。
上了初二,学习难度加大了些,至少不像初一易如反掌,若要把每一知识点都学得通透,单词、语法,都需要花大量精力反复记忆。
背了一会儿,婶婶悄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见一美在学习,不好打扰,正要走出去,一美便看到了婶婶,问:“怎么了?”
“没什么。你饿不饿?”
“还行,不太饿。”
婶婶有些难为情,像是有话说,但犹豫了一会儿,要说不说的,一美便问:“怎么啦?”
婶婶这才开口:“没什么,就是刚刚炒着菜呢,不知道怎么的,想到楼下一家馄饨店,忽然想吃馄饨了。”
一美忍不住笑,原来只为这事——炒着菜,忽然想吃馄饨——原来婶婶这么可爱,她也乐得“宠”着婶婶,便说:“我去打包一碗上来吧。”说着,麻利儿地站了起来,就要换衣服。
婶婶说:“别,那啥,你想吃馄饨不?店里还有肉包子,油条啥的,咱俩下去一块儿吃吧?”
“也行啊。”
“行,那你先准备准备。”
正在这时,门铃声“叮咚—叮咚—”响了起来,是姥爷出去遛弯回来了,婶婶连忙走去开门,怕再吵着大家。
于是早上,一美与婶婶、姥爷三人一同下楼吃了馄饨,一美又加了一个大肉包子!
一美想,婶婶会不会经常做着做着饭,又想吃别的了,但想着,还是有什么吃什么吧,便又忍住。
或许是小姑的到来,让婶婶改变了想法。
自我,无论一个人的社会角色为何,“自我”的感受、它的欲望,都是不应该被忽略的吧?
…
回到家时,叔叔已经起床,于是婶婶盛了一碗饭,就着一盘韭菜鸡蛋,让叔叔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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