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课迷恋梦里的这个没有脸的女人,
知道。她胖胖的。抱起来一定很暖很软和……
所以,小课喜欢上佛,大多数佛也是圆润的,佛经里不常常也有插画么。画里的佛常常健美得仿佛长跑运动员,尽管都是正面像,但是他知道,她们的背面都有着漫长和坚实的腓肠肌……
于是。小课也爱上了收藏佛像,好咧,这就跟那“嘴吹吹”白旯“拉上仇恨”了。
白旯其实就是个“二道贩子”,从国内各种渠道“暗度陈仓”各类佛像,倒到日本黑市卖。他的佛像,石头的居多,也有铜、木、铜鎏金的,绝少玉的。仿的居多,也有真的,锁在保险柜里,不摆在外头,多半凭他一张“贫嘴”吹的天花乱坠“哄出去”。
他的顾客多数人不入流,也多是“几道贩子”,再往上家“倒卖”。
好了,
十分之“不巧”,
小课买到一只“假佛”了,出处儿被人一招,Bingo!是白旯!
第123章
“姐,你看这个怎么样,给你搞一尊。”白旯从他那酸水盆里拿出一个观音造像的佛像,端酸梅跟前“指点”着说。白旯房间里到处放着塑料盆,常年蓄着酸水,酸水里横七竖八泡着好些佛。酸梅说,你也太实在了吧?孙二娘也是不小心才把人手指骨头包进包子里,你做旧的酸味儿在楼道里都闻得见。他嘿嘿笑,还是继续泡。
酸梅看都懒得看,“我到处跑。平常一周能跑三个城市,拉杆箱是真正的家,如果买个仿造铜佛,占半拉箱子,其他东西怎么放?过关被海关拦住,他们如果分不出是仿造,我怎么办?”
白旯继续“指点”,“戴随身佛啊。”
接下来白旯饶有兴致地跟他姐又吹吹起来,细听,这里头的门道还是真是有,
他说粘土烧的随身佛叫“擦擦”,软泥按入模具,烧制而成,和做饼干、月饼类似,讲究的烧制后上颜色,甚至有的“擦擦”后面有高僧的指印。
白旯从脖子上拉出一个“擦擦”,说他很少求它办什么具体的事儿,比如这班CA981不要晚点啊,这次五个小时的高速路不要出车祸啊,某个股权交易一定要完成啊之类。晚上,他就把它从脖子上拿下来,摆在酒店的床头,恭敬地拜一下,拜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想法,仿佛早上出门和太阳点一下头。其实目的很简单。只要知道这个随身佛在附近,和那些所有美好的未知一起真实地存在着,他就会心安一点。
白旯靠在沙发上,手里摩挲着他的擦擦,带着笑像吸了大烟一样,“姐,如果我死你前头,我的肉身烧成灰儿之后,建议你把灰儿拌了粘土,也烧几个‘擦擦’,随身带着,保管百毒不侵。”
酸梅扭头说:“你丫最好死干脆点!……”哎哟喂,话没说完,真如电影里放的特战队登陆,房门、窗户忽然破门破窗而入几条大汉,上来就勒住他两儿,白旯勒得白眼儿直翻,因为人正好揪着他的擦擦往后拽!
酸梅勉强喊出“你们干什么?!”倒也反应快,手里有手机本能就想按“110”,可惜。人根本没给姐弟两“绝地反攻”的丝毫机会,手肘一撂,全砸晕,扛起来丢黑色越野后备箱,扬长而去!
嗯。
醒来时就跟刘胡兰深陷狼坑一样,
三面斑驳的墙,
好像就后头一扇高高的铁窗,
姐弟两手脚都是铁链反向栓着,酸梅还好。白旯头破血流眼睛也被血糊着,显然已经惨遭毒打!
酸梅大叫,“你们要人死也要死个明白呀!死不明白的鬼最凶戾,绝对几辈子缠得你们不得安生!!”又使劲儿张腿努力够着去踢白旯的板凳,嘴里带哭腔。“旯子,旯子,还有气儿没!”
白旯耷拉着的脑袋轻轻动了动,酸梅这时候才掉下来一串眼泪,弟弟这样奄奄一息啊,任谁看了都焦急揪心!
门前终于听见动静,
脚步临近,
酸梅严正以待怒向胆生地盯着门口,
进来几个男的,
最后进来这个。
相当年轻,相当年轻,
光头,
却更显脸庞的俊艳无敌!
“你,汉州的?”
中文,且还说的地道的汉州腔!
酸梅“呸”一句“老娘当地没你这样的败类!!”不过她刚才那顿叫骂,确实带点汉普,嘿嘿,乡音难改啊。
男人看来来了兴致的,走过来,两手搁西裤里微弯腰好好看看她,
微笑,“啧啧,看看咱汉州妹子就是辣,胆儿超肥不说。模样长得……嗯,还不错。就是,”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儿,“太瘦了。”
酸梅反嘴就要咬,“放你娘的娘炮儿屁!”
这更取乐于这个年轻男人了。
“娘炮儿?”
他回头看身后的跟随者门,用日语,“你们知道娘炮儿什么意思么,她说我像女人呢。”
仔细看看,后头这些人各个长得也是俊,真是一群雅痞混账,
都笑得轻松,吃人不吐骨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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