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
季良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他,
“什么事,谁组织的,”遥昔放下文件夹,直接走到窗边挑开窗帘往下看,他这里能瞧见些西操场,果然,整整齐齐排列着一操场学员,没人特别出列,跟平常列操也没区别。边问着季良,问得也直接。
季良也不废话,
“据说是参干班一个叫唐瑄平的教授,剽窃了学员论文,拒不承认拒不道歉引了众怒……”
站在窗边的遥昔蹙眉稍回了头,“唐瑄平?”又回过头去,“难怪了,老徐这次不拦着我,看来真是块硬骨头抛过来我啃了。你知道唐瑄平是谁么,汪校长夫人的表弟,这层关系,还真没多少人晓得。”
“原来如此,我说这事儿发的突然,可刚儿得到消息的人也不少了,咋没一个撑头呢。”
“谁组织的,”
“出来交涉的,叫马晓天,参干二班的。但是据我了解,这还不是头儿,背后的,应该是一个叫祁元枫的,这位总参祁正年的儿子,门道不少。”
遥昔一直站那儿瞧着楼下西操场,
静了好一会儿,
放下窗帘,走回靠椅上坐下,
摇摇头,
“不是他。后面儿,还有人。”
“还有谁?祁元枫算隐蔽得极好的了。”
遥昔似又考虑了下,
一手搁在桌边手指头弹琴一样动了动,“下课后,”说着,他自己都笑了笑,“下课后,把政治学院普修班一位叫夏课的,给我请来。”
下课,夏课?是挺拗口的,嘿嘿。
年里了,送陪伴曼丽一年的大人们吉利话:身体安康,笑口常开哦。
第320章
“报告。”
“请进。”
这算是夏课与钟遥昔人生首次会面。谁又知道,这哥两儿后半世纪再次重演“齐桓与管仲”这样的“君臣锦瑟之和谐”,再造盛世……后话后话了。
而此时,二人年纪相仿,身份却悬殊较大。夏总之后常与人道:“那一年,我得了两件宝贝,一个万遗,一个就是校长。”所以,之后在权力圈儿,“校长”成了特定称谓,专指元首第一特助钟遥昔!不过此一时,钟遥昔确实是他的校长,且,二人一开头“交恶”还不小。
钟遥昔是第一次见夏课其人,
果然样貌……好看得犯罪!同以男儿眼光来看,绝对那种男孩子很服气的漂亮,阳光下熠熠夺目的机灵霸道。
想想遥昔也是这样年少就掌管了钟家大权,代表钟家被元首独点重用于斯职,自然手段耳目也不一般。
国防大是个“内斗窝子”,上至领导层,下至学员,就连那食堂烧锅炉的,摸摸他的底那都是有家门派系的……想想,可怕却也有情可原,原本就是个“学谋略玩谋略”的起源地咩。所以,“夏课”大名怎可不知。
且不说面上他是头名考入国防大的学霸一名,之前还有王牌空降师“兵王”之称,在基层部队多次参与大型军演及危重任务,光他这个姓儿,
夏,
汉州夏家,
天朝最富庶的一州,汉州里,最“王霸”的一家。
夏家白面儿上上不得台面,黑面儿上那是威赫全国,乃至整个东南亚!
有心也有这个板眼的话,你去稍微摸摸夏课的底,辉煌得也是闪瞎你的眼,入伍前,在汉州,在日本,那些事儿,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吗。他能入伍,倒不稀奇,黑的反面才是白,但不意味这背道而驰的两面儿私下就没交集,有时候,交集的深切涉及国本,说个现在绝对“大逆不道”的话,领袖所在的蒋家曾经不也是“黑的武装”么……倒是夏课这样一个绝对的“野霸王”愿意入伍,皈依“纪律部队”才是真谜团,谁管得住他呀!
恰好,遥昔有这个心,也有这个板眼,当然也是由这个“姓”入手,稍微了解了下今年进来的这位“状元学员”。光这样浅浅一摸底,就够不得了了,何况……也不是遥昔不想再往下摸,是摸不得了,摸哪里断哪里,遥昔也理解,夏家的能量确实做得到这样。
于是,也由不得遥昔把此次“罢课事件”跟夏课联系在一起,是滴,遥昔全凭直觉一赌罢了。如此组织严密、“突袭”得这样漂亮……学员之中,一般人有这个号召力吗?光,事先叫人守口如瓶就难上加难!看看,楼下这排排站着的,管他情愿不情愿,确实做到了一人不差呀!能量可想而知……
这倒不是夏课第一次见钟遥昔,
人家毕竟是校长,公开场面“仰视”他的时候还少吗,这人哪儿来的,若论知己知彼,夏课肯定更占优势,且用不着他夏家那套“摸底系统”,光他身边一个岔巴子照照,一家人饭后,两人搁厨房洗洗碗的功夫全捞摸清楚了。……包括,这位也曾“肖想”过他家曼婆子,……你晓得别的他身家经历啥啥的,小课都听的漫不经心;一听曼丽跟他、他家那老太婆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小课听得格外仔细,晚上就去找曼司令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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