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捞捞耳朵吧。”
他像个没骨头的赖自己身上,曼丽推几次又推不动,懒得理他,这会儿他又zhe这,曼丽不耐烦的,“要脸不,你跟里面的毛毛都zhe,这里怎么给你捞,回家再说!”
小课就趴躺在她翘起的腿上,“你看我耳窝窝痒,”
聋耳朵就面朝上地对着她,
曼丽的个劫数呀!
曼丽狠狠揪了下他的聋耳朵,“欠你的!”
腿放下,小课能躺得更舒服些。又从一旁背包里拿出棉签,不管是带宝宝还是她职业缘故,这些简单的医疗用品她都会随身携带。
小心取下助听器,曼丽弓着身轻轻仔细地给他捞耳朵内侧,有时无比小心地吹吹。小课抱着她的腰蒙她怀里,闭着眼多享受,跟他们的万遗晒着太阳眯眯眼打瞌睡一样个样儿。
曼丽见了,不觉心里也是柔软疼爱,小声说,“大宝宝。”
她以为小课没听见呢,可这家伙另一只耳朵尖着呢,合着眼懒洋洋地“那就亲亲大宝宝。”
曼丽也没羞臊,低头亲了下他的额侧,“小姨回来说你在学校还不错,成绩马马虎虎。”
“哼”,小课哼一声,眼睛还没睁开,“就只马马虎虎啊,小姨肯定不是这样说的,我那叫优秀,咋叫你承认一下我优秀就这难呢。”
曼丽又揪了下他耳朵,“还不是怕你像这样给点阳光就灿烂,得意忘形,”
小课微仰起头,“过来,还不快奖励我一下,”
曼丽嗔他,“别人看见,”
“过来,咱们坐这角角边上谁看得见,再说,看见了又怎样,咱们丫头都生了……”
曼丽已经把头低了下来,小课抬起手环住了她的头,着实外头看还以为两人说悄悄话儿呢……
然而,
还真是有人在看他们,
且,
还真看到了,就有很大地“怎样”了!
“我想起来了,”计小突然开口,
遥昔和他一直跟到这里,心知明明不对,可又忍不住求证,果然“实锤”砸下来,无疑了,连瞿淑清也来了,抱着孩子进去,留孩子爹娘在外头亲亲热热……计小这忽然张口,遥昔情态的茫然还没有褪去,似依旧微怔着扭过头去看他,见计小,
满脸阴沉,
“我见过这个人,在**礼堂,小满也喊他爸爸……”
遥昔忽然觉得心里憋得慌,
这是在干嘛,偷窥她的私生活么?
遥昔转头走出来,
计小最后看了眼那边男人的后脑勺,似存了决心,也出来了。
重新回到车里,
两人的心情都不咋滴,
遥昔看着车窗外,觉得自己今天特别无聊,这是一个磊落的男子对心仪女子的行为表现么?你没有勇气、没有担当、没有毅力地去追求她,就应该远远默默地祝福她,惟愿她一切安好。她有她的家事,你又何必这样偷摸去看,反倒显得小人了些……
计小肯定不是这样想,
他一直以来就没有遥昔的大度,否则不会在“嫉恨的漩涡”里越陷越深,计小眼色一直沉着,开着车,
“我定要查出来这人是谁!能和元首、照照分享一个女人……”
“分享”这个词刺中遥昔了,
特别反感计小用这个词来针对曼丽,
在遥昔的心中,曼丽的特殊无可比拟,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应该是“高于一切”,是这些人何其有缘,且有能力伴随在她左右,难道计小至今还不愿承认,或许,真是自己的“不够优秀”或“不够纯粹”,所以连入她眼的可能都没有……
遥昔无话可说,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心力去反驳他什么,只忽然觉着,计小是否真“无可救药”了,要如何浇熄他心口那把旺盛的“妒火”将他拯救出来?……又或许,计小的“执迷心”本就源于他的个性,没想,他们这一帮孩子里,最豁达的,却是曾经最被人“臭名了”的,正阳……
曼丽发现这段时间姚雀很忙,总不见人影,一开始以为小年轻谈恋爱去了没咋在意。可昨天,全院教职工大会他都没来,曼丽忧心,怕自己这徒弟走了歪路,现在正在全系统狠抓“开偏刀”的事儿,就是指在职医生不与上级报备私下地方开手术拿诊疗费的行为。姚雀不差钱,可姚雀讲义气,关系网也复杂,曼丽怕他大咧咧一帮忙反倒被人当了“这一类”给抓了。
今天他一来,曼丽就把他叫到跟前,十分严厉,“昨天去哪儿了,大会都不开,查勤了知道吗!”
姚雀还嬉皮笑脸,“后勤处的小王跟我是耿哥们儿,我跟他打过招呼,他不会勾我缺勤……”
曼丽就瞄着他,依旧严肃,
姚雀知道师父生气了,赶紧正色,“您放心,我着实是办正事,不会做违规的事!”他也知道这是师父担心他,曼丽稍缓神情,“到底什么事,家里出事了么,有困难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姚雀摇头,“不是不是,家里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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