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疼爱啊疼爱,女人是水,疼爱就能叫她如沸水滚开。再衣着完好的子牛透过车窗闻着了新鲜空气,人还是像染了艳阳的春花,轻飘曳软。她很满足。是的,脑子忘了他,身体,十分熟悉他。子牛本来就是个脑子随心走的,身心这样熟悉他,人怎么还能作排斥他呢。
车窗打开了,才看见那边背对着车站着抽烟的那男的。
这男的估计经常搞这勾当,搁那等着习以为常了,一回头,见完事了,单手提哩烟的手一松,烟头掉地上,他脚踩灭又转了转,不慌不忙走过来,“老板,舒服了?”歪头冲燕晚,一脸痞子样儿。
燕晚酒足饭饱一样制服前襟开着,衬衣领口也敞着向后躺着,腿上坐着“娇羞害臊”的子牛。他双腿往上一耸,“没看过吧,我家子牛这小媳妇样儿。”
“那是没,以前就是个小泼妇!”那人笑笑,睨一眼子牛,“你也是,咋脑子一撞变这孬,这要从前谁敢这么抢你的身份证,你恨不得把他老家都扒了!”
子牛不吭声,外套一裹,她就要下车,那人也顺势笑着帮她把车门打开,
子牛出来就跑了!听见身后的笑声,不大,“这丫头还是以前一样爽,干一泡后谁谁谁都不问的”
她是没回头看,燕晚那眯眯的笑意哦,几多宠溺直到她跑不见了,那人合上后车门,上了驾驶位,回头问“您没告诉她您是谁啊,”
燕晚边不紧不慢地扣衬衣领口扣子,“兔崽子,不是你不叫我告诉她的,说这刺激。”
那人笑着转回头,“对头,她这人精打听不出您来,就不叫贾子牛了。”说着,启动了车。
燕晚微笑看着他开车的后脑勺,眼睛渐渐合上。
宁玉这小子是太上老君火炉子里锻出来的猴精,他愿意屈尊这些年当自己的秘书啥秘书啊!完全就是个“全能打杂”,司机是他,保姆是他,狗头军师是他他想要什么,燕晚心里还是有数的。
谢谢为我的子牛投小钻,嘿嘿。
第517章 .6
体育课,子牛和翀心在双杠旁边。
秋光脆亮,秋云不动。
子牛双手紧握双杠的一根,压肩膀。她的肩压得很低,黑直头发梳成马尾,随重力垂下,最低处低于她臀部的最高点。她的小腿腓肠肌拉得很长,挣脱运动裤,近脚踝处裸露出一段,和裸露的脖颈呼应,对抗重力向上,似乎一直延伸到臀部的最高点。太阳被云遮住一部分,遮不住的光金子般从云彩边缘倾斜而下,一阵风从无何有处升起,操场上的国旗、白杨树的叶子和她的辫子朝一个方向飘扬这是一种有如神助的少女健康感。
“你知道习燕晚么,”她一边撑劲儿问了句翀心,翀心靠着双杠,挺意味深长地瞄向她,“怎么问起他,”
子牛犟着不动情绪,坚持“闲聊状”,“我身份证他帮我找回来的,肯定得问问呐。”
翀心笑笑,“市公安局局长呗,他我不了解,他儿子倒还清楚些。对了,”翀心反身趴在双杠上,瞅着她笑,“你和他儿子很熟。”
“谁?”子牛这才站稳,超级疑惑看过去,他还有个儿子?我还挺熟?忒乱了“习占想,二炮指挥学院一霸。你们关系很好。”
子牛瞄着她,是真想往细里问,怎么个好法儿?但是,实在没脸。一来她和习燕晚的关系一看就是偷偷摸摸,不知道翀心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嗯,她和这个小的也有往来子牛暗自咬死自己!你真是个烂货!
“好吧,那就说说这个习占想吧。”子牛装镇定继续问,看着像平常“找记忆”一样。
这时候翀心也放松不晓得几多,一撑杆儿坐上双杠,两腿悠闲晃,看着远处的秋色,眼里倒有几分瞧不起,“这个占想啊要嚼三天三夜也嚼不完,坏透了,他妈其实又是个孬种,反正我是不待见他。不过,你很喜欢他,”扭头看向子牛,居高临下还在打量,又歪头猜想一样,“我估摸你是喜欢他的长相,忒舒服的好看,添对翅膀就能当天使飞走了。”
天使!
子牛心里一噔,
小天使现在特忌讳这个词。
她如今的状况是糟到底了!一场车祸把翅膀摔没了!!再背脊骨那里疼可不是以前翅膀要挣脱而出那种撕裂的疼,你们尝过骨头空空,寒气往里灌,针刺削骨一样的痛法么,估计无人能尝,也就她了。
对于这场车祸,子牛记忆全无,只记得醒来时背上压着一个铜像,好重!等知觉回来,那种重得透不过气叫她哭喊舅舅,“这是什么呀!舅舅,拿开!”
只听见舅舅的声音,“再忍忍,别哭别叫,省点体力。”
过了一刻钟,子牛终于知道舅舅为什么叫她“省体力”了,因为真把那东西挪开,子牛双背脊骨那里喷涌而出的鲜血舅舅叫她使劲儿攀附在挪开的那东西上,咬牙再痛再想死也要坚持住,抱紧了,别滑下来跟一场血洗一般,等背部血滴子淌下最后一滴,虚脱的子牛从那东西上滑落哪还有意识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及,也不知,其实她背后从蝴蝶谷骨那里至腰骨,两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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