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是客套,谈到正题上,可就没那么“客套”了。
关键是张小菊这人说话的方式还是欠点考虑,情商低了些,“臧校长家这小姑娘一贯讨喜,我们都是从小看到大,一直都乖巧得很,直到这上了高中也不是说一块玩儿就不好,总归各家的培养方式不一样,臧家书香门第,还是希望孩子文静些”哦,上高中跟你们那孩子玩一块变坏了呗,人家的孩子是要文静有出息的,不能跟着混玩儿。
那把我们子牛搁哪儿看了!混账学渣了呗。甚至还特意“劳驾”个省厅的主任亲自上门“嫌弃”,咱子牛就遭人嫌到这个地步了?
燕晚心里肯定不乐意。
“老好人”地笑是笑,口气打人呢,“那没办法,孩子的眼睛是最利落的,她愿意跟谁玩儿,这大个姑娘也该心里有数了。如今玩儿的得爹娘老子做到这地步拽人回去,我觉着,还是得从家里找原因吧。”
气得张小菊哦,
面上又不敢真跟他翻了脸,反正是并不愉快地离开了。
燕晚回到办公室也是冷笑,“藏学俞也是个人才,自己闺女管不住扯这大一圈儿教训起我来了,堂堂那大一个军事学院的校长,滑不滑稽!”
宁玉两手放前靠坐在桌边,笑着,“您两儿还是不一样,臧校长做父亲的指着自己姑娘走正途有出息。您那贾子牛,本来就是歪瓜裂枣架子上结出的果儿,您莫非还指着她出息出息的。”
燕晚点点他,“你还真别小瞧了子牛,她身上一些东西,真不是一般孩子有的。你知道,她得了那么些钱,都在干嘛?”他又指了指窗外,“西郊唐县最偏远的一个村,新修了三个希望小学,两栋楼只怕都是她的钱捐的。”宁玉听了,真有些怔那儿!燕晚看他一眼,笑着摇摇头摆手,“这都不算什么,她挥霍是有,可也舍得拿钱出来修庙这就想不到了吧,一砸一尊鎏金铜佛的钱进去,教堂、孤儿院、养老院,她都投过钱。”燕晚走到窗边,又叹口气,“所以我愿意给她钱,多少都给,总觉着子牛就是老天派下来赎我孽的人,替我积德呢”
宁玉在他背后也抬眼看他一眼,心想,他也知道自己造了不少孽呀。只是确实没想,那丫头使钱还有这个方向后又一想,燕晚本就是个老妖精,贾子牛会搞这些,你怎么又知道不是燕晚背后教的呢。哼,老妖精贪小妖精的色才是正理,看把她说得天使一样宁玉慢慢站起身,“得了,她是个好姑娘行了呗。就是您也别面子上一点不给张小菊呀,他出来还邀我吃饭,估计就是想从我嘴里得您个下台阶。我这,给不给他台阶下撒。”笑着歪头问,猴精儿一样。
燕晚转过头来,还是没好气地望他一眼,后又一摆手,“算了算了,你打发他吧。再跟子牛说说,甭理那女孩儿了,什么人家,事事儿。”
宁玉“好嘞”领命出来了。一手放裤子荷包,一手拿着文件拍打腿侧又拍打,慢慢走,戏谑想,你一家子又是什么好东西,小情儿,儿子,哪个不事事儿大发了!还好意思说人家。
且说子牛从燕晚那里也没寻得“私房钱”下落,回来可就翻箱倒柜了。
最后,还真佩服自己的“藏功”。找着了,猜在哪儿?她也是个人才,厚厚一沓存折银行卡,她摆得整齐都放在一个防潮塑料袋里,藏在她自己房间的小洗手间马桶后边儿!
这只鬼坐在马桶上想了半天,为什么藏这儿,后来估摸是这个原因:子牛上厕所特别磨蹭,一坐到马桶上就半个小时,可能,就喜欢趁这个时间数钱呢!
是呀,看着这些个存折银行卡,子牛都是抑制不住的心花怒放!这么多钱,岔着花,她想想都笑得合不拢嘴。
重新找回巨款,贾子牛第一件事就是携资上“小芙蓉”后厨拜大厨学做汤包去了。
子牛“车祸”住院那会儿就爱上了汤包,一个当然是好吃,一个源于吃包子的过程充满了乐趣性。
一个个小包子安静地在蒸笼内团身而坐,收口处有若干褶裥,外表憨厚敦实,甚至有点笨头笨脑,这个时候,肉眼是无法看穿包子内部的,但是想象和唾液分泌却异常地活跃!
其实包子内部无非是馅,馅则非菜即肉抑或菜肉混杂。这一点,谁在事前都已经获悉。不过,、还是叫人控制不住地要去想象:“这一只”包子在热力的作用下究竟会给咱们的味觉带来何种惊喜?就像一个景德镇的工匠,脸上映着熊熊的火光,心驰神往地想象并且期待着一场惊世的窑变吃的乐趣叫子牛也萌生了包包子的想念,江城最好的汤包店在“小芙蓉”,你说从孔子时代“拜师学习”都得拎两刀肉去咧,何况现在,人家还白教你不成。子牛遂用红包包了好些钱,真的到小芙蓉后厨找了白案师傅讨教。人家看她诚心诚意,又是个纯净面孔,人收了,钱也收了。
课余时间小天使学得风生水起呀。
“小芙蓉”是“百年汤包一绝”,可如今这餐饮市场的竞争力,只凭一项“豪门板眼”是当不了“豪门”的,所以必须开拓更宽阔的市场。这几年它在粤菜上功夫下得不少。宁玉知道张小菊喜粤菜,于是请他来“小芙蓉”小酌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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