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吃?”子牛嘟起嘴,她这么问当然不是废话,她的意思是这个恶魔别往里下了毒,
男孩儿睨她一眼,起身走过去,捞起一大块就往嘴巴里塞,边嚼边多么艳丽诱魅地勾她说,“比你手里那狗屎好吃百倍。”又一抹嘴,指指洗手间,“还不快去!”又变成鬣狗样儿。
子牛吓得赶紧去洗手间洗手,听到外头喊,“把脸洗干净!”子牛噘着嘴巴又把脸上的伪装全抹了。
干干净净小天使出来,
床上歪着的男孩儿如狼一样瞄着她,
“吃吧,”
这时候就算天宫珍馐摆在她跟前,小子牛也吃不下呀,她直接走到床边,百般哀求,“你放了我吧,我就想来好好学习的,”
男孩儿翻了个身平躺在她床上,两手枕在脑后,望着她,“你以为我喜欢跟你这么搅合,我只要你的粪便,”他又剃了眼那边的巨粽,“你不喜欢吃粽子么,今天吃饱,多拉点,”看看小天使那脸色憋得呀,她真想撕烂他的嘴!他就把她当造粪机了呗!
子牛也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就是一啪屎的问题,那就今天给他,早拉早完事!
她才不吃他“喂的食”呢,继续吃自己买的粽子……
这场景也是可笑,
要屎的大爷躺在她床上惬意地看着外头的黑夜,
造粪机确实吃了不少,窝在这边的小皮沙发上委屈地努力憋屎,
但是,肠子不听使唤,哪是说拉就拉的出来的?毫无屎意,子牛想哭,她为自己尽招惹这样的渣子哀怨不已……
“来来,过来,”男孩儿起身朝她招招手,
子牛怕他,乖乖走过去,
他像个长者就这么稍仰头望着她,她像个乖小孩老实站着听着,
“粽子和月饼一样,都是汉族的节令食品代表。他们是两种不同的食物,既属于一年当中的两个不同的节令,又是汉语文化中两个不同的隐喻,一个遥指天空,另一个倒影在水底。”子牛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有水平的话来,着实惊住!接下来,他就这么淡淡叙述,叙述了粽子的“前世今生”!
“剥去粽叶,切开月饼,接下来就是中国家庭共叙天伦的温馨时刻,然而,粽子和月饼的来历却不那么温馨,反而充满着仇恨、不安、冤屈和暴力。
端午节,最原始的说法,言其起源于上古三代的‘兰浴’。按照《大戴礼记·夏小正》的解释,古人相信,五月五日这一天阳气至极,万物茂盛,正是‘毒气’最旺的日子。然而,朴素的‘天人感应’后来还是被中国民俗中复杂的‘人人感应’所取代。纪念伍子胥,是各种传说中的一种。传闻二,见蔡邕《琴操》。传闻三,见《会稽典录》。不难发现,不管被纪念者是男是女,是民是官,这些人几乎拥有一个共同的死因,一个字:冤!……”
他慢慢说,子牛认真听,
不久,神奇的是,子牛想屙粑粑啦!
子牛坐在马桶上哀怨地想: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恶魔,晓得吃饱了的人要放松才会肠道通畅……
第560章 .49
小子牛远远站在卫生间门口,她自己都觉着恶心。看见他竟然也不戴口罩,就是从荷包掏出一套类似手术室医生使用的用具:轻薄指套,镊子,迷你试管瓶。
子牛这时候联想到什么,问,“你,和那个计无一什么关系,”计无一不学医的么,看他这阵势显然跟医科有关系。
他没抬头,还是极专业滴收集她的粑粑,就是好像轻笑了下,“你对他感兴趣呀,”
“谁对他感兴趣,”子牛说,嘴巴噘起来,倒也是真心话,就是没兴趣。
他收集好,起了身,还是没看她,收捡自己的东西,“那他一出现,你跑得可比兔子快。”
“谁比兔子,”子牛一顿,又一跺脚,“你到底是谁!别监视我!”
他要走出来,子牛却这时走进去,错身时他把她胳膊一扯,“还想拉啊,今天的量够了。”痞着说,
子牛狠劲儿一甩开他的手,“滚开!我冲厕所!”男孩儿就是哈哈笑。子牛面红耳赤还是被他拽着一边胳膊地按下了马桶冲水。
这一连一周,他起码潜入她家三回,饶是子牛自己出资换了无数次门锁,他都能无痕无迹地潜进来,真跟鬼魅一样!
每次来,给子牛带来的都是足够馋死她的食物。子牛就总是无限循环地别扭——诱惑——张嘴吃——憋屎——被他逗轻松——拉。像个死扣,解都解不开。被他吃得死死的,真成了他养的个造粪机!
可这样多少回了,她竟然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不,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这个周五子牛班上班会请来了评书大师许元芳给同学们讲评书来历——嘿嘿,这就是九中的实力!除了应试教育抓得紧,高端素质教育也不会丝毫放松。
可能对九中的学生而言,评书不算稀奇,毕竟这是个皇城根儿下极普通的曲艺形式。但对从南方来的子牛来说,就极感兴趣了!你知道小子牛几次路过茶馆,里头有人说评书,她都想进去听听,可惜不敢。所以这节课,子牛听得格外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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