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拜读何止一遍,一直放在手边儿,晚上睡觉前必翻阅一下。或许这本正经人眼里的“糟粕”,却极对文艺青年岁岁的味儿,简直是“心灵相应”的最佳写照!
手稿丢了确实极影响小子牛的情绪,她怏坨坨了几天,看得玉叶是真心疼,周日,玉叶亲自带她出去郊游。
都知道老主儿是极少出宫的,这为了他的小祖宗,不得不远足出行。
上哪儿玩呢?穆拉围场。
小天使有福咯,你跟着的可是正儿八经老容家的嫡传游历他家最大的行宫。
子牛挽着玉叶边行边津津有味地听他说,又涨见识又开阔胸襟。
“朝廷给别人看的东西很多,有大量刻印广颁的官样文章,而写在这里的文字,尽管有时也咬文嚼字,但总的说来是说给儿孙们听的体己话,比较真实可信……”
“这座庄园的建造,就是展现了康元精神上的强健。你看看这正宫午门上悬挂着的‘穆拉围场’四个字就是他写的,四个汉字写得很好,撇捺间透露出一个胜利者的从容和安详,可以想见他首次踏进庄园的步履也是这样的……”
“康元一生的艰难都是自找的。他的父辈本来已经给他打下了一个很完整的华夏江山,他8岁即位,14岁亲政,年轻轻一个孩子,坐享其成就是了,能在如此辽阔的疆土、如此兴盛的运势前做些什么呢?他稚气未脱的眼睛,竟然疑惑地盯上了两个庞然大物:一个是朝廷中最有权势的辅政大臣旋拜,一个是自恃当初领容兵入关有功、拥兵自重于南方的吴又桂。平心而论,对于这样与自己的祖辈、父辈都有密切关系的重要政治势力,即便是德高望重的一代雄主也未必下得了决心去动手,但康元却向他们,也向自己挑战了……”
说实话,也就这次跟着玉叶游历回来,子牛心境宽敞许多,也重有了不少灵感,这才真正从手稿遗失的焦躁与失落中走出来,重新回归紧张的学习生活中。
岁岁回京后,也有了一桩心事:他想把手稿还给子牛。
依岁岁这别扭心性,普通情况下,他万不会主动去见她,何况还是个他认定“感情乱七八糟”的小姑娘,鄙夷都来不及。
但是,这本《手纸》太吸引他了,岁岁想看到结果!
几经激烈的思想斗争,这天岁岁终于“勇敢”踏出一步,周末向四宜书屋而来——他知道这小姑娘每个周末都会去上次她放风筝的地方跑步锻炼,趁机拦住她,归还手稿……
却,
既把岁岁吓一跳,也失望至极,
他连“拦截”的路线都设计好了,
自己却被迫躲在了“这条路线”上!
为啥?好死不死,这天无双陪着她跑步,你说岁岁还敢露面吗!
不过,躲起来的岁岁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为什么不去试试呢,上次来基地,你在黑天鹅上摸了一天,挺感兴趣也有收获不是?”
“可我想当警察,不想参军,再说,就算参军我也想去空降兵,”
“嗯,我知道上次跳伞你也很有天赋,这样吧,咱都考考,招飞这个也试试,考不考得上一说,今后的事再说,反正还有这近三个月的时间考虑。”
小姑娘噘着嘴巴点点头。
原来,无双劝她去“招飞考试”。岁岁心想,无双也是心大,让她去考飞行员,多苦啊……
第646章
由此一来,岁岁还稿子就耽搁下来了,成了心事。
子牛这边还是不断有开心事涌来的。
到底是有条件呐,无双为了她“考飞”也真是下功夫,为了提起她的兴趣,甚至叫天朝第一位登上太空的航天员赵贤飞进宫和她面见,聊起了飞行员那些事。
就咱们从小惊悉:成为一名飞行员,难于上青天,别的不说,但凡身上任意一处有任意一道伤疤,便不得其门而入。据说,在一定的高度和一定的速度之下,伤疤便会自动撕裂,随即有大团的血肉爆浆而出。
“爆浆而出”之类多少带有一些个人的想象成份,不过,直到这次与赵贤飞对话,子牛才再次惊悉原来疤痕与成为飞行员并无太大关系,之所以有此一说,无非是因为想当飞行员以及符合资格的人实在太多,不得不设置某些人为障碍来做为一种淘汰机制。子牛不由联想到前几年有报导说应聘空姐者须得脱光衣服检查,想必也是因为此故了。
正常或“公正”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役龄公民当中,会下飞行棋的人数比爱下飞行棋的多;爱下飞行棋的,比羡慕当飞行员的多;羡慕当飞行员的比想当飞行员的多;想当飞行员的比符合当飞行员条件的多;而符合当飞行员条件的又比当上飞行员的多。不过,以天朝的役龄人口总数计,显而易见的是:僧多粥少,而合资格的飞行员在数量上肯定要比合资格的飞机多得海了去了。
好吧,这次与赵贤飞的谈话,精神世界丰富的子牛显然有点跑偏,这要无双晓得她在思考什么,估计又是哭笑不得:是来给你激趣的,你倒操心起“公平竞争”的问题。
也莫怪子牛骨碌碌跑得这偏,想到这上面来,也是因着过年她回家,在翀心家吃年饭时,听翀心大姑说起这么件事:她有个朋友的女儿去应征某私立学校的英语教师。英语八级的她,成竹在胸,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杀入决赛。考官最后的问题是:“有没有钢琴八级的证书?”小妹妹当场就楞了,无助地提醒考官说她是来应聘英语教师的,不是音乐教师。对方答称:“筛选到你这儿,就剩了两个人。你二人旗鼓相当,连长相也差不多,只是另一个人比你多了一个钢琴八级,换了你当考官,又该如何取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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