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婢三小姐以为是谁?”跟男人苟且了,这脑子也坏掉了,还以为谁会来看她?觅儿翻个白眼,“冯姨娘苦苦哀求奴婢转交的,奴婢放在这了,您爱要不要!”
觅儿将方才那个香囊放在桌上后,扭着小腰出去了。
宫柔气得将帕子扯了又扯,上面绣的鸳鸯都扯得变了形,好你个小蹄子,去到舞阳侯府后,我定要让你好看!今日就暂且放过你!
她几个深呼吸后,将胸口那口浊气吐了出去,静心等待着下一个来给她添妆的人。
等到她恹恹欲睡,打了几个盹,门口依然没有动静。
宫柔坐立不安,怎么现在还没人来?难道府中又出了什么大事?“觅儿…”
她正想唤觅儿去打听一下,觅儿已推门进来,冷脸道:“三小姐,舞阳侯府的轿子来了,请您出来。”
这就来了?那她的嫁妆呢?府中人给她的添妆呢?“为何不见添妆的人?”宫柔忍不住问。
“三小姐,你做出这种事,谁会来为你添妆?”觅儿讥笑道。
“你…你个贱婢,本小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宫柔终于爆发了,“等去了舞阳侯府,我第一个就要处置你!”
“三小姐,实在对不住,恐怕您是没机会处罚奴婢了。”
宫柔一怔,“你什么意思?”
“因为奴婢并不同您一起前往舞阳侯府!”觅儿一脸看白痴的神情。
“怎么可能?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你不同我去谁同我去?”宫柔不愿相信。
“三小姐您一个人去啊!”
“我一个人去?”宫柔不可思议道:“我堂堂广平侯府三小姐,嫁到舞阳侯府为平妻,怎么可能连一个贴身丫鬟都没有?你少唬弄我!”
觅儿啧啧摇头,“三小姐,您还看不清楚这眼下的形势吗?您与五姑娘合伙想害四姑娘,老夫人已经放弃了您!您又不是夫人亲生的,夫人巴不得一分嫁妆都不给您,如今老夫人放弃了您,夫人怎么为您准备嫁妆?”
宫柔面色一白,“不!不可能!侯府小姐出嫁,嫁妆是有规定的,就算母亲准备得不尽心,绝不可能一点也不准备!”
觅儿翻个白眼,“三小姐不信奴婢也没办法,舞阳侯府的轿子还在外面等着,请您快点出来,免得误了吉时!”
“我要去见祖母!”宫柔往外冲去。
觅儿拦住她,皮笑肉不笑,“三小姐,老夫人交待过了不见您,让您直接出门!而且舞阳侯府派来的嬷嬷说了,舞阳侯府的轿子不等人,若误了吉时,她就让轿夫回去,到时您自个走去也好,爬去也好,甚至去不去都随您!”
“我嫁过去是平妻,又不是妾室,为什么来迎亲的只是个嬷嬷,蔡四老爷呢?”宫柔不敢置信地质问道。
觅儿双肩一耸,“三小姐问奴婢,奴婢问谁?”
没有嫁妆,来的人又是个嬷嬷,她嫁过去后以后如何在舞阳侯府立足?宫柔忍着怒气,“是不是夫人吩咐你,将前来添妆的人拦在外面?”
觅儿噗嗤一笑,笑得宫柔脸上阵阵发热,“三小姐,世子前几天受了伤正在养病,没空过来,二小姐额头有伤不愿出门,四姑娘和少夫人就不必说了,您害她们多次,她们会来才奇怪!二夫人那边因为四小姐和六少爷的事,早就不出门许久了,三夫人昨晚被休回府,三房乱成一团,谁有心思过来?今儿个冯姨娘前来,已经大出奴婢意料,您还在天真地奢想其他人?”
宫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确实曾天真地奢想过她们的添妆,特别是陆心颜的!以为她们会看在她要离府的面子下,出去后又代表着侯府小姐的脸面,会暂时放下成见,做做表面样子,免得让外人笑话,丢了广平侯府的脸,哪知…
“她们就不怕外人笑话咱们侯府?”宫柔咬牙问道。
“外人?今日哪有什么外人?”觅儿道:“再说了,咱们侯府的脸面,早就让三小姐在兰英山庄丢光了,还有什么脸面可丢的?”
“府中一个客人都没有?”宫柔再次变脸。
她被拘在院中绣嫁衣,对侯府这些日子发生之事一概不知!
觅儿不耐烦道:“三小姐,奴婢一次性跟您说完,免得您一问再问!府中没有请客,各位主子们各有各的事忙,没空理您,您今日出嫁,没有嫁妆没有丫鬟婆子,除了您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有!现在您可以出门了吧?到时候舞阳侯府的轿子走了,丢脸的可是您!”
“不!”宫柔倒退两步,身上大红嫁衣,却衬得整张脸越发惨白,“怎么会这样?”
她不屑的冯姨娘的添妆,竟是她唯一的嫁妆!
“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送您出门后,奴婢还有其他的活要干!”
宫柔不甘心地盖上盖头,在觅儿的搀扶下,走出房门。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前往大门的路,宫柔掀开盖头,“你为什么带我走这边?大门在那边!”
“舞阳侯府的轿子,在一处偏门等着!”
宫柔瞪大眼,“我是平妻,又不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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