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芊开始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戏楼来。
戏台内,前前后后之间为木雕隔扇,雕刻精美,上悬清道光十年的黑底金字大匾,上题“歌舞升平”四个大字。台口柱头上的泥塑已经脱落,木雕构件也已残损破败。
“人生如戏,”我看着古戏楼深沉地对叶芊说,“开怀大笑的人,未必就很快乐;痛苦流涕的人,未必就很伤心;酩酊大醉的人,未必心里糊涂;清醒无比的人,未必心里明白;穿着女人衣服的,未必就是女人;穿着男人衣服的,未必就是男人!”
“爱情如戏,”叶芊呵呵一笑,“手牵着手的,未必就是情侣;分道扬镳的,未必就是冤家;同床共枕的,未必就是爱人;天各一方的,未必就是路人。只有真心真情,才是爱情戏的最佳导演!”
“如果我的爱情是一场戏,”我深情地对叶芊说,“我希望女主角永远都是你!”
“如果我的爱情是一场戏,”叶芊嬉笑着对我说,“我会在戏台的前排给你留一个好位置!”
“说正经的,”我对叶芊说,“我觉得人生更像是一出木偶戏,很多人都想掌握牵动别人的线,让别人按照他们的意愿一举一动,一左一右。糊涂之人,成了傀儡,一生受别人摆弄;聪明之人,自己掌握牵动自己的线,收放自如,不受他人左右,即使身处舞台,但心已在看台逍遥!”
“其实,人生就是在逢场作戏,”叶芊一脸深沉地说,“爱情也是在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我看着叶芊纳闷地嘀咕道。
“是的,”叶芊依旧一脸深沉地说,“爱情就是在逢场作戏!所以,请善待那个真心欺骗你的人,请珍惜为你演戏的人。在爱情里,我们都要认真地逢场作戏。”
“我好像明白了,”我似懂非懂地对叶芊说,“如果一个女人把自己三分之一的时间用在了一个男人身上,那么即使她是在演戏,也说明她还是爱这个男人的。就像咱俩,一周有七天,周末有两天,约等于三分之一,你能把周末的时间花在我的身上,那么你肯定是爱我的,这也就是真的爱情。因此,咱俩的爱情都是在真心地逢场作戏!”
“是的,”叶芊微笑着说,“你理解的没错!”
“爱情如戏,”我似笑非笑地对叶芊说,“你是一个好演员!”
“爱情如戏,”叶芊呵呵一笑,“你是一个好跑龙套的!”
“太磨叽啦!我受不了啦!”歹徒说着低头就朝台口柱头上撞去。
“太肉麻啦!我也受不了啦!”女孩歇斯底里地喊叫道,“请问现在可以报警了吗?”
“可以!”我一边说,一边微笑着拨打起报警电话。
第195章 195.图书灵感,突然而至
我们从圈门回来。
我和叶芊一起吃过饭,然后我独自身心疲惫地朝回龙观村赶去。
在我经过街道的时候,我看到雁卉的商店门口挂出了“低价转让”的纸牌。
我感到了伤心,因为生存。
我感到了难过,为经常像鬼一样半夜起来码字的自己,也为楼下那一对爱看爱情故事的北漂小情侣。
没过几天,雁卉经营的商店就被转让出去了。
他们搬走的那天,一起来到我的屋子,手里提着啤酒和烟。
“要走了,”雁卉的男友书宇伤感地说,“来和你道个别!这是我们商店里留下的啤酒和烟,是特意感谢那些爱情故事的!”
“那你女朋友手上拿的是什么?”我纳闷地问书宇,“那么厚?”
“这是我们装订的一本’书‘,”雁卉说着走到我跟前,把她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递给了我,“天天有爱!”
我纳闷地接过这个厚厚的被雁卉称为“书”的东西。
我发现,“书皮”是一张特厚的牛皮纸,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天天有爱”四个字,下面是雁卉和书宇的名字。我惊讶地打开“书”,发现那里面竟然全都是我以前打印给他们的爱情故事。事过这么久,它们竟然被他们保存得是如此的完好如初!
“为什么不把它带走呢?”我内心复杂地问雁卉。
“里面的故事我们都已经倒背如流了,”雁卉有点伤感地说,“再说,我们以后还不知道去哪呢!带在身边,说不定会弄丢的;放在你这,也许你会保存得很好!”
“是啊!”我有点难过地点点头,“在这个别人的城市里,在这些漂来漂去的日子里,能够带走的是什么?能够带不走的又是什么?”
雁卉轻叹一声。
我们开始一起伤感地聊天,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想象以后的日子。
雁卉和她男朋友走后,我一边继续喝着他们带来的啤酒,抽着他们送来的香烟,翻着他们自己装订的那厚厚的一本名叫《天天有爱》的爱情故事集,内心翻江倒海,百感交集。
微醉的感觉中,我看到了一本书,一本名叫《天天有爱》的书,它是那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每天一篇爱的故事,每天一点爱的提醒!”我喃喃自语。
我决定编著一本书,一本名叫《天天有爱》的书。
第196章 196.广化寺里,浴佛法会
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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