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迎门而立的是什么楼?”我问叶芊。
“绮望楼,”叶芊呵呵一笑,“这座楼和大门两侧的平房是一组建筑,据说是学生们供奉孔子牌位的地方。”
“你懂的真多啊!”我感慨道。
“以前的时候,”叶芊清喉娇啭地说,“这景山上的每座亭中都供有一位铜佛,总称五位神,又称五味神,即代表酸、苦、甘、辛、咸五味的神灵。但是,在1900年八国联军进京后就抢走了里面的四尊,只剩其中的一尊曾经幸存,但却被砍伤左臂,后来也不知去向。还有那东侧的观妙亭下,原来有一棵古槐,是明思宗崇祯皇帝自缢处。这棵树后来用围墙圈起,树上挂一段铁索,称此槐树为罪槐,树旁有碑记载其事。八国联军进京时,盗走了铁链。**时期,古槐也被当作‘四旧’给砍掉了。现在的那棵树,其实是后来在原址新栽上去的……”
“这八国联军也太差劲了,连铁链也偷!”我嘿嘿一笑。
叶芊呵呵一笑。
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聊边笑。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景山公园的山顶。
山顶上,视野极为开阔:南望,金瓦红墙的紫禁城全在眼下;西看,近处湖水和浓荫簇拥着美丽的白塔,远处可见层峦叠嶂的西山;北眺,可见深邃悠然的钟鼓楼;东观,CBD的高楼鳞次栉比……
“我就在那上班……”叶芊用手指着CBD的方向高兴地说。
“我就在那码字……”我用手指着西北方向同样高兴地说。
“正经点!”叶芊娇嗔道。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
华灯齐放。
万家灯火。
街道,流光溢彩。
夜色下的紫禁城更显神秘,角楼更加晶莹剔透,白塔则越发冰晶玉洁……
“安居才能乐业,”叶芊忽然幽幽地问我,“你说对不对?”
“对呀!”我肯定地说。
“其实一个女人的要求并不高,”叶芊继续幽幽地说,“她只想在这万家灯火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一盏为自己亮着的灯,有一堆带着烟火的爱情……”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买房?”我猜测道。
“是的!”叶芊思索着说,“我都打算很久了,要买那种温暖安静并且满目翠绿的地方,偏僻不偏僻并不重要,所以也就注意起新开楼盘……我来的那年,回龙观经适房卖2600元,天通苑经适房卖2650元,就这还无人问津!”
“那现在房价如何?”我呵呵一笑,“我还真没注意这个!”
“我都看了,”叶芊一脸认真地说,“今年看房的人多起来,但房价还基本平稳,没有明显上涨。在通州,我看到有首付2万买2居的广告。现在的房价:通州当代名筑3200元、通典铭居4000元、DBC加州小镇3600元、梨园东里2300元,丰台的首座绿洲4300元,糖人街5000元左右,海淀的乐府江南卖6300元……”
“真不算贵!”我纳闷地问,“那你为什么不买呢?”
“你想啊!”叶芊极其认真地说,“女孩还没结婚就有了房,那以后就是无论谁娶了这个女孩,房子肯定是人家的,那显然是住着人家的房子过日子了。如果有一天要拜拜,那男人只能是自己从房子里滚蛋,这个面子哪个男人都丢不起啊!”
“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我思索着说。
“在现在这种现实的社会里,像房子这样大的财产我觉得应该由两个人共同来承担,而不是娶一个有房的女孩,这是一种责任,也是绝大多数男人的原则!”叶芊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那你的意思是咱俩一起买房?”我明知故问。
“是啊!”叶芊轻叹一声,“可是你这家伙没钱哪!”
“你怎么知道我没钱?”我假装生气地问叶芊,“没钱昨天敢上北京饭店吃饭去吗?没钱能抽古巴雪茄喝威士忌吗?”
“你有钱?”叶芊急忙问道,“15万有吗?”
“只多不少,”我嘿嘿一笑,“你忘了梦洁的那张银行卡了吗?就那一张卡上,就有15万左右!”
“那是人家的钱!”叶芊提醒道。
“里面至少有我一半吧!”我认真地说,“这几年我也攒了一些,两个15万都有!”
“有15万就行!”叶芊看着夜色中流光溢彩的北京城高兴地说,“你只需要掏三分之一就行!”
“为什么不是一半?”我纳闷地问。
“你三分之一,我三分之二,”叶芊解释说,“我那三分之二里面,有我妈的三分之一,这样合理、公平,以后咱们三个人对房子都有发言权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呵呵一笑。
“那我们赶紧买房,”叶芊充满憧憬地说,“赶紧装修,然后我把我妈接过来,我们住在一起,要飞一起飞,要栖一起栖!”
“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飞双栖吧!”我微微一笑,轻轻地揽住了叶芊的肩膀,“我渴望的风花雪月,就是和你一起吃喝拉撒睡!”
“但是,”叶芊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要把我妈接过来,你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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