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叶芊莞尔一笑,“请庞老师讲解!”
“蔡伦在永平年间进宫,”我认真地说,“他在宫中曾有一名叫姌儿的宫女为伴。姌儿本姓宓,七岁入宫。俩人相爱后,蔡伦因生理上的问题常为之悲哀……”
“什么生理问题?”叶芊纳闷地问。
“太监!”我呵呵一笑,“蔡伦是太监,但姌儿认为,既然进入宫中,那怕是精神上的寄托,也会带来心灵上的慰籍。于是,他们俩人虽是在生理上不能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却相依为命,相亲相爱。但是,当时碍于宫中耳目与禁令,俩人不敢太过表露出来。”
“这种也是爱情?”叶芊嘀咕道。
“在和帝永和九年,”我继续讲解道,“蔡伦见到史官意竹简刻书,极为麻烦和辛苦,同时他掌管宫内文书档案时也深感‘帛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于是他决定造出比西汉纸更好的纸,因此萌发了要找到一种可代替竹简的东西。一天,他去探视姌儿,偶尔发现了树浆外溢后形成透明薄膜,不由心中有了主意,他确定了以树皮磨浆,经高温蒸煮,再以固定尺度木模造成纸型,暴晒风干后,制作纸张。其间,历时十五年,多次失败,最终成功。”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叶芊呵呵一笑,“看来都有一个聪明的女人,就连太监也不例外!”
“蔡伦性格过于刚强,”我认真地说,“他在朝中得罪了不少大臣,在七十岁时被贬为廷尉。蔡伦是个要面子的人,觉得与其坐以待毙,受辱而死,还不如自行了断,一了百了。于是,他和姌儿同时饮下药酒死去。”
“如果蔡伦有名言的话,”叶芊嬉笑着说,“他一定会说,我改进造纸术,就是只为你写一封情书!”
第24章 24.你的心思,不在工作
“蔡伦的爱情,”我深沉地说,“其实就是抑郁之爱!”
“何为抑郁之爱?”叶芊若有所思地问。
“抑郁之爱是一种沉重的负累,”我感慨地说,“就像囚徒,披枷戴锁,因为背负和难以割舍的很多很多,所以成为一种禁锢,一种矛盾,一种痛苦,一种压抑。抑郁之爱,就是内心汹涌澎湃,外表却假装波澜不惊;明明内心烈火熊熊,脸上却写满平静和冷漠;把所有秘密都深藏心底,把一切纠葛都缠绕心间,不能、不愿也不想公诸天下。抑郁之爱,是艰难的,也很痛苦,需要极大的耐力和决心来维持;抑郁之爱,如深陷沼泽,越是挣扎,越是痛苦,也越容易让自己沉沦……”
“那跟我在一起,你抑郁吗?”叶芊突然问道。
“我又不是太监!”我面无表情地说,“我抑郁什么呀?”
“那你这段时间的工作很有问题,”叶芊认真地说,“单位很多人都对你有意见!”
“有意见又能怎么样?”我无所谓地说。
“你的心思没在工作上了,”叶芊静静地看着我说,“你写的那些宣传稿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压根就没想去写好!”我不屑地说。
“那你最近在忙什么?”叶芊轻声地问。
“写那部小说,”我认真地说,“我想尽快把它完成!”
“你当真了?”叶芊轻声细语地问。
“跟当不当真没关系,”我语气坚定地说,“我决定开始了的事,一定会把它努力完成,因为我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半途而废’这个成语!”
“你知道托斯卡尼尼吗?”叶芊微笑着问。
“著名的大指挥家!”我呵呵一笑。
“托斯卡尼尼在他八十岁时,”叶芊一脸认真地说,“他的儿子问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就是什么。他回答道:‘我此刻正在做的事,就是最重大的事,不管是在指挥交响乐团还是在剥橘子。’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吗?”
“活在当下!”我脱口而出。
“对呀!”叶芊语重心长地说,“有许多的人,总是生活在期望之中,老是着眼于将来,想着明天会比今天好,后天会比明天好,完全失去了自己最有价值的东西——眼前的时光。他们终其一生都是生活在期望之中,到最后收获的或许仅仅只是无奈的失望罢了。”
“即使最后收获的是失望,”我认真地说,“我也要把它努力完成!”
“还是先把眼下的工作干好吧!”叶芊双目澄澈地说,“珍视此时此刻,把自己的全部心思和精力集中在眼前之事上。未来美景的最佳保证,就是珍惜和善用眼前的光阴。只要珍惜此刻光阴,未来必然美好!”
“谢谢你的关心!”我动情地对叶芊说。
叶芊微微一笑,两颊笑涡,浓情蜜意。
我心情复杂,皮笑肉不笑。
“我们现在还是再说说蔡伦的爱情吧!”我轻声地对叶芊说。
“其实,蔡伦的爱也是绝望之爱!”叶芊深沉地说。
“是的,”我认真地说,“失望即是失败,绝望则是自杀!”
“走吧!”叶芊呵呵一笑,“回家吧!”
我微笑着骑上摩托车。
叶芊迈开两条欣长的腿,灵巧地跨上了摩托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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