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微笑着点点头。
“岢萝坨村不远,”叶芊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说,“就是京西著名的古刹戒台寺,昔日每年四月,人们会纷纷前往戒台寺进香,由于娼妓身份低贱,只可从后门进寺。那时,山沟里的水很大,为了方便上山,**们便捐资兴建此桥,情愿将此桥作为自己的替身,让千人踩、万人踏,一是赎罪,二是积累功德,只盼来世不再坠入娼门。”
“这和详林嫂捐门槛类似!”我说。
“是的,”叶芊微笑着说,“据说名妓杜十娘当初也捐了善款。”
“我听说男人夜卧此桥,多生异梦!”我呵呵一笑。
“女人夜卧此桥,”叶芊嬉笑着说,“估计也会多做异梦!”
第618章 618.娼妓古桥,风尘之爱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娼妓古桥。
古桥建于明代初年,为三孔石拱桥,南北走向,青条石砌筑而成,青石系附近青龙山所产。桥基、涵洞券石、桥栏等设计精巧,上面有精美的雕刻。1917年,一场山洪冲毁了半座古桥,桥身现存10多米。娼妓古桥掩隐在村落之中,并不显眼。
“你怎么看待**的爱情?”叶芊忽然问道。
“我小学时看过小仲马的《茶花女》,”我认真地对叶芊说,“故事讲述了一个青年人与巴黎上流社会一位交际花曲折凄婉的爱情故事。作品通过一个娼妓的爱情悲剧,揭露了法国七月王朝上流社会的糜烂生活,对贵族资产阶级的虚伪道德提出了血泪控诉。在法国文学史上,这是第一次把**作为主角的作品。”
“你小学时就看了这本书?”叶芊面无表情地问。
“是的,”我呵呵一笑,“这本书给我的最大感悟,就是爱情可以让人勇敢地跨越一切障碍!”
“那你中学时看过哪些关于娼妓的书?”叶芊阴阳怪气地问。
“初中时特别喜欢柳永的词,”我微笑着说,“他的词大量描写市民阶层男女之间的感情,词中的女主人公多数是沦入青楼的不幸女子。柳永的这类词,不仅表现了世俗女性大胆而泼辣的爱情意识,还写出了被遗弃的或失恋的平民女子的痛苦心声。在词史上,柳永第一次将笔端伸向平民妇女的内心世界,为她们诉说心中的苦闷忧怨。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柳永的词才走向平民化、大众化,使词获得了新的发展趋势。”
“那你高中时看过哪些关于娼妓的书?”叶芊又问。
“我没上过高中,”我嬉笑着说,“上的是技校,学的是汽车专业!”
“哦!”叶芊微笑着说,“那你最喜欢哪位娼妓?”
“董小宛,”我脱口而出,“她是清朝金陵著名的歌妓,天生丽质,容貌出众。一天,当时有名的文学家冒辟疆忽然来访,董小宛见冒辟疆才貌俱佳,顿生弃艺嫁辟疆之意。于是,董小宛提议随冒辟疆‘过惠山,历澄江、荆溪,抵京口,观大江竞渡以归’。旅途上,董小宛使出浑身解数,对冒辟疆温柔献媚,处处恰到好处。冒辟疆本是才子,自古才子多风流,他哪经得起董小宛的进攻,很快便被董小宛征服了。后来,冒辟疆娶小宛为妾。董小宛摆脱了凄凉的歌妓生涯,赢得了一位文学家真挚的爱情,历来被世人奉为佳话流传。”
“哦!”叶芊眉语目笑地说,“如此看来,你的某些情结是根深蒂固的!”
“该我问问你了,”我呵呵一笑,“你最敬佩的一位娼妓是谁?”
“当然是晚清名妓赛金花,”叶芊肯定地说,“她曾是整个北京城视觉的中心,话题的焦点。她有着由花船上的雏妓,一跃而成为‘公使夫人’,并陪同夫君出使欧洲的奇特经历;八国联军进北京的一场浩劫,又将她造就成为‘乱世女杰’。一个风尘女子,一生中竟两次与历史风云际会,比起古代的苏小小、薛涛这样以歌舞诗词传为佳话者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她一生三次嫁作人妇,又三番沦入烟花,是中国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个女人……”
“我看过她的一些老照片,”我思索着说,“赛金花本人似乎并没有令人惊艳的倾国之色,她更像是一树气息暧昧的夜繁花,在历史的风烟深处闪烁着幽丽的光芒。”
“好了,”叶芊微微一笑,“我们到庞潭古道的苛戒段了,好好欣赏风景吧!”
“我小时候就幻想过,”我意犹未尽地对叶芊说,“我这辈子最好娶上一个风尘女子,和她一起浪迹江湖,看遍天下风花雪月饼!”
“还有月饼呢,”叶芊嬉笑着说,“那我走了,你就在这古道上等梦中的风尘女子吧!”
我呵呵一笑。
叶芊两颊笑涡,柔情荡漾。
第619章 619.爱是陪伴,一步一行
我和叶芊在古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
岢萝坨段古道与新修的108国道交叉而过。
伫立古道,仰望横空的108国道上汽车风驰电掣,而高架挢下,古道蜿蜒曲径掩映于青山翠树之间。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古人扶老携幼,匆匆向戒台、潭柘二寺而行。在108国道这儿,庞潭古道与另一条古道交汇,这条古道叫芦潭古道,由卢沟桥通往古刹潭柘寺。芦潭古道也基本被毁了,只有石佛村到戒台寺一段还保存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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