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看见电线杆上一个电工正在干活。
我呵呵一笑。
叶芊微微一笑。
我们开心地回到了家。
“晚上吃完饭准备干什么?”我轻声地问叶芊。
“今天也没什么事了,”叶芊思索着说,“我想练练书法!”
“书稿忙完了吗?”我接着问道。
“没有,”叶芊呵呵一笑,“书稿是书稿的事,书法是书法的事。”
“现在就练吗?”我随口问道。
“是的,”叶芊一本正经地说,“活动活动,消消食!”
叶芊说着袅袅婷婷地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桌子上,堆放着许多宣纸和毛笔。
“为什么你现在越来越喜欢简单了?”我纳闷地问叶芊,“就连练个书法,也要穿得如此简单!”
“人嘛,”叶芊一边从容地说,一边脱下外衣,“就应该删除一些过多的需求,越简单越好,只有这样才能以超脱之心自由自在地生活。”
“写字还需要脱衣吗?”我嬉笑着问,“是不是穿得越简单,就写得越好?”
“这个不是,”叶芊嫣然一笑,“我怕墨弄到衣服上了。”
“那你就不怕墨弄到胸罩上?”我呵呵一笑。
“你看我写字,”叶芊欲怒还羞地说,“谁让你看我戴的胸罩?”
叶芊说着倒好墨汁,铺好宣纸,拿起了笔,开始写字。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味。
叶芊的身上,似乎也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味。
很快,一个大大的“爱”字就在叶芊的笔下出现了。
“这是什么字?”叶芊搁下毛笔后问我。
“当然是‘爱’呀!”我肯定地说。
“对,”叶芊微笑着点了点头,“无论是练习书法还是练习别的,都应该从‘爱’练起!”
“我听你爸说,好像是从‘我’练起吧!”我思索着说。
“他是他,我是我,”叶芊娇嗔满面地说,“我就要说从‘爱’字练起!”
“那你练了多少年书法了?”我嬉笑着问。
“十几年了,”叶芊一脸深沉地说,“我从上大学之后,就开始练习书法。一开始是为了修养身心,后来练着练着,就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境界。”
“那你练习书法也是从练‘爱’开始的吗?”我假装好奇地问。
“不是,”叶芊语气沉稳地说,“我最初练的是王羲之的《兰亭叙》,因为世人都认为那是书法最高境界的范本。那时,我一天到晚都在练,练得头晕脑胀,练得手腕酸痛……”
“所以就练习得这么好了!”我接过话茬说。
“没有,”叶芊摇摇头说,“等我练了一年多后,发现自己写的字还是拿不出手,为此我感到非常的烦恼……”
“然后有一天,”我嬉笑着说,“你心情烦躁地去了学院后面的寺庙,坐了一下午的禅,结果写出来的字让别人看得目瞪口呆,然后你再告诉我要以修禅的态度去对待书法艺术!”
“怎么你都知道呀?”叶芊假装纳闷地问。
“因为我也是这么把字练好的,”我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以前练的是‘情’字,现在练的是‘好’字!”
“我练好‘爱’,你练好‘情’,”叶芊微笑着说,“所以我们就有好的爱情啦!”
“是的,”我呵呵一笑,“有了爱情,还要练好‘好’字!”我说着就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大大的“好”字。
“你的‘女子’两个字写得真不错!”叶芊赞叹道。
“这是‘好’字,”我给叶芊纠正道,“不是‘女子’两个字!”
“就当是好吧,”叶芊莞尔一笑,“请说说你的独特见解!”
“人常说,天好地好不如自己的家好,”我认真地说,“可是,当恋爱的激情和新婚的喜悦被琐碎的日常生活所取代的时候,要想把家庭好的‘好’字长久地写下去,离不开夫妻之间无微不至的相互关心和体贴。这类相互关爱的事情大多细小琐碎,正因为它细小琐碎,容易做到,也容易被忽视。夫妻如果能像情人似的无微不至、百般关怀,那就免除了琐碎的日常生活的负面影响,而能发挥其正面作用,即增添许多柔情相依的温馨氛围!”
“有道理,”叶芊微笑着说,“身做好事,言说好话,心存好念,那我开始练‘好’字吧!”
“练归练,”我一本正经地说,“但是咱俩以后练字时就别再拿你爸开涮了,好吧!”
“你说他也真是,”叶芊生气地说,“我们给他买了这么多毛笔和宣纸,还有桌子,现在一个字都不写了!”
“这不正好嘛,”我呵呵一笑,“以后咱俩开始练书法,坐禅!”
“好的,”叶芊微笑着指了指扫帚和拖把,“我先练会书法,你去把家里好好打扫一遍!”
“我要坐禅,”我纳闷地问叶芊,“干吗让我扫地?”
叶芊含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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