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写爱情,”叶芊微笑着说,“因为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而且你有写爱情故事的‘前科’!”
“前科?”我呵呵一笑,“而且还是累累!”
“写爱情,写北京!”叶芊继续说道。
“我以前写过爱情和北京,”我认真地说,“就是那本《让爱情感动北京》!”
“那里面全是短篇,”叶芊粉腮红润地说,“不方便一鸡多吃、一鱼多吃,最好写一部和北京有关的爱情故事,一定要是长篇小说!”
“那这样我心里就有数了,”我思索着说,“就去写一个北漂边缘写手和一个美女作家十几年的爱情历程!”
“你一点都不傻!”叶芊含情凝睇地说,“这次写,爱情和梦想是关键词,以北京各大景点为背景!”
“那估计至少得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完成,”我认真地说,“这一年多只写这本书,收入会少很多的!”
“我知道,”叶芊无所谓地说,“少就少,没有也没关系,我支持你!”
“那我今晚就开始!”我一本正经地说。
“你不打算好好构思一下情节吗?”叶芊微笑着问。
“写咱俩的爱情故事,”我面无表情地反驳道,“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构思情节吗?”
叶芊哈哈大笑,一点淑女样都没有。
我微微一笑,绅士一般。
“那你给我建议一下,”我微笑着说,“你觉得从哪开始写最好,是从我到北京西站开始吗?”
“开门见山不好,”叶芊呵呵一笑,“应该从那天我进你办公室开始,先铺垫一下!”
“那取什么书名好呢?”我继续问道。
“还没想好,”叶芊微笑着说,“这个书名可以边写边想!”
“我已经想好了,”我嬉笑着说,“就叫《我的美女作家》,如何?”
“俗得一塌糊涂,”叶芊一脸鄙夷地说,“这样的书名,只能在网上骗点点击量而已,但糟蹋了这样的选题!”
“《如果爱我,请在北京》,如何?”我认真地问叶芊。
“这个好,”叶芊高兴地说,“如果爱我,请在北京,既含蓄又深情!”
“这句话还是你离开汉中时给我说的呢!”我微笑着说。
“是的,”叶芊呢喃软语地说,“我没忘!”
“我也没忘,”我高兴地说,“那就这么定了!”
“你一定要注意,”叶芊认真地叮嘱道,“写这本书时,一定不要急功近利!”
“我知道!”我呵呵一笑。
“你知道欧里庇得斯吗?”叶芊问。
“知道,”我微笑着说,“古希腊著名的悲剧作家!”
“是的,”叶芊清眸流盼地说,“他承认,有时写首诗要花上三四天的时间。有一天,一位‘半吊子’作家得意地对欧里庇得斯说:‘那么长时间我可以写出一百多句诗呢!’欧里庇得斯平静地说:‘这我完全相信,不过,估计它们只能有三四天的生命力。’”
“欲速则不达,”我感慨地说,“许多生命的价值,都是要通过慢慢体验和感悟才可以达到的。一个人只有做‘生活的有心人’,才能经常发现其独特和闪光之处。如果太快,就会错失许多本可以拥有的各种价值。”
“是的,”叶芊认真地说,“没有质量的速度等于零!片面追求速度的结果是劳命伤财!实实在在,一步一个脚印,这才是写这部长篇小说最好的速度!”
“我会记住你的劝告的,”我微笑着说,“写这本书时,一定会像京西古道上的蹄窝一样,一步一个脚印!”
“好了,”叶芊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对我说,“还有这本书里面关于性方面的文字,一定要注重语言的健康风格!”
“举个例子,”我呵呵一笑,“或者讲个故事!”
“陆文夫是中国著名作家,”叶芊清喉娇啭地说,“有人在第48届纽约国际笔会上问他对性文学的看法。陆文夫幽默地回答道:‘在接受朋友的礼品时,西方人往往当着别人的面就打开看,但中国人却恰恰相反,一般都要等客人离开后才打开盒子。’”
“没明白,”我明知故问,“能否解释一下?”
“关于性文学,”叶芊一脸认真地说,“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复杂的很容易流于轻浮和庸俗的话题。陆文夫作家极其注重语言的健康风格,含蓄地用‘朋友的礼品’来比喻,恰到好处地把自己的观点揭示得更具形象性和生动性。”
“这也就是以此喻彼法,对吧?”我微笑着问。
“是的,”叶芊呵呵一笑,“以此喻彼法,就是巧妙地通过比喻来说明真理。它的妙处在于化深奥为浅显,化抽象为具体,化生僻为通俗,同时也能启发人们丰富的联想,使自己论证的效果倍增。”
“其实我很明白,”我认真地说,“关于性文学的语言的健康风格,我以前就吃过一个亏!”
“我想起来了,”叶芊嬉笑着说,“你的那部长篇处女作《梦里梦外》之所以没有常规出版,就是里面关于性的描写太轻浮和庸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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