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得去找他!”杨燕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不抹他脖子,最起码要骂他个狗血喷头,要不然憋着这口恶气怎么消化?”
我满意地点点头。
杨燕恶狠狠地揣起一把水果刀就出门了。
我哈哈大笑,载歌载舞地到拿上两瓶啤酒,然后健步如飞地蹿到楼顶,一边翘着二郎腿看起了云卷云舒、鸟飞鸟落,一边心情舒畅地给晕上了。
很晚很晚的时候,杨燕回来了。
她人未到笑声就先到了。
她没有回她的屋子,而是直接来到我的屋子。
一番酣畅淋漓的大笑之后,杨燕默默地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一声不吭地喝了起来;喝着喝着,眼泪忽然“噗噜噜”地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
第85章 85.莫让所恋,成为锁链
“其实我真的不想成为这个乱七八糟的样子!”杨燕悔恨地说。
“谁想成为乱七八糟的样子?”我愤世嫉俗地说,“但是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不想乱七八糟能行吗?”我忽然感觉自己来了情绪,“痛,可以让我们忘记痛!悲伤,可以让我们忘记悲伤!如果你想不开,那就放开地堕落一回吧!堕落之后就是升华!反正都是已经想到死的人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杨燕皱着眉头问。
“受过!”我学着赵本山的声调阴阳怪气地说,“受过强烈的刺激!”
“你想让我怎样堕落?”杨燕一脸厌恶也一脸茫然地问。
“壶中日月长,酒中乾坤大。”
“你是不是想让我喝醉?”
“是啊!不醉怎么解千愁呀?”
“醉到你床上更好,是不是?”
“是!”
“然后呢?”
“你说呢?”
“男人都这样吗?”
“应该是吧!男人就像狗,女人就像骨头,没有不想啃骨头的狗!”
“我喝!”杨燕说着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吹了起来,吹了两口后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微笑着说,“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嘴上喷粪的未必心就坏,嘴上抹蜜的未必心就好!越甜蜜,有时还越须警惕!最甜的诱饵,也许是最毒的**;最大的好处,也许是最深的陷阱!”
杨燕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她是懂了还是不懂,或者是不懂装懂或懂了装不懂。
“真正的爱,”我看着杨燕一脸茫然的样子激情澎湃地说,“它是理解,是体谅,是帮助,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给你关心和鼓励的!一个有能力爱你的人,必定是会疼你、爱你、自始至终关心你、帮助你的人,而不是支配你、操纵你、伤害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远离你的人!这不是爱,是自私,是愚蠢,是不负责任,是卑鄙加无耻!若是留恋这种感情的人就是犯贱!”我忽然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同时,我也看见杨燕一脸的困惑和茫然,“不好意思,有点激动了!”我说着拿起一瓶啤酒也吹了起来,“你不生气吧?”我问杨燕。
杨燕摇了摇头。
“其实你说的很对!”杨燕点点头。
“莫让’所恋‘变’锁链‘!”我在受到鼓励后趁热打铁,“失恋常常教人学会怎样做人!恋爱时,你敞开的只是一扇通向他的爱情之门,而关闭的却是所有通向你的爱情之门;分手了,关上通向他的那扇门,会有很多通向你的爱情之门!”
杨燕不再摇头,也不再点头,而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听没听?”我问杨燕。
“你讲你的,我听着呢!”杨燕依旧没有抬头,“我怎么感觉脑袋里面乱昏昏的?”
“这就对了,”我阴阳怪气地说,“现在正是排毒杀菌阶段!”
杨燕瘪了瘪嘴,看样子是想笑,结果没有笑出来;也许是想哭,结果也没有哭出来。
她默默地拿起酒瓶,开始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我没有劝她。
第86章 86.欲望背后,渺小的我
我知道,对于一个伤心透顶的人来说,有时,忘记痛的方法就是更加的痛,肉体的痛有时真的会让我们忘记心灵的痛;忘记悲伤的方法就是更加悲伤,新有的悲伤会冲淡我们旧有的悲伤;而忘记所有痛和悲伤的方法,就是放纵,肉体的放纵会让心灵得以解脱。我不知道,这样的理解是对还是错?就像此刻的杨燕,她病弱的身体是不该喝酒,可不让她喝难道就会让她不再心痛和悲伤吗?
杨燕终于如愿以偿地喝了个酩酊大醉。
正如她所说的,醉在了我的面前,醉在了我的床上,醉得一塌糊涂。
看着这个不知道把自己的身体应该放在何处的十七岁就远离父母无所依靠的女孩,我忽然有了一种心痛和怜悯的感觉,曾经产生的趁火打劫的念头也荡然无存。对于这样一个已失去任何保护已不知道如何保护甚至无所谓保护自己的女孩来说,所有的邪念和所有的欲望就是一种无耻和罪孽,甚至禽兽不如!我忽然感觉自己高尚和纯洁了许多,似乎都能看到曾经躲藏在邪念和**背后渺小的我来。
我笑了笑,轻轻地给杨燕盖上毯子。
我一边听着杨燕均匀的呼吸声,一边开始加工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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