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庭风轻云淡的把妆匣放回桌上,把信封拿出来,嘴巴上赞了一句,“还挺有意思的。”
看的范存仁一脸挫败。
但是等把信封打开,看过信纸上面的内容,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范存仁看到老爸都惊讶了,脸上一下子高兴了。都不用范云庭询问,就把他们怎么得到的妆匣的事情给说了,“爸,你可不知道啊!小师妹的运气,简直了!”
“明明咱们一起去的那个冯胖子的千宝阁钓鱼,偏偏大师兄说的就是找几件东西送给小师妹。”
“人家白玉簪子都拿出来了,小师妹偏偏就嫌弃是死人戴过的不喜欢。人家就把这妆匣拿出来了。”
“等那妆匣买回去,我才眯了一会儿眼睛,小师妹就敲门说,她在妆匣里发现了暗格,里面有一封信!”
“话说我全程都在旁边看着,到最后,发现宝贝的还是小师妹。你说,这运气是不是逆天了?”
范存仁还想争取自家老爸的赞同呢。
也没想到过,自从路小乔成了老爸的小徒弟,他这个亲儿子的地位早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不,应该说,这个亲儿子的地位从来都是食物链的底层!
范云庭一点儿赞同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范存仁,“你还好意思说?!
“你小师妹运气这么好,可是她放下学习了吗?再看看你,从小到大接触古玩,现在鉴定的时候还会犯一些小毛病!你这二师兄也不知羞!”
范存仁:……委屈对手指。
等到范云庭批评完儿子的“不思进取”,才转向路小乔,“你们现在来找我,看来是在这封信上遇到什么困难了?”
路小乔点了点头,“我们找了很多资料,但是对于施旦和汪兆民当年密会的地点都没有提及。只有看到汪的一个亲近的下属的回忆录里提了一句,说汪那个时候常常去福熙路,就是现在的延安路。”
“我们就想着,师父您看过不少不公开的资料档案什么的,说不准会知道信里说的小洋房的位置。”
说起这个。
范云庭倒是依稀记得,他曾经看过施旦年老之后的一本类似于回忆录的小手札。
只不过他又不是研究这个的,那个时候年轻,只是对于汪兆民曾经手里的一大批古玩的去向感兴趣,曾经和朋友一起去调查过。
还想过他们能找到那一批古玩,一下子大发一笔!
想也知道,那么多年多少人找过都找不到,哪里是几个年轻人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到最后花了一两个月连根毛都没找到,就都散了。
不过范云庭记得,后来里面的其中一个朋友,还在继续研究民国时期的历史,毕竟民国那个时候,有不少好东西都不知所踪了。
权衡利弊之后,范云庭打了电话。
“老陈啊,我记得……你那里好像有一本汪兆民的红颜知己,那个叫施旦的回忆录?”
老陈诧异,“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在我手上,怎么你要看吗?”
范云庭慢条斯理,“我之前去你那儿的时候粗粗的看过一遍,记得里头提到了施旦有一个妆匣,装满了珠宝首饰,但是后来被抢了……我徒弟前两天去了一趟H港,似乎找到那个妆匣了。”
除了那封信,妆匣的抽屉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刻着一个“旦”字,也证明了它的主人是谁。
对于密信的事情,范云庭只字不提。
那边陈老一听果然也来了兴趣,道了一声“我马上把书带来”,就挂上了电话。
这位陈老,其实以前也是F大的教授,是教历史的。
只不过后来觉得研究和教学有时候难以平衡,想着家里其实也不缺这个钱,就在四十岁不到的时候干脆利落的辞职了。
现在他住的地方,离F大也不远。
没多久,一个四五十岁,头发长的扎起一个小啾啾的美中年就带着几本书上门了。
说实话,这和路小乔听到师父介绍说的专门研究民国历史的中年教授的形象有点……不太符合。
陈教授洒脱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心思就放到了桌上的妆匣上。
至于施旦的回忆录,看着应该是复印件,直接塞到了师父的手上。
范云庭也不以为意,悠哉悠哉的翻着资料,嘴里还跟路小乔他们普及,“其实啊,这个妆匣在施旦的回忆录里着重提到过。”
翻到其中一页,“你们看,就是这里。这个妆匣啊,是汪兆民送给她的礼物,里面装的都是金银首饰。她逃去H港的时候,说汪兆民专门叮嘱过她,要把妆匣带上。”
“但是她一个女人,千辛万苦到达H港,加上手上抱着东西目标太大。几乎刚到,就被人盯上了。”
“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有一个半大的小孩撞了她一把,后面再跑来一个人,把她的妆匣抢走了就跑!要不是怀里还有几张银行支票,估计刚到H港,她就要流落街头了。”
“这件事,也被一直活了九十多岁的施旦引为憾事。她也猜到了,汪兆民嘱咐她带上妆匣,里面肯定有一些秘密。但是这个秘密,至死她都没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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