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一位书法家, 在偶然之间配置出了一种特殊的墨。
在一些已经完成的字贴上, 用这种墨添上几笔, 或者重新写一个把原来的字迹掩盖住, 可以让人完全看不出异常。
并且过后, 还可以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把这种墨给洗掉!
郑老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一回。那个时候, 我和老赵还在京城博物馆学习古玩修复, 正好有一幅画被送过来鉴定……”
被送来鉴定的是一幅明代徐渭的《题墨花卷》。
徐渭是明代著名文学家、书画家、戏曲家、军事家, 他的书法以草书闻名。
当时送来的那一幅《题墨花卷》。
这画上题款部分字迹, 徐渭用的是行书。
照理说, 就算用的不是他最出名的草书, 徐渭的行书也应该是笔墨纵恣,气势磅礴。
但是郑老和赵老那个时候看到的字迹却是僵硬而不自然的, 缺少那种恣意纵横的风骨。
当时大部分对这幅《题墨花卷》的判断是赝品。
但是有个老教授却笑道,“这幅墨花卷,很可能是真品!”
正当大家疑惑的时候, 老教授才娓娓道来有关于锦上添花的事情。
这是郑老和赵老第一次听到有关于锦上添花的事情。
恰好, 这位老教授就会配制那种洗掉墨迹的药水。
等到三天后, 他们再次见到了那幅题墨花卷, 上面的字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棱角毕露,不避败锋,点画支离。结构破碎,布局散乱,而强心铁骨,其中一种磊落不平之气,宛然可见。
让人看了之后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徐渭徐文长!
听到郑老他们说起几十年前的事情,几个年轻的都听的心绪起伏。
路小乔问道,“师公,你们手机怎么看出来的?”
赵老一笑,“本来我们也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当初那个老教授曾经交给我们辨认的小诀窍——上手摸有一种刺手感,闻起来会有一股子辣味。”
“这幅字画虽然放的时间久了,但是凑近细闻还是有辣味存在的。”
路小乔又问道,“那现在那位老教授……”
说了一半就没再问下去。
前头都说了,郑老他们是年轻的时候见到的老教授,现在郑老他们都是年逾古稀了,老教授想必早已经不在人世。
赵老也明白路小乔想问什么,他道,“那位老教授有个儿子,叫做余承业。他把所有的本事都传给自己儿子了,后来他的儿子也在京城博物馆工作,虽然比我大了十好几岁,但是来京城博物馆的时间比较晚。”
“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就突然提前办了退休,他的儿子就没来京城博物馆了,就再也没了音信。”
就是不知道余承业还在不在……郑老他们二十岁的时候,人已经四十岁了。现在郑老他们七十多岁了,俞承业要是还在,都九十多了。
虽然后来再没什么联系,但是赵老记得京城博物馆有余承业他们家的人地址,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现在京城博物馆的熟人,很快就得到了地址。
看着现在时间也不晚,地址也不远,路小乔准备今天就去看看。
范存仁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小师妹,走!我跟你一起去!”
能亲眼见证这么神奇的事情,想想就热血沸腾!范存仁想知道,被遮掩的字帖下面,到底是谁写的!
虽然还没有揭开最后的结果,但是范存仁更加确信,小师妹是被幸运之神加持过的,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不能换!最好还要打印出来一张塞钱包里!
赵挚在家里呆的有些无聊了,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自然要凑热闹的,“我跟你们一起去!”
……
赵老发来的地址,是在京城三环的一个小区。
路小乔他们驱车前往,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幢普通的居民楼,似乎年代久远,显得有些老旧。
按照地址上所写的,他们上了三楼,找到301室。
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
“谁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开门,疑惑的看着他们三个。
“请问,这是余承业老先生的家吗?”路小乔问道。
青年脸色更加疑惑了,“我爷爷?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青年的脸色,老先生应该建在,路小乔他们松了一口气,“我们有长辈以前是余老先生在京城博物馆的同事,这次过来是有事想请老先生帮忙的。”
青年打量了他们三个几眼,还是开了门,“我爷爷在家,你们进来吧!”
要说这余家人似乎晚婚啊!这余老先生比赵老大了十多岁,他孙子居然和赵挚差不多大!
进门之后,看到的就是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对中年夫妇听见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沾了水。
见到有人进门,一家人相互看看发现都不认识,一脸的茫然,“你们……找谁?”
年轻人道,“他们说是来找爷爷的!”
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睁开眼睛看过去,“找我?”
路小乔点头说道,“是这样的余老先生,我前段时间得了一幅字,经赵老还有郑老鉴定,说是用了锦上添花的遮掩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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