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皇上南巡是去办正经事,但女眷随行也能出去散散心,按照毓秀如今的受宠程度,想要跟着五贝勒去也并非难事,只不过前提是没有怀孕。
毓秀自然知道七福晋说的是什么事儿,其实她对下江南也没多大的兴趣,前世她就是南方人,不管是西湖的景致,还是钱塘江的潮起,她都见过,更何况就古代这交通条件,而且还是跟着皇上、皇太后一起,在路上要遭多少罪可想而知,她实在不想去受那份累,不去才好呢。
“我无所谓去不去,你这次跟着过去吗?”
“我才不去呢,就在京城好好陪着你。”七福晋摇了摇头,就她们家那位爷的性子,跟着去肯定免不了成为撒气的对象,她才没那么傻呢,府里的女人谁爱去,谁就跟着去。
“得,爷们都不在家,咱们姐妹俩可以好好乐呵乐呵了。”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当然毓秀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因为她们两个人都摊上了个好婆婆,宜妃娘娘向来不管这些小事,而且甚是通情达理,成嫔娘娘也素来是个爽利的,不稀罕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你又有什么主意了?不过万事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可不能光顾着贪玩。”七福晋已经习惯嘱咐毓秀了,明明她才是弟妹,但谁让这个嫂子一副孩子心性呢,不多说上几句,她实在不敢放心。
毓秀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重视,同样的,她也很重视自己的身体,所以根本用不着别人提醒,也会好好注意的,反正这辈子还就只生这一胎,十个月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而且现在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算一算顶多也就是在熬七个月,她就解放了。
“你心里有数就成,咱们虽然是嫡福晋,但有个孩子傍身,这底气才足,也省得让那些贱皮子给爬到头上来,所以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七福晋说这话的时候难免伤感自身,只不过对毓秀却没什么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她所图的不多,能让她日后有个自己的儿子就可以了,至于宠爱,她又不是侧福晋和格格们,没了爷的宠爱了,就在府里头都立不了足,没必要扒着爷。
毓秀受教的点了点头,这年头,男人靠不住,女人更倚重的一般是孩子,尤其是儿子,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在小三合法化的年代,在女人三十岁就被认为衰老的年代,比起男人来,后半辈子指望儿子更靠谱一点。
不过,女人还是自己立起来更有保障,毕竟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毓秀和七福晋心心相惜,如今连人生目标都是一致的了,正所谓‘人生苦短’,当然要及时行乐了。
****
胤祺是钦定的随驾人员,毓秀不能跟着过去伺候,自然要安排别的女人过去,若是换做是一年前,胤祺肯定直接点侧福晋刘佳氏,但是现在,无所谓哪一个了,反正都是不省心的,虽然都比福晋貌美,但都没福晋瞧着顺眼。
所以胤祺直接让自家福晋看着安排,不管是行李,还是随侍。
行李自有丫鬟整理,毓秀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即可,就算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也有身边的嬷嬷帮着查缺补漏,可以说是相当轻省的活,但是随侍,若都是照顾衣食起居的下人那也就罢了,派得用的跟过去就是了,重点是除了下人以外,还有妾室要选一个甚至几个带着。
这就有点儿膈应人了,毓秀无意去打破这个规矩,更没胆子去对抗,只不过让她亲自挑人,心里头就不怎么舒服了,就好像有些事情他可以装看不见,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忽视掉,但若是必须亲自经手的话,还怎么装看不见,还怎么忽视。
毓秀直接撂了挑子,爱选不选,反正她有孕在身,有些事情忽略掉也是难免的,更何况胤祺不是太子,也不是郡王,而是一个注定与大位无缘,又手无权柄的贝勒,谁会把眼睛一直放在他的后院里。
毓秀不管不顾,胤祺也没有亲自挑人,这就导致临行前,府里的女人谁都没有接到随驾的通知,格格、侍妾地位不高,心里头不服气也只能忍着,但是侧福晋就不一样了,她是上了皇家玉牒的,而且还生了五贝勒的长子,在宜妃娘娘那里是能说得上话的,更何况福晋如此善妒,她就不信娘娘不管。
进宫请安那是嫡福晋的事情,侧福晋尚且不够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不能往宫里传消息,在宫里呆了三年多,可不是白呆的。
只不过从把消息送进去,到御驾启程,前前后后有五日的功夫了,但娘娘那边并没什么消息,既没有把福晋叫到宫里去,也没有插手五贝勒府的事,总之风平浪静的很,要不是对宫里的那两个宫女绝对放心,她都怀疑是不是消息没能传递过去。
刘佳氏暗自思忖,很有可能是娘娘现在腾不出手来,毕竟娘娘也在伴驾之列,必须把翊坤宫打点好,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同时还得留下照看九爷的人手,毕竟自家爷已经出宫开府,九爷都还未曾大婚呢。
不过等到南巡归来,福晋的好日子大概就已经到头了。
抱着这个想法,刘佳氏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只不过还是日日拜佛,甚至每日都要抄写佛经,就是为了向佛祖祈祷,让福晋这一胎生个女儿,免得抢了弘昇的位置。
刘佳氏这个小boss都没办法兴风作浪,其余的那些小喽啰就更不必说了,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乖乖在自己院里待着,除了初一和十五这两天以外,基本上不在毓秀面前露面,什么陷害、下药根本就没有,当然她们也都没有这个能力,毕竟从出宫到现在,府里一直都是毓秀管着,哪怕怀了孕,也没让旁人沾手,所以这后院可以说是毓秀一个人的天下,任何人都威胁不到她。
52书库推荐浏览: 邈邈一黍 爽文 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