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惦记邀功,咋把这茬忘了……
“我,我,奶……我……”
葛成果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不得不停在他娘身上。
齐小娥也是这会儿被提醒了,谁不想吃肉,可又是谁能吃得上的?
那后山要不是危险,谁不想去弄点肉回来?
她也觉得应该给葛成果紧紧皮,好好收拾一下, “妈,好好收拾,这小子越来越不得了,再不紧紧皮,怕是要上房顶了。”
葛成果面色一苦,就听见他奶说,“今儿把你那九九口诀背给我听,再写一张字,就写……葫葫的名字。”
葛成果直接都蔫了,“……写大,大柱的行不……”
那什么“九九口诀”,他才背了两个礼拜还都惦记着兔子去了,哪还记得啥跟啥,还有葫葫的名字,笔画最多……
王凤珍瞥了他一眼,“那也别让葫葫叫你哥哥了,你跟大柱回去吧。”
“果果,不是哥哥。”葫葫啃着最后两口玉米饼,听到他们说到自己,强调道。
葛成果立马强调,“是哥哥!不是果果。”
“果果。”葫葫瞪圆了眼,瞅着自己哥哥。
葛成果还想再说,被他奶一眼扫过来,立马泄了气。
大柱乐翻了,看葛成果还在他跟前炫耀不,了不起,还不是被他奶收拾。
陈大山一脚踹在大柱屁股上,“有脸笑,谁让你动老子的套?留这跟成果一起学会了再回去。”
大柱跟着哀嚎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临走前,陈大山又交代了王凤珍一声,“最后后山能不去,还是别去,这两年年景好点,山里东西也多了。”
葛建国把陈大山送走,一回头就见葫葫怀里的兔子,就要伸手拎着玩,被王凤珍一巴掌拍走,“上工去,最近给我老实些。”
葛建国脖子一缩,老老实实跟着他哥去了地里。
田燕,齐小娥也跟着去了田里,王凤珍自己收拾着东西,就瞅着自家孙女抱着小兔子,到处给指着认人。
教着兔子说话,“奶,奶,这是奶,奶!”
“果果,那个是果果,大柱……”
“是果果,不是哥哥,果果。”
兔子在葫葫怀里乖巧的不行,小脑袋点个不停,也不知道到底听懂没有听懂,王凤珍看着情形,也总算是放心了些,虽然这兔子瞅着不太简单,但确实是没有恶意。
晚上葛成文几个回来美美吃了一顿,葛建邦也赶了回来,等他吃完,王凤珍拿了块布包了好些窝头,小碗装着一点兔子肉,塞给葛建邦,“给你丈人他们送去,看看好些没,病了这么些时候了,哎。”
葛建邦微微有些沉默,应了下来,一出门就看到眼圈红红的齐小娥,拍了拍她肩膀,“别担心。”
齐小娥不止是担心,更多的是感动。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自己会给葛家带来什么麻烦,可葛家没有一个人嫌弃,甚至是处处帮衬她父亲。
“我早去早回,你别等我。”
王凤珍也不偏心,还留了个前腿,拿盐渍了,挂着风干,大儿媳妇回娘家的时候,带回去也体面。
看着二儿媳妇回房间,她叹了一口气,她记得早些时候,拿笔的都是那样高的地位,怎么就……
不过齐小娥不仅孝顺,也懂事,她也让葛建邦能帮衬的多帮衬些。
可,不在一个村,离得也有些距离。
如今下放下来的,都是在牛棚,猪窝草堆里拖着,又那么大年纪光景,在这个缺医少药的,一场病说起不来就起不来了。
第9章
葛建邦到隔壁小河坎大队后背的牛棚旁边搭建的草屋蓬蓬,忍不住皱眉,这才几天的功夫,咋的这棚子又破烂成了这样。
还好最近没下雨,不然怕是屋外大雨,屋里小雨,以齐晟天现在的状态只怕更是不好。
他学了两声猫叫,草棚轻轻打开了缝,葛建邦小心的回头看了看,这才钻了进去,“爸,田叔。”
田东升侧开身让他进去。
田东升被打下来,刚好和齐晟天在一起,相互照应。
也多亏是有田东升,这才能让齐晟天撑到了今天,不过也是因为有葛家一家子,田东升才能好好的到今天。
葛建邦一进屋,就看到齐晟天撑着身子坐起来,屋里烧着一堆柴火,即便是在火焰映称下,依旧是看不出多少暖色。
春冻骨头秋冻肉,春寒料峭不是白说说的,这个棚子四面透风,哪怕是这个月份,晚上也还是得烧着火,让屋里多点温度,不然齐晟天的身体熬不住。
齐晟天皱皱眉,“田叔,这茅屋里面烧着柴火太不安全,那些碳呢?”
田东升苦笑一声,“我们每天有力气干活就已经有人怀疑了,那些碳,最多只敢放在柴火底下藏着烧。”
葛建邦脸色微微难看,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
齐晟天他们被送下来是为了改造学习的,条件太好被人抓着小辫,怕是更不好。
他上前,坐在那茅草铺成的,姑且算是床榻的东西上,将胸口暖着小布包和小碗掏了出来,“爸,田叔,这是今天葫葫和成果俩人套的兔子,你们俩也尝尝。”
齐晟天说话已经有些气短了,“你们少来些,别牵扯了你们进来,我……”
“哎,就是,你们这……”如今,真是一口细粮都是精贵的不行,更何况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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