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那人对他一定很重要,或许是他喜欢的女子,而他对她这么好,只不过是要骗她的蛊而已。
因此,那时她还气得几日都对他冷冰冰的。
许之芩想起当年做的傻事,眸中划过怀念的笑意,年少懵懂的时光虽觉得很傻,但何尝不是很甜蜜呢?
那样无忧无虑,天真懵懂的日子,却再也回不去了,许之芩心中有些感慨,遇上他,到底是缘是孽?
只是喜欢他,她从不悔!
随后,他察觉自己的不高兴,也同样做了很多傻事来哄她,但却总是傻傻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不高兴了,还把自己给气哭了,却木头桩子以为自己是讨厌他,甚至傻乎乎地要离开。
许之芩记得,那时她又气又难受,这才明了,原来她动心了。
南疆女子,热情大胆,因此,当年她在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便直接跑去告诉景子晏,她永远不会忘记,在他脸红耳赤地告诉自己,他也喜欢她的时候,那种欣喜至极、幸福甜蜜的心情。
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是为了自己的师弟来找蛊的。
可蛊对苗人来说,是日常的伙伴,但对于中原人来说,不亚于砒霜毒药,一般他们也承受不住,除了一种蛊。
“在南疆,圣女是苗族的象征、领袖,为了保持她们能绝对的仁爱公正,不妄动杀伐,在她们出生,便会用自己的血培育一种用于克制自己的蛊。”
克制自己?
余悦眸光微动,“那便是嗜血蛊?”
许之芩颔首,“其实,嗜血蛊在南疆不叫嗜血蛊,而是圣蛊,原本这蛊是我自小培育的,准备在我及笄时,种在自己的身上的。”
只是当年,景子晏想要找到一种蛊克制他师弟的杀戮,又不希望伤到他,很是烦恼,所以,许之芩才违背了族规将自己培育多年了圣蛊给了他,担心他自责难受,才随便编了一个“嗜血蛊”的名称。
景子晏听着她娓娓道来,即便依旧没有记忆,可心中的悸动却无法忽视。
而且,“你当年把圣蛊给我了,你怎么办?”
违背族规,恐怕她要付出的代价不会小的。
许之芩听他话语中带着颤抖和愧疚,笑了笑,“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挺好的吗?”
景子晏更加心疼她了,她曾是南疆的圣女,常年居住在苗族地区,对于中原的金钱该是不了解才是,只是如今她却很是喜欢,是否当年她来中原时,受尽了苦楚呢?
那她为何来中原?
景子晏心一颤,终是他辜负、对不起她,不仅没有好好保护她,还忘了她。
“芩儿,我……”
“好了,”许之芩伸手捏了捏他满是愧疚的脸,笑着道:“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好好听我的话,把我当女王一样侍奉了。”
“好,”景子晏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
许之芩眸光微颤,轻轻一笑,若绽放的芍药,美艳无双。
这些年,她终究没有白等他。
第1195章 尊,节操呢(44)为小熊惠惠加更
“咳,”余悦轻咳一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打断两人的亲密,但是现在不是甜蜜的好时间,先把正事说了他们再关起门来,没了观众,想怎么卿卿我我再卿卿我我吧。
景子晏也发现他们此时是在余悦他们的房间内了,一时很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而许老板娘倒是淡定,和自家爱人甜甜蜜蜜的很正常,有啥好羞涩的?
不过,她看向余悦的眼神很是有些嫌弃,这一对,黑心又没情趣。
余悦嘴角抽了抽,他们正在说正事!正事!
是他们两个不敬业,说着说着回忆起往事就开始缠缠绵绵起来好嘛?
不过算了,看在他们也是挺不容易的份上,余悦也不去跟她计较了。
她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老板娘,既然嗜血蛊是你培育的,你可知解法?”
许之芩摇摇头,“圣蛊一旦种下,是无法取出来的,否则也不会用来当成约束圣女行为的蛊类了,不过圣蛊只是用来消除人的杀戮欲望,并不会真正伤到人的。”
没有谁会给自己身上留一个隐患的,即便是南疆最擅于用蛊的圣女也是一样的。
但是,许之芩看向帝朝辞,不解道:“我一直有些奇怪,我见过你两次,但我从没在你身上感觉到嗜血蛊的气息,若非之后我遇到景子晏,知道了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师弟,也在程菲儿口中套出了你确实中了嗜血蛊,我根本不知道嗜血蛊就在你身上。”
否则,若是她早些知道了嗜血蛊的存在,或许她早几年便找到了景子晏了。
余悦和景子晏脸色微沉,若是如许之芩所说,那帝朝辞应该不会每次动了强烈的杀念,便会被嗜血蛊反噬成重伤才对的。
余悦抿了抿唇,“不知可否老板娘帮阿辞把一下脉?”
许之芩见他们神色有些不对,心中微动,点点头,“好。”
帝朝辞抬手轻抚了一下余悦皱起的眉心,轻声道:“别担心。”
余悦握住他的手,笑了笑,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你不会有事的。”
“嗯。”帝朝辞薄唇微勾,微微点头,他才找到他一生的温暖,怎么舍得丢下她一人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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