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如今未与你合体，记忆和感情你我还未融合，可都说过去如云烟，你如今亦有喜欢的人，而我担心你我融合后，那份执念会消失，我……”
余悦看向天悦，“你说的是魔谒？”
天悦垂眸，微微颔首，苦笑道：
“即便他已有心爱之人在身边，可终究数万年的执念，即便我当初说是放下了，但其实也不过就是逃避罢了，我怕我看着他们郎情妾意，会滋生嫉妒，会不甘心，而做出什么失去尊严的事情，也怕给天族带来灾难。”
余悦有些沉默，即便只是梦回过去，但她依旧能体会到天悦对于魔尊的执念，数万年的喜欢，岂能说没就没的？
可……
“我并非让你去做什么抢人的事情，”天悦似乎知道余悦在担心什么，解释道。
若是她真有心去抢的话，当初她就出手了。
而且，抢了又如何？
若非她明白她已无望，又怎么会绝望到选择逃避呢？
余悦：“……”
就算她想去抢，能不能抢得来还真难说。
但她觉得神谒可能会完全黑化了！
想想后果，余悦超级怂！
“你需要这么害怕吗？”
天悦有些无语地说道，好歹她也是天族战神，即便混沌神尊的实力再强大，也不用这么怂吧？
余悦暗暗地抹了一把泪，“你不懂。”
她害怕的不是他的武力值，而且他还能打她不成？
她是怕他的万年腹黑，她担心自己把自己给坑死了！
天悦：“……”
她以往也远远见过神尊几次，清冷出尘，温润优雅，看起来脾性应该比魔尊好一些吧。
余悦给了天悦一个‘你真单纯’的眼神，忍不住吐槽道：“看起来越是仙的人，尤其是那些喜欢穿白衣服的，十有八九都是豆沙包，内里黑得不要不要的。”
“……如此，你还这么喜欢他？”
这算是自虐吗？
天悦自认她对表里不一的人很是不感冒，未来的自己怎么口味就变了呢？
余悦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当初魔尊恶名昭彰，你不也喜欢得不行吗？”
喜欢就是喜欢，无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喜欢！
而且，他再黑，却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第2017章 完结篇（17）
天悦默了默，没法反驳。
“你想让我帮你问魔谒什么吗？”
“嗯，当初我进入小时空历练，经历人生七苦时，第三世的时候，我到了魔尊曾去过的世界，却被篡改了命运，导致我走火入魔，屠杀了很多无辜的生灵，从而气运消失，还背负了罪孽，被天道排挤惩罚。
天罚下，我暂时恢复了记忆，可实力却只存一分，原本想要逃到冥界那，再做打算，然而，却被一道黑影袭击，他说我是妄想不该妄想的东西，有人不容许我活着。”
余悦怔了一下，“你怀疑……”
天悦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那个世界原本已经被魔尊拨乱反正了，原本不该存在命运会被篡改的事情，而除了天道本身出了问题，能够驱使它篡改命运的存在，能有几人呢？”
“你想让我帮你查明真相？”
“不，我想你亲自问他，是真的容不下我吗？”
余悦：“……”
这，有必要吗？
“其实，你真正想问的是他是否还记得你吧？”
天悦默然，随即扯了扯唇瓣，“被自己窥破自己的心思，确实挺难为情的。”
“余悦，你觉得我很傻吧？”
余悦垂眸一笑，“有点，只是我想问你，你究竟是真的喜欢魔谒吗？”
“你什么意思？”
“当初你比叶琳早认识他这么多年，却始终没勇气踏出一步，后来，他有叶琳了，你依旧理智分析利弊，连去独自见他一片都不敢，你究竟在犹豫什么？”
余悦不觉得天悦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即便对于感情上她再忐忑不安，也不该如此胆小啊。
天悦脸上浮现迷茫，低低呢喃，“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年，我想过去找他的，可……”
“在你不够强大的时候，你以自己没资格站在他身边为理由，不去找他，你强大了，但你又怕他不喜欢你，所以踌躇不前。”
“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放弃了站在他面前的机会，你又能不甘心些什么？”
“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天悦捂着头，痛苦地嘶喊，忽而，她眼睛一片赤红，身影一闪，抬手就要掐住余悦的脖子。
余悦依旧站在原处，眸光不动，只是她周身却出现无数光链，将天悦束缚住。
“天悦，哦不，应该是我的心魔，你也很聪明哦。”
被光链绑住的心魔猛地看向余悦，原本迷乱的眼睛也清明了，她定定地看向她，没有说话。
余悦笑了笑，“我之前并没有怀疑你，直到你让我去找魔谒，我便知道你并非完整的天悦了。”
眼前的这个‘天悦’并没有在最先就让自己帮它完成什么心愿，而是与她胡乱掰扯，窥探她的内心，让她相信它是天悦。
随即提起往事，那话语即便没说怀疑魔尊，可处处都是坑，一旦她多想了，怀疑的种子种下，她与魔尊、叶琳必定会有仇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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