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少女鬼灵的级别也不低，是半鬼将，而在这个村庄，能有这么高深修为的鬼灵除了红衣女水鬼韵儿，不会有其他。
鬼灵和动物一样，领地意识十分强，一个地方，不会同时出现两个修为相当的鬼灵，除非是夫妻。
少女摇摇头，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有些伤心道：“韵儿是我姐姐，我是眠眠。”
余悦顿了顿，“眠眠，那红衣女水鬼是你？”
“嗯，”少女倒很是直接的承认了。
余悦眉心跳了跳，她感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刷新着她的认知，有感这一次的任务直逼高等级别了。
颜昕也诧异了一瞬，不过他并没有出声，而是站在余悦的旁边听她和少女的对话。
余悦沉默一瞬，缓声问道：“眠眠，你能告诉我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眠眠点点头，她是真的乖巧，余悦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也没有隐瞒。
“当年，我和姐姐是一切被卖到坏人家里的，只是我还小，就成了奴婢，姐姐为了保护我，受了很多苦，后来发生的事情跟你们知道的差不多。
但是，姐姐被关在祠堂的时候，我本来是打算偷偷去救姐姐的，可却发现那个坏人村长带着人在欺负姐姐，我拿石头去砸了那些坏人，可是我打不过他们，他们还要欺负我。
只是我反抗的时候被他们扇了一巴掌，脑袋不小心撞在桌子上而死，他们害怕被发现杀了人，便用红布把我裹起来，扔到了井里，也把姐姐扔进去了。”
少女抱着自己的手臂，身子微颤，显然回想起当年的一切，很是害怕，只是她抿了抿唇，还是鼓着勇气继续道：“我被扔进去的时候正好是阴年阴时阴月阴日阴时，而且我本也是阴年阴时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因此即便我不愿意，可我的灵魂却不觉以天地间的怨气为食，历经两百年，我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鬼气了。”
余悦眸中划过一丝了然，三个千年未见的巧合撞在一起，导致即便少女没有怨气，魂魄却自动转化为鬼灵，吸收着天地的怨气成长，说起来，少女还真并非是什么红衣女水鬼，也不是厉鬼，而是天生阴灵。
厉鬼和恶鬼也是以怨气阴气为养分成长，可他们诞生是因为本身便有着十分浓烈的怨气恨意，报复心十分强烈，越是吸收怨气，越是暴戾残忍，因此往往厉鬼恶灵都是一身孽障。
而阴灵和厉鬼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她可以将天地怨气转化为自己的鬼气去成长，只要她们保持常心，不造孽，是能修炼至鬼神，被冥界鬼使接引过去的。
只是，余悦看着少女，有点想扶额，空有一身强大的鬼力，却不会控制，导致鬼气蔓延了整个村庄。
第828章 人鬼情未了（41）
“是你保护了这里的村民不受鬼祟伤害？”
少女控制不住鬼气，加之她的鬼气精纯，一定会招来很多厉鬼和恶灵，那些鬼祟可就不是像少女那么善良的了，不将整个村庄给啃食了才怪，而余悦在听颜昕说这里还有存活的人类，心中便一直有疑惑。
到这时，余悦的最后一丝疑惑也解开了。
眠眠点点头，“嗯，要不是我，这里也不会来那么多鬼怪，虽然，虽然，之前这里的人都很坏，可是我看到了，那些很坏的坏人后面都得到了报应了，而且姐姐说，他们轮回后，也做不了人的，要成为畜生去赎罪的，但其他人是无辜的……”
余悦眉间浮现淡淡的笑意，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怪不得能成为有成神资格的天地阴灵。
因果轮回，规则终归是公平的。
眠眠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颜昕，瘪了瘪嘴，可委屈了，“之前他和大个头、九九来这里，我也是怕他们被这里的鬼怪欺负，所以才听姐姐的话穿上红衣服去吓他们，想让他们不要来这里，结果那个大个头还打我，呜呜……”
听了少女和余悦的对话，颜昕轻咳了一声，也不得不承认，英明一世的他，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先前这个阴灵对他们没下死手，他只是以为她是良心未泯，却不想她本就不是厉鬼，与他们交手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离开罢了。
其实这也真不能怪颜昕，这个时代，对于鬼灵的了解并没有两千多后那么全面，更何况天生阴灵这样的存在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再则对于鬼灵，人类总是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而且，韵儿的事情已经过去两百年了，很多线索都是无迹可寻的，全靠猜测。
真不是连余悦也不曾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是如此，她当初愿意吹奏安魂曲去超度少女鬼灵，也不过是一时的恻隐之心。
竟是没想到，少女阴灵在隔天便会来找她。
余悦见少女哭得伤心，抬手，一只冰糖葫芦出现在她手上，她之前用了信仰值兑换的空间，咳，里面还是挺多小零嘴的。
铜镜：“……”→_→亏你还好意思说，拿着珍贵的活物空间去放零食，真够出息的！
余悦可不知铜镜的吐槽，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就是了，空间不放吃的，难道放飞机坦克还是炸弹吗？
她又不是恐怖分子！
顶多放几颗天雷弹。
铜镜：“……”你开心就好！
余悦指尖浮现点点灵力，划过冰糖葫芦，将它递给少女，端着一副女神范，高冷道：“乖，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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