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着九个香疤的那种。
……
虞姚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有个人一个劲儿拉着她喊“阿弥陀佛”。
她睁开眼的时候,骆廷之正被虞皓拽着往外拖。
见到她醒来,骆廷之欢快地大喊一声,猛地爆发出一阵蛮力,挣脱了虞皓的掌心,飞快地奔到了她的床前。
“你醒啦?大夫还说你暂时不会醒!果然白大褂都是骗人的!”
正走到门外的白大褂:“……”
看着自己双手发愣的虞皓:“……”
刚从噩梦里醒来的虞姚:“……”
虞皓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骆廷之拍了一巴掌,“嘿,你小子,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劲儿!”
骆廷之一点都不乐意搭理他,他满眼都是刚刚醒过来的虞姚,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心里的后悔一个劲儿地往上涌。
都怪他!要不然虞姚姚才不会生病!
虞姚抿着唇,往他头上看了一眼。
很好,没有香疤,还长出了一层头发茬。
像个刚还俗的小和尚。
第11章
虞姚眼神非常复杂,就是这个人!
就是这个人刚才在她梦里念叨阿弥陀佛!
生了病的小姑娘嘴唇苍白,头发软哒哒地垂在枕头上,花瓣一样的小脸失去了活力,凄凄惨惨地望着他。
骆廷之心里直抽抽,脚下像是生了根,甚至有点不敢往她眼前凑。
他止不住地责怪自己,两条眉毛像是打了结,抓了抓脑袋,耷拉着耳朵不说话。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身体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骆家一家子都是糙汉子,养孩子也是自生自灭的原始模式,他妈妈身体不太好,能关注到的地方不多,他一直都是这么摸爬滚打着长大。
在他看来,迷路不过是一件小事,只要不是在野外碰到野兽,其他的都还算好解决。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鲁莽会害得虞姚现在都下不了床。
刚才那个白大褂和虞爷爷说话的时候,他趴在门上听了半天,专业术语他听不懂,但是受凉发烧这种字眼他听得再清楚不过。
骆廷之一拍脑袋,暗自咬牙——
他要是会法术就好了!
他要是懂得法术,就可以拿着法杖在她脑袋上敲一下,让所有病痛远离她。
无形之中,两人的脑回路算是有了一点不谋而合。
毕竟和尚手里也有根棍儿。
虽然那叫禅杖。
虞姚刚刚苏醒不久,没什么精神,没一会儿就重新睡了过去。
骆廷之被人从她床边轰了出去,那只红脸蛋的玄凤鹦鹉扑棱棱飞了过来,在他脑门上啄了一下,亲切地喊了他一声——
“傻蛋!”
骆廷之颓败地蹲了下来,抱着鹦鹉躲在墙角,能赖多久赖多久,就是不想离开。
嗨呀,他可不就是个傻蛋嘛!
二十分钟之后,骆廷之被虞皓拎着领子扔了出去。
坐在车上的骆廷之一个劲儿地往后看,结果被他妈拍了一巴掌。
“看什么呢?”骆母把他的脑袋拧了回来,“听说你和虞家的小丫头打架了?”
连隔壁小孩都听说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骆廷之根本没听见他妈说什么,恨不得把眼睛扔回虞姚的病房里去,连睡觉都陪着她!
没得到回答的骆母也不计较他的态度问题,反正骆大宝同学的态度就是不端正态度,谁也扳不回来。
“之之啊,之之?骆廷之?骆大宝!”
在母亲连声呼唤下,骆廷之终于回过神,没什么精神地看了妈妈一眼,“怎么了妈妈?”
骆母把手贴在他额头上,感受了一下他此刻的体温,纳闷道,“不发烧啊。”
怎么看着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骆廷之:“……”
骆母想起了正事,“对了,你爷爷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离虞姚远一点,别往人家身边凑!”
骆廷之不干了,扯着嗓子喊起来,“凭什么啊!”
他看起来就这么差劲吗?!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万万点伤害!
“你爸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家本来就不招人家待见,现在人家小姑娘又因为和你一起生了病,反正你们俩兴趣也不合,以后最好还是保持距离,别去讨人嫌。”骆母停顿一下,看着儿子不可置信的目光,又加了一句,“这是死命令!”
她的语气已经算得上严厉,至少除了骆廷之当初拿着凳子砸人的时候,她还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你也知道,人家书香门第,一家子都是文化人,和咱们不是一路的,少去人家跟前讨嫌,知不知道?”
这次虞姚病得可不轻,虞老爷子一听是和骆廷之一起迷路才导致受凉发烧,气得破口大骂,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教训人。
文化人骂人都不带脏字的,骆老爷子听了半天都没听懂,只能一口气应了下来,不准骆廷之再和人家姑娘来往,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骆廷之不干,他觉得自己错就错在没有方向感还瞎指挥,别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那破树林子长得太大不好走难道能赖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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