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铃铛老师似乎对他们万众一心的行为有一点异议。
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铃铛老师又不是他的公主, 他才不需要对她负责。
毫无心理负担的骆廷之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就在第二天, 他因为这次聚众斗殴事件再次被叫了家长。
这次他爹倒是没有用皮带抽他,但还是决定给他一点教训。
“骆大宝, 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你已经五岁了, 不要让大家担心, 知不知道?”
骆廷之不服管教,反问他,“那你五岁的时候在干吗?”
“我五岁的时候当然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孩子!”骆寒山大言不惭,睁着眼睛说瞎话。
“爷爷告诉我了, 你五岁偷隔壁的鸡, 被人家追着打了好几里地。”
被揭穿的骆爸爸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你还咬别人家的狗, 后来全镇的狗看到你都绕着走。”
虽然没听懂, 但秤砣还是敬畏地后退两步,和危险人物保持距离。
“你还……”
“够了!”恼羞成怒的骆爸爸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口风稍稍一松,“这次的事闹得你妈也知道了, 你知道, 她身体不好,你少让她操心, 这几个月你少惹事,听见没有?”
“几个月?”骆廷之讨价还价。
“两个月?”骆寒山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时间对活蹦乱跳的儿子来说有点苛刻,“算了,一个月,至少这个月,你给我消停点,不许打架,不许闹事,记住没有?”
骆廷之闷闷地点头,“也不是我想闹事的。”
他砸人玻璃完全是正义之举!
谁让那个人推了孕妇还要把黑锅扣在他脑袋上的!
小错不惩罚,犯了大错就晚了,他也是为了对方好!骆廷之理直气壮地想道。
被父亲逼着夹起尾巴做人的骆廷之看起来消停了不少,直到他妈有一天心血来潮,准备去看看自己养的花开得怎么样。
这一看,就发现她的花早已经变成了秃头草。
鉴于家里毛手毛脚容易犯错误的人太多,她一个一个询问过去,最后才在儿子口中得到了答案。
“对,我揪的!”骆廷之承认得很爽快,“我看花开得挺好看,就奖励给虞甜甜当小红花了!”
说着说着,他又抱怨起来,“老师给的小红花也太小了,看都看不着,我就弄了几朵大的给她!”
骆廷之洋洋得意的表情让他妈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请问这种炫耀的语气真的应该存在吗?
骆廷之又有点遗憾,“不过揪着揪着就揪没了,也太少了!”
骆妈妈决定下次种一院子仙人掌!球最大刺最多的那种!
不就是彼此伤害吗?来啊!
在偷花事件之后,骆妈妈又注意到了一点小细节:她发现自己的发卡最近在有规律地减少。
她一下子就揪出了嫌疑人骆大宝。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说吧,我发卡都哪儿去了?”
骆廷之一点儿都不当回事,“都在我抽屉里呢!”
骆母露出狐疑的表情,“你抽屉里?你对发卡有兴趣?”
紧接着会不会对小裙子和猫耳朵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可以送人啊!”骆廷之从自己抽屉里捧出一大把小零件,“我现在都拆开了,决定做几个新的发夹送给虞甜甜,妈妈,你有好想法吗?”
骆母:有,我的好想法是揍你一顿。
挨了一巴掌的骆廷之完全不理解自己又做错了什么,难道循环利用不好吗?
反正这些都是他从角落里翻出来的,估计也用不着,那他拿出来重新组装一下送人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唉,他们成年人,就是想不通!
像他这种勤俭持家的男人,现在真是不多见了!
——
虞姚偷偷来找他的时候,骆廷之正在窗口罚站。
对罚站业务非常熟练的骆廷之一边站着一边打了个盹儿。
那只红脸蛋的小鹦鹉扑棱棱飞到他眼前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下一秒,那只熟悉的玄凤开始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傻蛋,快醒醒!傻蛋,快醒醒!”
虞啾啾在他脑门上啄了好几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骆廷之眼前一亮,趴到窗户边上往下看。
果然,虞姚就站在他家外头那棵树底下,对着他遥遥挥手。
惊喜的骆廷之当时就想找根绳子滑下去。
所幸理智还在,他抱着鹦鹉啾了两口,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虞姚手里攥着一个魔方,递到了他手里,“听说你爸爸不让你出门,我给你带了个玩具来,听说最近隔壁的小学生很迷这个。”
她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当时在小超市里听到他们说,真的男人,就靠实力来说话,大概玩魔方玩得好也算实力的一种吧。”
骆廷之的注意力果然移到了新玩具上面。
其实魔方这种东西是有规律的。
但对于一向走野路子从不讲规矩的骆廷之而言,有没有规律并不影响他享受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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