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没这个传统,除了过年串门的时候也很少给人送礼,就算是过年的时候, 他也没怎么收过礼。外人的不能收, 自己家又没人送,最多弄点酒来喝两口, 就算是有个节日气氛了。
这还真是头一回有小辈正正经经给他送礼的,还是个刚懂事的小丫头。
骆爷爷心里头高兴,又瞪了儿子和孙子一眼——
俩儿子是指望不上了,骆大宝就不能跟人家学着点吗!
说起来,他之前还真不怎么爱喝红酒,他口味重,吃肉爱吃辣的,喝酒爱喝白的,这种文化人喜欢的玩意儿他实在是很少沾,嫌度数不够,没什么滋味儿。
不过这些年年纪大了,白酒他碰得少了,倒是红酒可以尝一尝。
骆爷爷越想,越觉得还是小丫头贴心,和骆大宝那个整天和他对着干的亲孙子不一样!
虞姚住下来的第一天,就收到了一份完整的训练计划。
计划是骆爷爷亲自给她制定的,连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都没有,非常简单粗暴。
内容一共就那么几项,主要是为了提升她的体能,骆大宝全程跟着她一起完成,一项也不能落下。现在拐卖孩子的人这么多,老人家实在是为了小朋友的成长操碎了心。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虞姚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骆廷之兴奋得脸颊通红,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玫瑰花在捅她的鼻子。
虞姚仔细一看,发现是朵假花,连水都不用浇的那种。
“几点了?”她揉揉眼睛,慢悠悠坐了起来,“闹钟还没响呢,你怎么就进来了?”
想到虞姚这几天都要留在自己家里住,骆廷之高兴了一整个晚上,一大早就开始活蹦乱跳,虽然现在还不到六点,但他已经从外头跑了一大圈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块老式钟表,滴滴答答掐着点,一到时间就风风火火跑过来找她。
“就差一分钟了,我先提前把你叫醒,爷爷就不能骂你赖床了!”他扬着头,一副“我聪明吧”的表情,满是炫耀之意,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她的夸奖。
“……你爷爷不会骂我赖床的。”虞姚忍不住提醒他。
她和他可不一样,骆大宝捣蛋惯了,骆爷爷关心他的方式就是教训他,这已经成了习惯。
但对待老朋友家的孩子,骆爷爷绝对不会开口就骂。
一分钟之后,虞姚发现自己想错了。
站在她门外破口大骂的人一定不是昨天看起来还算和蔼的骆爷爷。
一直到跑圈的时候,虞姚还在走神,结果就吃了一巴掌,“快跑!”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拄着拐杖,但是扔掉拐杖仍然健步如飞的骆爷爷警告地瞪着她,“不要偷懒!偷懒就没饭吃!”
虞姚的脚步瞬间加快,很快就追上了前头的骆廷之。
“你、你每天都要早起跑步吗?”虞姚的目光忍不住多了几分同情。
她一直以为自己六点半起来练琴已经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有人五六点就起来在外头跑几公里不带多喘口气的!
原来骆老大是这么厉害的人!怪不得能让人心服口服地坐上幼儿园老大的位置!
骆廷之没回答她,对着她的肚子戳了一下,神色是难得的正经,“别说话,会岔气!”
十分钟之后,虞姚果然十分悲惨,被岔气折磨得小脸发白。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已经感受不到双脚的存在,整个人像是长在了地上,沉甸甸的,拔都拔不动。
虞姚差点当场跪下。
骆爷爷走过来的时候,骆廷之正在提醒她不要刚跑完就坐下,然而让他说原理,他也实在说不清楚。
看到爷爷过来,他眼睛立刻就亮了,“爷爷!为什么跑完不能坐下啊?”
骆爷爷看着依然活蹦乱跳的孙子,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听到他的问题也只是斜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为什么,你爷爷说不能坐就是不能坐!”
说着,骆爷爷递给虞姚一杯温水,语气几乎称得上温和,“小口小口喝,不要喝太多。”
骆廷之垂头丧气,他觉得爷爷在家里搞差别对待!
“这是甜甜的问题!不是我要问的!爷爷你不能这么糊弄人!”
虞姚已经稍稍缓了过来,一听这话,果真好奇地看向骆爷爷。
骆爷爷想了想,决定对症下药,“因为跑完步直接坐下会变丑!”
虞姚:“!!!”
这么严重的吗!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晨练结束的时候,骆廷之带着她做拉伸,一板一眼地教导她,“一定要做好拉伸,不然明天很可能肌肉酸痛。”
第二天早上醒来连床都爬不起来的虞姚望着自己酸得打颤的双腿,“砰”的一下躺了回去。
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当然,腿疼归腿疼,该做的练习还是要做。
因为假期的最后一天就要离开,骆爷爷甚至直接把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书塞到了她家信箱里。
老爷子还算仁慈,总算是记着孩子还小,在最后一天给两人放了半天假。
没有一点艺术情操的骆大宝兴冲冲拉着她去爬树偷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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