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爱又恨,什么叫想靠近又收回手,说得就是他们老大!
武茂琦不禁感叹:啊,多么美好的少男心事!
看破天机的武茂琦为他老大的心事流下了万分感动的泪水!
——
骆廷之本人并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脑补,他脑子一抽,原本打算跟着虞姚出去的脚就收了回来。
这么一犹豫,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骆廷之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脚,气得捶胸顿足。
一直到开学典礼结束,他身边的低气压都没散开,之后的演讲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他回到教室,突然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虞姚是几班的。
那他以后上哪儿找她去?
冷战归冷战,以前可是她对不起他,帐还是要好好算一算的!
坐在最后一排的骆廷之倚在后墙上,左脚晃晃悠悠,差点踹翻垃圾桶。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第一页的字迹十分稚嫩。
咦,老大这种不良少年领袖居然还有笔记本?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自认为和老大推心置腹的樊凡同学好奇地凑过来,想要看清这个陌生的小本本上写了什么字,结果被他老大一把推开,毫不留情。
樊凡同学觉得自己深深的受到了伤害。
果然,自从虞姚姚一回来,他就要从老大第一好友的宝座上灰溜溜地退下来!
骆廷之将那本用了好多年的日记本一把塞进抽屉里,警告地看向身边的几个人,“谁都不准碰,这是重要机密!”
……这么一说他们更想看了好吗!
第一节 课是数学,骆廷之撑着脑袋,目光飘向窗外,老师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他也没听进去。
虞姚这次回了国,应该就不走了吧?他茫然地想道。
不然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国呢?总不可能是为了他吧?
咬着笔头的骆廷之心里烦躁得要死,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伸腿,一会儿又踹一下凳子,整堂课都没个安分的时候。
台上的数学老师忍无可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下了第一节 课,他就让人去打听虞姚到底在几班。全年级二十四个班,一节课下来,总能找着人了吧?
结果他还真没找着人。
一直到大课间的时候,在楼道里蹲守了半天的骆廷之都没能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他甚至都在想,早上出现的那个虞姚,该不会是他太过思念之下产生的幻觉吧?
这要真是幻觉……
呸呸呸!什么思念不思念的,他可一点儿都不想她!
中午放学之后,骆廷之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开始跑上跑下各个班到处打听,到底哪个班新来了转学生,结果一无所获。
等到下午上课之前,突然回过神来的黄灯灯问了他一句,“廷哥,虞姚今天为什么叫你学长啊?是不是在骂你老?”
骆廷之刚想教训他几句,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对啊,她干吗叫他学长啊!
她不会是留级了吧!
疑似留级的虞姚同学刚刚在座位上坐下来,就打了个喷嚏。
不用想,一定是有人在骂她。
虞姚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要不是上面正对着骆廷之他们班,她才不要坐最后一排呢。
也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找得到她。
——
一下午过去了,虞姚依然没能见着骆廷之的人影,她开始怀疑有些人的工作效率。
这届校霸不行啊!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骆廷之没有上晚自习的习惯,六点放学的时候却破天荒地一动不动,像是整个人粘在了椅子上。
“老大,不去网吧了?”樊凡惊讶地问道。
骆廷之不愿意承认自己找了一天都没能找到人,可现在离开学校他又不甘心,在几个小伙伴的疑惑之下,骆老大的脸色微微有点扭曲。
“……不想去!”他憋出这么一句,“你们自己去吧!”
黄灯灯举起手,把手掌贴在了他的脑门上,又试了试自己的体温,“没发烧啊,怎么这么奇怪呢?”
看穿一切的武茂琦缓缓一笑,悄悄后退了一步。
他和这群智障才不是一伙的呢!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骆廷之才探了探头,一个人往楼下跑,跑到高一一班门口,顺手抓了个人,大声问道,“新来的校花在几班你知道吗?”
他语气特别急,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加。
被他抓住的小眼镜抖个不停,完全没想到自己开学第一天就被大佬给堵了,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不、不、不知道啊。”
别说什么校花不校花的,他连老师都没认全呢,不能要求每个人消息都这么灵通吧。
“就最好看的那个!新来的!”
小眼镜都快被吓哭了,他也是新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骆廷之脸色相当不好看,没想到自己手气这么差,一抓就抓了个没用的。
下一秒,有用的人出现了。
坐在最后一排的虞姚托着下巴,神情过分平静地注视着两个人,目光在骆廷之揪着对方领子的手指上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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