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归无奈摇头而笑,这只鸵鸟……
念头刚落,就听浴室里发出一声惊叫,他一急,直接闯了进去,只见她站在镜子前,举着左手,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而她此时,正盯着镜子的戒指,张大了嘴。
他觉得好笑,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镜子里是他二人重叠的影像,她小小的一团,在他的包围里,嵌合得刚刚好。
“这个……这个什么时候戴上的?”她颤动着手指问。
“你睡着的时候。”他亲了下她侧脸。
“你……没征求我同意就给我戴上了?你吃霸王餐吗?”她不但振动着手指,还振振有词。
他抓住她的手,和她手指相扣,“姑娘,霸王餐的意思,难道不是吃了不给钱?所以昨晚我吃的那顿……”他顿了顿,笑,言下的意思很明显了。话说她还真是冤枉他了,原本吹蜡烛之后就要给她戴上戒指,仪式还差一点点没完成,结果,蜡烛一吹她就吃上了……
他很怀疑,如果蛋糕和戒指给她选,她一定选蛋糕……
涂恒沙被他这个意味深长的所以弄得面红耳赤,支吾了半天,“算了!昨晚就当我吃了你吧!虽然我比较吃亏,痛死我了,但看你长得还算过得去的份上,我就笑纳了!至于付费……嗯,用你后半生来付就行了。”
“是吗?”难道她吃了他不是该她付费吗?他想到那个选择题,“本来我还想今天再给你买个蛋糕的,那你选择我的后半生?再给你选一次吧,是蛋糕?还是我的后半生?”
“啊?这样啊?那我还是选蛋糕吧!”
“涂恒沙!”
“……”快跑!粟老师又又又叒发飙了……
第254章 补血
不过,她没能跑掉,被粟老师给抓了回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问,“还疼不疼?”
涂恒沙的脸刷地通红,捶了他一拳,“学艺不精!”
“……”粟老师居然在这个问题上被她鄙视了两回!粟老师的脸眼看着就黑了,难得地为自己辩解,毕竟这是关乎男人尊严的大事!“我那是顾着你!”
她摇摇头叹息,颠颠地走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男人,就是好面子,不行就不行,逞什么能……
如果是平时,粟老师肯定爆了,但今天粟老师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在背后看着她趾高气昂神气活现出去的样子,倒是放了心,这么看着是恢复了?
吃早餐的时候,钱嫂煮了红糖枣羹,还添加了补气血的药材,他给她盛了一大碗,送到她面前。
她皱眉,“一股药味,不想喝……”
他直接就上勺,吹冷了给她喂,“听话,补血的。”昨晚流了好些血。
她一听,脸又红了,钱嫂还在旁边呢!再说了,那点儿血跟女孩子每个月那几天比起来算什么?这么补又能补出个啥?
他的表情却不容拒绝。
她无奈,只好张了口,这感觉,就跟小时候街道里那些小孩儿,被家里人捏着鼻子灌中药一样一样的……
有些怪味儿,有些甜,他吹过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温温的,一直到心底。
“下午我们一起回你家。”他喂完一碗后满意了,对她说。
“嗯。”她点点头,低头吃别的,没多想。
他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微微一笑。
这一夜雪,下得有些猛,整个院子银装素裹,但出门的时候好歹是停了,钱嫂一大早就扫出了一条小路,可供出行。
他仍然穿着大衣,却把她裹成个包子,耳边是她对他要风度不要温度之类喋喋不休的念叨,和她一前一后出门了。
“你为什么总不听我的?”涂恒沙正埋怨呢,看见院门口站着的一个人。
“越越?”她大惊。
她和樊越自那次谈话后就再也没见过,细算,其实也并没有相隔太久,怎么樊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樊越从前其实有些婴儿肥,不胖,但脸嘟嘟的,现在的她整张脸都凹进去了,看起来又黄又瘦,又一大早地到这儿来,是发生了什么吗?
“越越,你怎么了?”其实她和樊越之间并没有什么怨怼,只是因为隔着一个崔培,所以好像再交往起来就不再似从前那样自然。其实有很多朋友就是这样,也不曾发生过什么,人的经历变了,莫名的就渐渐走远了,若说老死不往来,倒是不会的,再见,仍然会记得,那曾是最好的朋友。
樊越看看她,又看看粟融归,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强笑,“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这么大的雪,一大早来看她,怎么都显得不寻常啊?
“越越!”她上前握住了樊越的袖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没……真没有……”樊越的目光有些乱,匆忙扫过她身后的粟融归,揣在羽绒服大口袋里的手忽然伸了出来,将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塞在她手里,“我……今早这么大雪,还遇到那个卖烤红薯的奶奶,我就买了好几个,想起我们从前一起买烤红薯的日子,就……就有些想你了,所以来这儿碰碰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樊越说完转身就走,还走得飞快!
涂恒沙赶紧追上去喊,“越越。”
樊越回头挥手,“沙子!我赶时间!我们……以后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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