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坐下,还没拿筷子,就听粟老师威慑力十足的声音响起,“涂恒沙!去拿个勺来!”
“我去我去!哪有让客人去的!”奶奶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对女孩不能这样啊!
“奶奶!让她去!”粟融归端端正正坐着,发号施令的气势。
涂恒沙在他面前向来是个怂的,被他这么一命令,立马站起来了,“我去我去!奶奶,我年轻,腿脚快!”
她一溜烟就跑去厨房,拿了两只勺。
刚搁下,粟老师又说了,“别坐,再去拿碟生抽!”
“……”她犹豫了一下,在奶奶准备起身的时候按住了她,“我去!我!去!”
如果这就是粟老师在逼她还账的话,那她就还好了!
再说了,她是个记恩的人,就冲着粟老师两次救了她的命,第二次还亲自一口饭一口水地照顾她的份上,这些小事,她任由他差遣又如何?
接下来就热闹了……
“涂恒沙,给棒棒糖装碗吃的!”
“涂恒沙,这个淡了点儿盐,取盐来!”
“涂恒沙,筷子掉了,取双筷子来!”
“涂恒沙……”
总之,这顿饭吃下来,她的名字出现的频率,比棒棒糖汪汪叫的次数还多!
这再看不出来他是故意刁难,那大家就是傻子了!
在他以汤冷了为由,让她重新去厨房热一热的时候,一直看戏般看傻了的越越悄悄离席,跟到厨房问情况去了。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们粟大神了?这么折腾你?”越越低声问。
涂恒沙忧伤地把汤倒回锅里,“我如果知道的话,还会这么苦逼吗?”
“……”樊越也是服气了,得罪了人还不自知的,沙子这是越混越回去了!“沙子,你可一直都算机灵的啊!”
“有吗?我觉得我越来越蠢了!”被粟老师骂蠢的!“大概我的长相和粟老师的眼睛八字相克吧,只能这么解释了!就是看我不顺眼!”
樊越在
樊越拍拍她肩膀,“看来我们上次的推断没有错!你们粟老师真的就是个……内分泌失调的老男人……虽然年纪看起来不那么老,但生理功能应该老了吧?这种病找个女朋友就能治好!你帮帮你们粟老师,没准儿你就解脱了!”
“帮?怎么帮?介绍女孩子给她?可惜你已经结婚了!”涂恒沙慢悠悠地搅着汤,“再说了,他这个脾气,除了我能容忍他,谁能受得了?”
她容忍他,也是看在他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她的命都是他的!还有什么不能做?
樊越捂着嘴笑了,“那你就吃点儿亏,给他做女朋友,拯救他的灵魂,也拯救世界算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涂恒沙嘴巴都张大了,“你别开玩笑了!给他做女朋友?我是嫌命长么?不!我想好好活着!”
而小院外面,粟融归也在经历着一场苦口婆心地劝诫,“呱呱啊!人家是女孩子!对女孩子不能这样的……”奶奶快要愁死了!孙子这样子,一看就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啊!
“你不是说你们俩一起去采访的吗?你手伤成这样都是人家给照顾的吧?你不好好谢谢人家,还这样折腾人!呱呱啊,今天奶奶买错菜了!不应该买猪蹄补你的手的!应该买猪脑花补补你的脑啊!”奶奶急着直摇头。
“奶奶!你放心吧!”他劝慰奶奶,“我有分寸。”
他说着站起来,“我去看看!”
“快去快去!”奶奶只差轰他起来了。
涂恒沙和樊越正在秘密就他的女朋友进行热烈的讨论,涂恒沙将热好的汤盛起来,端了出去。
走到门口,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汤碗差点跌落在地。
什么时候,粟老师来厨房了?那他又听了多少?
“粟……粟老师……喝汤……”她把汤碗举起来,恨不能遮住自己的脸。
粟融归薄唇微抿,沉默了一会儿,道,“来陪我写字。”
“……”不喝汤了?
樊越也从涂恒沙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写字?
他眉头一皱,“我胳膊这样吊着,怎么磨墨?过来给我磨墨!”
涂恒沙觉得自己好像又明白了那么一点点了,原来粟老师是需要人去打扰的啊!是她领会错了!莫非这是粟老师不高兴的理由?
她放下碗,跟粟融归出去,大叹,“粟老师,以后有什么话咱们能直说嘛?这样猜来猜去猜你的心思,我好难啊!”
两人说着,到了书房。
书桌上摆着他未写完的一张小楷,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很是好看。
他指了指墨,提笔继续写。
她忙开始磨墨。
“你很关心我的终生大事?”他写着字,忽然问。
她正全心全意磨墨呢,被他吓一跳,“不不不不不,没有关心!”她哪里敢关心他的终生大事啊?这不是他最反感的吗?
“听说……”他缓了缓,将笔下一个字写完,“做我女朋友会短命?”
“……”她恨不得把自己隐匿起来!这就是一道送命题啊!“那个……开……开玩笑的……”
“你放心……”他又写完一个字,“我女朋友会长命百岁的!不劳你记挂!”
“……”所以,他有女朋友了?她觉得自己重点完全错了,可是还是没能按住这颗八卦的心,眨巴眨巴眼睛,“你有女朋友?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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