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易淡声说:“当初兴高采烈要订婚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都怪我妈!”沈廷一拍桌子,“不对,还有你!”
聂易一副“你神经病”的表情,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荷官转牌。
沈廷说:“你别不信,我跟你说,你三十好几没个对象,我妈看我成天跟你一块儿混,焦虑的直找我开抗抑郁药,生怕我以后跟你一样打光棍,不是求着我跟宋东元玩,就是催婚让我找女朋友,所以宋静媛她妈一介绍,她立马就同意了!”
“扯淡。”
“真的!”沈廷看着牌乐。
另两个被他叫来一起玩的,觑着聂易神色,要笑不笑的憋着,不敢吱声。
聂易扔了一把筹码,开口道:“你妈同意,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她寻死觅活威胁你了,还是跪下求你了?”
沈廷哼了一声:“是宋静媛哭着跪下求的我,我看她可怜!”
“知道了,我说她怎么想不开跟你订婚……”聂易唇角一勾,“原来是你哭着给她跪下了。”
另外两个人顿时噗一声笑出来。
“嘶——”沈廷气得直接加注,加完看看牌,心烦气躁的说,“我当初纯粹是看她长得不错……”
沈廷马上过三十岁生日,沈妈妈眼见他这么大还吊儿郎当的,恋爱不谈,女朋友不找,每天急得到处打听谁家有合适的女儿。
他和宋静媛这事,都是双方催婚恨嫁的妈一手促成的,决定订婚前,他和宋静媛只见过一面,在他们家客厅里。
那天他值完夜班回家,一觉醒来觉得饿,去厨房里找吃的,正端着一碟虾饺边吃边往外走,宋静媛和他妈从门外进来。
沈廷夹在筷子上的虾饺,吧嗒就掉进了盘子里。
沈廷在的医院A市顶尖,每天不是手术就是值班,一周有六天半不分昼夜的泡在院里。
院里当然也有不少好看医生和小护士,清纯的、性感的、可爱的。
但没有宋静媛那种美艳又疏离,看似矛盾又无比和谐的,瞬间激发出了他的征服欲。
沈廷现在后悔的不行:“谁知道她这人,嘴毒、脾气臭,我跟她在一起说不了三句话,就能被气得心肌梗塞,我哪知道她是这个狗脾气?!我现在是反应过来了,合着我请了个祖宗回家?”
“晚了。”
聂易随口敷衍一句,目光仍沉着的盯着荷官发最后一张牌,他右手压在两张牌上,拇指掀起牌角,左手把玩着两摞筹码,修长的手指微动,两摞筹码瞬间合为一摞,熟练的让人来不及眨眼。
沈廷敲敲桌子说:“叫你出来是谈心的,不是玩牌的,能不能认真点?”
聂易意味深长的看他:“真要是后悔,什么时候都能撒手,别怂就行。”
沈廷:“……”
沈廷拍着桌子催荷官:“河牌快点,着急着呢,别耽误我赢钱!”
另外俩人:“……”
河牌出来,沈廷“嘶”了一声,低头去查对自己的牌。
聂易也不看牌,一手玩着筹码,扫了他一眼,又去看另外两人。
其中一个早在上一圈就弃了,另一个面无表情的来回权衡片刻,也弃了。
沈廷看他气定神闲的状态就来气,纳闷道:“哎我说,以你现在这状态,多好的姑娘找不到,你真不考虑找个?哪怕不结婚,谈着玩玩也行啊。”
聂易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天天闲的慌?”
“少来。”沈廷嗤了一声。
前几年聂易创业,空谷科技刚起步那阵,要说忙,他是真信,但现在空谷和闪动都已经上市,再忙能忙成什么样?沈廷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的琢磨过,聂易做为空谷科技的创始人之一,身价自是不用提,长得也是网上小姑娘们喜欢的那种成熟禁欲范儿,那……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清心寡欲?
沈廷盯着聂易玩筹码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难道是,有什么隐疾?
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平时,没有……那个的时候吗?”
聂易眼皮一撩,已经显露出几分危险的神色:“哪个?”
另外看戏的俩人,不约而同的齐齐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偏偏沈廷的好奇心已经快要爆炸,毫无觉察,他甚至往前倾了倾身:“就是,通过自己动手,来达到一种生理上的巅峰状态,平时没有吗?”
旁边的两人正想靠喝酒压惊,闻言一口酒就要喷出来,又硬生生捂住嘴,呛得猛咳,嘴里的酒汨汨的从指缝里流出来。
聂易沉声一笑,淡定的把手里筹码全部推出去:“All in.”
又噙着笑,转头对沈廷说:“赢了告诉你。”
沈廷想想自己的牌,一对A,立刻筹码一挥,说:“玩德扑,我根本没在怕的!”
荷官请两人亮牌。
沈廷凑了三个A,一对8。
聂易的简单,同花大顺。
“筹码给我收好。”聂易边起身边对荷官说。
沈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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