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qíng的事qíng,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知道有多深刻,谁都能看出来,叶子悠对席慕琛的影响有多大,这样的创伤,对没有任何真爱经历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棘手。
这段时间,他们好坏坏话都说尽了,就差没跪在地上求席慕琛恢复正常了,但是就是没用,席慕琛就是铁了心,非叶子悠不可。
其实,看着比兄弟还亲的两个朋友这样,席慕琛并不是不动容的,他是个面冷的人,但是也不能说心热,但他要真把你当成朋友,那你遇上了麻烦,他肯定二话不说,身先士卒都是可以的。
他知道,凌子墨和贺子昱很担心自己,他也清楚,他这个样子,叶子根本就看不到,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呢?那天晚上,他不是没求过她,但她还是和迟御走了,那样的决绝,似没有任何的留恋,这段时间,他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分别那晚的场景,再想到过去半年多和叶子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扎了一刀似的。
他真的想是想和叶子悠过一辈子的,也一直在努力,这样的结果,他难以接受,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他已经习惯了有叶子悠在身边的生活,她所有的习惯到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而这些,对他来说,就像是戒不掉的毒品,不是他没有那个毅力,而是他的内心,从来就没想过,要戒了这样的毒,这让他觉得好笑又恐怖,直到现在,他还在恋恋不舍,他到底是在舍不得什么?这些,根本就不再值得留恋了嘛。
每一天,他都在挣扎,席慕琛现在的处境,完全可以用水深火热四个字来形容。
如果,从一开始,叶子悠从来就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他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现在,没了她在身边,他真的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该从这样的漩涡中走出来,但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样深的创伤,才两个月的时间,伤口都还没有结痂呢,这种鲜血淋漓的疼痛,让长久以来已经麻木的痛觉神经清醒。
“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席慕琛,你别给我装聋作哑,你快给我回答啊,你这个样子是要难受死我吗?”
凌子墨低着身子,席慕琛那三个字,完全就是咬牙切齿。
一直以来,他都称呼席慕琛为席老大,说话的时候,挑花眼上挑,给人一种老大不正经的感觉,可现在,看着这样的席慕琛,他真的恨不得一拳把他给打醒了。
可无论他怎么说,坐在沙发上的席慕琛就是无动于衷。
“琛子,悠悠已经办理了退学。”
贺子昱走到凌子墨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话,凌子墨说的已经不下百遍了,如果有用的话,事qíng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席慕琛闻言,终于抬起的头。
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完全看不出昔日的俊朗,若是以前爱慕着席慕琛的那些女孩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必定会放心碎了一地,然后不敢再爱了,不单单是那张脸,尤其是那双昔日充满了威慑力的双眸,让人找不出一丝神采,这样的席慕琛,如果放在人群中,必定是会被淹没的。
席慕琛灰暗的眸盯着贺子昱,像是在询问,现在,能激起他神经的就只有叶子悠三个字了,至于凌子墨说的那些话,虽然都很有道理,但是对席慕琛来说,那些都是无关痛痒的。
像这样的大道理,每个人都明白,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执行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方明辉在静静的收拾着东西,但是事实上,他的心qíng,却是几个人当中最不平静的,这段时间,不单单是席慕琛在经受煎熬,他也是一样。
看着席慕琛这个样子,他很想将所有的事qíng都告诉席慕琛,但是一想到杜晓薇,他立马又退缩了,他担心席慕琛会出什么事,每回来这里,他的心都充满了深深的罪恶感。
“是她的司机给她秘密办理的退学手续,还有,叶子悠和迟御已经结婚了。”
那一瞬,席慕琛眼底一丝的希望火光被熄灭,他瞪大的眼睛,就像是陨落的流行火光,那光亮一丁点一丁点的消失,最后变成了无穷无尽的绝望,如死水一般,没有任何波澜,至于脸色,却感觉不出太大的变化。
一朵没有阳光没有水分的鲜花,在瞬间枯萎,然后死亡。
是的,死亡。
席慕琛盯着贺子昱看了半晌,如果这样的话是从凌子墨的口中说出来的话,他一定会从沙发上站起来,揪着他的衣领控诉他信口雌huáng,然后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将满腔的怒火毫不客气的发泄在他身上,他不会手下留qíng,但是说这话的人是贺子昱。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和以往没有任何的不一样,云淡风轻的,除了那双眼睛多了几许往日没有的担忧,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在担心自己。
席慕琛和贺子昱都有一种本事,那就是他们说的话,无论以什么方式,都会让人觉得信服,没有任何的理由,这和他们平时诚实守信的为人有关,当然,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气质。
“贺子昱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整个学校全都传疯了,就只有你天天在家还蒙在谷里,你心爱的那个女人,那个叫叶子悠的女人已经嫁给迟御了,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就在一起,你还要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
凌子墨对叶子悠的印象不差,但是这次的事qíng,他心里委实生气,还觉得愧疚,如果一开始,他不助纣为nüè的话,是不是事qíng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后悔。
席慕琛无话,收回视线,靠在沙发上,整个人依旧是绝望的。
“她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和迟御结婚的,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那飘忽的眼神看起来,让人觉得他的jīng神很不好。
“我那样爱她。”
他自言自语,以往的冰冷被悲伤脆弱所取代,凌子墨看着他这个样子,心疼难受是一方面,更觉得他不争气,事qíng都已经这个样子,他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凌子墨不明白,他也无法理解,所以看到席慕琛这个样子,他还觉得生气愤怒。
对一个抛弃伤害自己的女人,有必要这个样子吗?
叶子悠叶子悠,凌子墨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的。
“叶子悠叶子悠叶子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
凌子墨找来了镜子送到席慕琛跟前,席慕琛眯着眼睛,手用力一挥,他拿着的镜子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凌子墨闻着他身上的烟酒味,再看他这个样子,要是叶子悠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不会顾念所谓的怜香惜玉,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凌子墨看着地上破碎的镜片,不期然瞥到画室敞开的门口,凌子墨看着就和鬼混没两样的席慕琛,冲到了门口,将墙壁上,还有用绳子挂着的画全部扯了下来。
这些或站或坐或笑或哭的画像,只会该死的勾起席慕琛那些回忆,回忆再怎么美好又怎么样,最后的结果,早就已经注定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伤痛。
人都已经离开了,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凌子墨手上拿着一沓的画着叶子悠的图,他也像发了疯似的,将他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他甚至想着等会用火一把烧的gān净。
那晚,叶子悠对席慕琛说的那些话让他生气,这段时间以来,他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了。
席慕琛坐在沙发上,见凌子墨突然跑着离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再加上深知这些个人不会伤害自己,感知的敏锐度比起以前来说下降了许多,好半天才听到画室那边传来的动静,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些,只要他站起来就可以看到悬在半空中的画纸全部都不见了,他盯着凌子墨的手,就像是沉睡已久的雄狮突然醒了过来。
他推开身前站着的方明辉,那力度很大,跑步的速度极快,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在家呆了两个多月,天天吃泡面的人,像是豹子,坐在地上的方明辉只觉得有一阵大风从自己的身边疾驰而过。
“住手,给我住手!”
席慕琛到门口的时候,重重的大喝了两声,那声音,就像是狮子的怒吼,几乎整栋楼都可以听得到。
“方明辉,进去帮忙。”
贺子昱很快就意识到了事qíng的严重xing,虽然,他一开始确实是有某种这样的想法,让席慕琛狠狠的揍凌子墨一顿,将心底积压的怒气怨气还有所有的负面qíng绪全都发泄出来,而不是每天都在家里醉生梦死。
席慕琛对凌子墨的感qíng深厚,他的心里抱着某种期待,席慕琛胖揍了凌子墨一顿之后,事后后悔愧疚,然后改变自己这样的颓废的生活,反正怎么样,他都希望席慕琛能走出来,虽然这可能xing并不是很大,但鉴于对象是经常被当做pào灰的凌子墨,只要保证凌子墨住院一段时间之后还能完好,那就没有任何问题,这一点,贺子昱还是相信相信席慕琛的,他再怎么失控,估计也就是在凌子墨那张最在意的脸上添些伤口什么的。
“有反应了?留着这些做什么?这些人你画的再想,小学妹她也不会回来的,她已经嫁人了,她会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生子,今后,她的人生,和你席慕琛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
凌子墨边说边将自己手中的叶子悠的画像揉成一团,用力的扔在地上。
“住口,你给我住口!”
那一句,她今后的人生,不会和你席慕琛再有任何的关系,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真的没有关系了吗?怎么就没有关系了呢?
“让我住口,我偏要——”
说还没出口,席慕琛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对着那张邪魅的脸蛋就是用力一拳,这一拳不轻,因为凌子墨流鼻血了。
凌子墨见席慕琛居然因为叶子悠打他,心里顿时觉得委屈,在他看来,叶子悠是抛弃他的女人,而他呢,他是对他不离不弃的兄弟,但是他居然为了叶子悠打自己,而且还是他的脸。
凌子墨还手,两个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平日里,凌子墨就不是席慕琛的对手,现在,席慕琛出于半醉半醒的状态,想到叶子悠,他满心的怒火,整个人都是疯狂的,凌子墨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的,贺子昱和方明辉进来的时候,凌子墨的脸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至于席慕琛,就算他受了伤,估计也很难看出来,至少不怎么明显。
比起他来说,凌子墨的出手是绝对算不上狠的。
“席慕琛,你疯了!”
凌子墨疼的龇牙咧嘴,贺子昱见席慕琛抡在半空中的拳头,立马冲了过去,两人一起,拼尽全力,才勉qiáng止住了席慕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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