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啊,您可别半夜来找我啊,要找也找那位啊,那是您的直系子孙亲自挑的男人,您看他多凶,连宗主都敢吼呢。嚒嚒嚒……无量寿佛!”
说完,又是一轮拜。
妖娆看不见,自然对自己……咳咳咳,不是,是某老祖宗的‘破败’没什么反应,就听夜辰唧唧歪歪说了一堆,划一下重点就是——你蠢,你二,指望你死了我给你收尸吗,做梦去吧。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对着他伸出手掌,挥了挥,“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错了,全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我一残废人士兼孕妇就该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两耳不闻窗外事,混吃等死到寿终正寝。你……你坐下,好好说话,别再拍墙了,啪啪啪的多难听,欢欢都被你吓得念无量寿佛驱魔了。这地方虽然平日里没人来,可是你再吼大声点,或是再拍大力点,一准能把人招来。”
夜辰:“……”
这话前半段不怎么样,后半段提醒他了。
他瞬时就闭了嘴,往她跟前坐下。
妖娆的手摸了过去,想握他的手,他气还没消,不让她碰。
她又叹了一口气,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凑近了他,不给握手,她就抱上去,搂紧了。
欢欢在一旁觉得吧,这里可是祠堂,庄重之地,搂搂抱抱不好吧,老祖宗看了肯定翻白眼。
(某老祖宗:白眼都特么翻到后脑勺了)
两个当事人却无此忧虑,脸对脸地继续说话。
一张黑得锅底都穿了的脸对上一张撒娇还有些赖皮之意的脸,那还需要什么驱魔符啊,分分钟瓦解消退。
妖娆抚了抚他气得起伏激动的胸膛道:“她的确有要将我挫骨扬灰的心,但也绝不会让我死得太容易。一刀捅死我,或是一枪毙了我,绝不是她的意图。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想找机会活逮了我,然后每日每夜的折磨我。”
夜辰听不得这些,脸上的黑气又浮了出来,想说话却被妖娆的手指抵住了嘴唇。
“嘘,你听我说完……”妖娆道,“你是男人,不会懂嫉妒的女人是个什么心思的,汇美盯她盯得很紧,好几次差点露出破绽,好在是忍住了,没让她起疑。我起初也想过要告诉你,可是你这性子我是最清楚的,关心则乱,尤其是我的事,一旦老实告诉你,你肯定直接弄死她,可那时汇善的下落我还没弄清楚,是死是活也不清楚。是不是还在她手里,也是我的考量之一。除此,我还发现一件事,我觉得她对夜家有莫名的仇恨在,具体表现为她曾进来过祠堂,对着二代宗主一通辱骂。可惜,当时跟踪她的人为了不让她发现离得很远,到底骂了什么并没有听清楚。”
“二代?”夜辰下意识回头,这才想起这里是哪,夜家的宗主太多,他至今也没认全,但也不会以为这里是二代宗主的祠堂,说起来,每次来祠堂,都是一代这里,他看向原本挂画像之处,却是啥也没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让他愕然了一下,想到了刚才的暴行,然后就见欢欢将什么东西紧紧抱在怀里提防地看着他,他揉了揉眉心,打算当没看到,但是想起一代的那张脸,回头看向妖娆,心里顿起一股莫名的不自在。
他继续问道:“你是打算弄清楚她的仇恨原由再下手?”
“不,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我需要弄清楚凤渊外有多少她的同党。”
“嗯……她混进凤渊,却没有直接对你下手,肯定是有后招的。而且她都渗入进来了,还呆了那么久,肯定还有什么阴谋在。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又怎么谨小慎微,估计不会随随便便抓个人就走的。”
“看吧,这么一分析你也明白了吧,所以我不是故意将自己置入危险,而是的确这件事有古怪,不弄清楚的话,就算弄死她,也可能引来别的什么暗藏的人。”
夜辰心里是认同了,可嘴上却不肯松口。
妖娆继续道:“还有就是夜家经过和白乌鸦那一战,虽说没有元气大伤,但阴影很大,我需要一个机会清除这个阴影,她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并非一个人单干,而是召集了所有夜家人一起干这件事。我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并非软弱可欺,只要准备充分,依旧可以将强大的敌人碾压成渣,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原以为她背后还有人,可最后发现这事目前为止都是她一人所为,并没有和世府里的白乌鸦联系过。”
“知道她身份了吗?”
妖娆摇头,“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庄流裳。”
“白乌鸦老巢时见过吗?”
“我想过,可是实在想不起来是否有接触过这号人,只知道她手下的兵倒是挺多的……”
“汇善呢。”
“她是被突然袭击的,而且袭击她的还是夜家人,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暗算。当时可能面临我们即将要撤退了,她没来得及杀了汇善,而后熊……咳咳咳,龙镶及时救了汇善,他和她就落在了冰川那里。我一发现她是假扮的便想办法寻她。想到那个女人为人谨慎,诡计多端的,便没让族里的人去寻人,而是求了个外援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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